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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3章 为父只依你这一次……


这还没完,为了能更尽情地用膳,避免一次次起身打饭,耽误了自己享用美食的时间,众人灵机一动,动作神速地前往瓷器店定制了一套特大号的碗筷。

每天一手抱着堪比脸大的海碗,一手握着加长竹筷,快乐地往返于刑部、兵部之间。

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兵部集体改行要饭了!

面对如此厚脸皮的下属,芮远光也没办法了,只能随他们去了。

内心则是琢磨着找个机会与傅玉棠提一下这事,给点伙食费什么的,免得刑部的膳堂被这群牲口给吃垮了。

或者,直接把朝廷每月划拨给兵部的公膳费用全部交给刑部,自此刑、兵二部并作一锅也行。

不曾想,傅玉棠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

每每他来刑部找人,她不是进宫面圣了,便是外出探查民情。

一连好几日,他愣是没碰见她一次。

又因着他们二人明面上关系不佳,在早朝上他也找不到理由接近她与她详谈,贴补伙食费这件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而今,还被礼部的碎嘴子撞见他们来刑部蹭饭!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礼部这群碎嘴子的厉害,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兵部的脸还往哪里搁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兵部当真是一群没教养的野人呢!

一想到这点,芮远光眼前就阵阵发黑,仿佛已经看到明日早朝上,礼部的酸儒当众跳出来,阴阳怪气地参他一本:“芮尚书御下不严,兵部官员形同丐帮,众目睽睽之下,集体上刑部乞食,有辱朝廷体统……”

届时,甭说皇上会如何想,他自己就先不活了。

再听傅玉棠的话,心知她并非小气之人,压根儿不会在意他与众人到刑部蹭饭一事,如今故作不悦,十有八九是不愿意让礼部那些酸儒有样学样占便宜,这才故意摆出脸色,好叫那些酸儒知难而退。

而且,她说这话,也算是变相为兵部遮掩,告诉众人兵部今日是第一次来刑部,全了他们的脸面。

所以!

为了呼应傅玉棠的话,为了刑部不被满朝文武占便宜,为了兵部的脸面着想,他是万万不能承认自己和兵部众人近段时间时常来刑部蹭饭的!

同时,还得为兵部众人今日集体出现在此找个合理的解释。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倒也拦不到他。

什么路过啦,什么来刑部找傅玉棠商议要事啦,什么边关有急报啦……

理由千千万,随便抓一个就行。

可眼下……

侧头看了眼身后众人手里的大海碗,芮远光脸皮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就众人这副样子,说是来商谈要事,应该……没人会信吧?

看样子,好像只能实话实说,顺便抓个替死鬼,周全兵部的名声了……

心里暗暗琢磨着,芮远光抬起眼,环视了在场众人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芮成荫身上。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对着自家小儿子当场使出一招“父慈子孝”,二话不说把所有黑锅都扣到小儿子身上,面不改色道:“傅相不必紧张,我兵部一向讲道理,并非惹是生非之人。

只不过听成荫说,刑部的膳食不错,三番四次推荐我前来品尝,我不愿意,他还不高兴,觉得我不相信他的判断。

我这……唉!

也是被他闹得没办法了,为了维护父子感情,我这才厚着脸皮,领兵部众人前来尝尝,顺便来探望一下父亲他老人家。

而且,众所周知,我兵部众人是有洁癖的,对入口之物十分讲究,不喜与人共用餐具,故而自备碗筷。”

说到这里,芮远光忍不住再次叹息,佯装生气地瞪了芮成荫一眼,半是无奈半是宠溺道:“成荫,你瞅瞅你自己,都多大的人了,还如此无理取闹!

为父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里,类似这样的事情,为父只依你这一次,下次可不要再胡闹了!

否则,为父只能大义灭亲,把你绑去刑部灶房当柴烧了!”

刑部众人:“……!!”

好哇,就说最近这段时间,怎么个个都跑来刑部用膳,原来是芮成荫干的好事!

他自己领着御史台一众官员前来蹭饭还不够,背地里还呼朋引伴,生拉硬拽亲近之人前来消耗刑部的资源!

且不说害得刑部本月的膳食费用超支,单是膳堂厨子的工作量就增加了不少。

真真是可恶至极!

