高览拱手道：“回大将军，刘豹近日频繁调动部众，表面上是在整顿新得的草场，实则暗中集结兵力。据密探回报，他秘密召见了匈奴各部首领，似有异动。“

魏延眼中精光一闪，手指轻叩案几：“哦？看来这头草原狼终于要露出獠牙了。传令给潜伏在匈奴营地的细作，务必查清他们密会的内容。“

三日后，阴山南麓的匈奴大帐内，牛油火把将帐内照得通明。刘豹高坐虎皮椅上，下方分列着左右贤王、谷蠡王等二十四长。他举起镶金牛角杯，酒液在火光中泛着琥珀色光泽：“诸位，唐天子赐我等丰美草场，此恩不可谓不厚。“

左贤王呼衍灼却突然拍案而起：“大单于何必说这些场面话！唐军斩杀我匈奴儿郎时可不曾手软！如今轲比能派人联络各部反唐，正是我们——“

“正是我们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刘豹突然打断，将牛角杯重重顿在案上。帐内瞬间寂静，只听他压低声音道：“但我们要做的，是配合唐军剿灭这些叛逆！“

众首领面面相觑，右贤王兰氏迟疑道：“大单于，轲比能许诺事成后平分漠南.“

“糊涂！“刘豹猛地抽出腰间宝刀，寒光闪过，案角应声而落。冷笑道；“唐军铁骑能摧毁贺兰山，我们拿什么对抗？而我们真正的机会在这里，等唐军与鲜卑厮杀时，我们趁机吞并溃散的部落！“他刀尖指向南方，神情得意。

帐外突然传来鹰隼般的啸声，刘豹脸色骤变。亲兵押进个被五花大绑的探子，大声禀报道：“报大单于！抓住个乌桓细作！“

刘豹用刀尖挑起探子下巴，突然狞笑道：“正好借你的人头送份大礼。“

他说着转向众将：“传令各部，明日拔营向唐军靠拢。再派使者告诉魏延。就说我匈奴愿为先锋征讨叛逆！“

同一时刻，雁门关的城楼上，魏延望着北方升起的狼烟，对身旁高览笑道：“看见没？草原上的饿狼开始围猎了。刘豹此人野心勃勃，但极为狡诈，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哼，等到他们厮杀的时候，就是我们出兵的最佳时机，等着吧！”高览冷哼道：“只要等到陛下一声令下，我定然出塞。剿灭这些叛逆。”

魏延听了也连连点头、

而此刻。唐皇秦寿轻抚楼桑村那株参天古桑，树皮皲裂如龙鳞，冠盖亭亭如华盖。他指尖掠过树干上深浅不一的刻痕。

忽听得旁边学舍内传来清朗诵声：“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尾音未落便化作稚嫩争论：“先生说这话是陈汤将军说的，可我觉得当今皇帝应该有光武皇帝的气魄！“

随行侍中刚要呵斥，秦寿却抬手制止。

他透过雕花窗棂望去，只见十余名总角小儿围着位青衫文士，那先生手中竹简突然“啪“地敲在案几上，询问道：“刘阿蛮！你且说说，若是边疆胡人诈降又反叛，当如何？“

被点名的麻衣少年蹭地站起，腰间木剑撞得案几哐当响：“就像咱村口张屠户对付野狼，先喂块肉放松警惕，等它伸脖子时——“小手作刀猛地划下。

秦寿不由轻笑出声，惊动了屋内众人。青衫文士疾步而出，待看清来人龙纹锦袍，顿时面如土色地跪伏在地。

孩子们却好奇地挤在门口，那刘阿蛮竟仰头直视，询问道：“您就是砍了突厥可汗脑袋的皇帝吗？“

侍从们倒吸凉气，秦寿反而蹲下身平视少年：“若是朕砍的，你待如何？“

桑叶沙沙作响，少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木雕小人，说道：“那您能收下我的礼物吗？我雕了三个月呢！“

粗糙的木偶身着铠甲，连甲片纹路都清晰可辨。秦寿接过端详，发现底座刻着歪斜小字——“大唐皇帝之像“。

“这是.“秦寿指尖微颤。

青衫先生连忙叩首：“孩童无知，冒犯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秦寿将木雕小人郑重地收入怀中，起身对那青衫先生温言道：“先生请起。你教导孩童知晓忠义，何罪之有？“

他环视这简陋的学舍，土墙上挂着《论语》竹简，角落堆着沙盘练字的痕迹，忽然问道：“先生出身寒门？“

青衫先生惭愧地点点头，说道：“回禀陛下，草民正是出身寒门，得陛下仁政，学的几个字，以开蒙为生。”

“寒门又有何妨？”秦寿打断道：“明年春闱，朕要改革科举制度。从明年开始，朝廷每三年举行科举，你也好，还是眼前的这些孩子也好，若有天资，将来也可通过县学选拔参加科举。“

青衫先生闻言，眼中顿时迸发出异样的光彩，他颤抖着声音道：“陛下此言当真？寒门子弟亦可.“

秦寿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绢，递给身旁的荀攸：“即刻拟旨，昭告天下：自明年起，科举取士，不问出身。凡我大唐子民，皆可凭才学入仕。“

荀攸恭敬接过，却听那刘阿蛮突然脆生生地问道：“陛下，那我长大后也能参加科举吗？“

秦寿转身，看着这个满脸稚气却目光坚定的少年，郑重地点头，说道：“当然可以。不过要记住，才学之外，更要有报国之心。“他忽然俯身，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在沙盘上写下“忠义“二字

学舍内的孩童们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嚷着要学写字。秦寿耐心地一一指点，直到夕阳西斜，才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去。

离开楼桑村后，秦寿的銮驾缓缓行驶在官道上。夕阳的余晖洒在田野间，远处农人仍在辛勤劳作，炊烟袅袅升起，一派祥和景象。

荀攸策马靠近銮驾，低声道：“陛下，方才接到边关急报，魏延将军已按计划行动，匈奴与鲜卑的战事一触即发。“

秦寿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刘豹此人狡诈多变，魏延能应付得来吗？“

“应该可以吧！现在主要是以监视为主。”荀攸解释道。

秦寿点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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