哼,真以为他们刑部怕了御史台,不敢对御史台下手吗?

要不是前些年,棠哥(大人)再三阻拦,外加他们最近忙着捉拿阿连,无暇分身,看在芮昊苍的面子上,对芮成荫蹭饭的举动睁一只闭一眼,芮成荫这小子和御史台一众官员早就被挂在刑部门口当风干肉了!

礼部众人:“……!!”

亏芮远光说得出口。

就兵部这群大老粗还洁癖?!

满朝文武最不讲究就是他们野人部了。

还有,朝堂上谁不知道芮家父子对傅玉棠不满已久?

谁人不知道芮家父子是出了名的硬脾气?

他们二人会为了一口吃的,放下对傅玉棠的仇恨,上刑部用膳?

这是看不起谁呢!

真把他们当白痴糊弄啊?

依他们看,芮家父子是对傅玉棠“强抢”老宁安伯,奴役老宁安伯一事怀恨在心。

新仇旧恨之下,父子二人一合计,决定由芮昊苍带着兵部众人,以蹭饭为名,混入刑部,伺机救出老宁安伯!

而芮成荫则是领着御史台众人在旁协助,行监视之实,试图抓住傅玉棠的把柄,将其彻底扳倒!

父子二人一文一武,配合默契,誓要让傅玉棠付出“夺父(爷)之仇”的代价!

想到这里,礼部众人直觉接下来的日子有好戏看了,不由相视一眼,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而原本正喜滋滋看戏的芮成荫:“……!!”

不是,他爹这是做什么?

他什么时候与他爹说过刑部膳食好了?!

兵部众人贪吃就老实承认,作甚把屎盆子扣到他头上?!

他还是不是他的亲爹了?

有这样做人父亲的吗?

每次一看苗头不对,就立刻把他推出去当挡箭牌,这合理吗?

还有没有一丁点儿做父亲的自觉了?!

芮成荫一脸错愕地看着芮远光,完全没想到他爹会来上这么一手,内心咆哮不断,直觉这爹是不能要了。

为了一口吃的,为了一点儿颜面,连亲儿子都不放过,一套甩锅的动作行云流水,不顾念半分父子之情!

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芮成荫委屈极了,尤其是对上刑部众人“原来你小子把蝗虫引过来”的愤怒小眼神,一颗心险些当场化成齑粉。

他是冤枉的,真的。

他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

这段时间,他和御史台众人时常来刑部蹭饭,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觉得自己是在占白马爷爷的便宜,与御史台众人盘算着月底给刑部一点银子,权当是饭钱。

在此觉悟下,他哪里还会招呼别人也过来蹭饭呢?

尤其是他那无情的、没人性的爹!

众所周知,他爹最讨厌白马爷爷了,曾多次宣称要把白马送入监牢千刀万剐。

而今,他知晓傅玉棠就是他的白马爷爷,为了避免傅玉棠出事,他巴不得他爹与傅玉棠拉开距离呢,怎么邀请他爹来刑部呢?

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芮成荫抿了抿唇,有心想要为自己正名,奈何有邵景安等外人在场,一旦开口反驳他爹的话,那就是当众打了长辈的面子,只怕要让人看笑话。

尤其是礼部那群碎嘴子,背地里还不知道要如何编排他们父子二人,如此嘲笑宁安伯府呢。

是以,犹豫了好半晌,芮成荫最终还是选择闭上嘴巴,生生接下芮远光泼过来的脏水,对着面无表情的刑部众人尴尬一笑,算是默认了芮远光的说辞。

见状,刑部众人也咧着嘴,面目狰狞地勾了下唇角,径自丢给芮成荫一个“有种放学别跑”的,充满杀气的眼神。

芮成荫:“……”

有口难言,有口难言啊!

摊上他爹这种没有慈心的长辈,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芮成荫这会儿真真是体会到有苦说不出的滋味了。

如同被雨淋透的小狗一般,耷拉下脑袋,偷偷瞄了眼傅玉棠,指望着他的白马爷爷能主持公道,洗清他的冤屈。

毕竟,白马爷爷是看着他长大的,最了解他的品性,绝对知道他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大嘴巴!

可惜,傅玉棠目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芮远光以及兵部众人身上,根本没接收到他的求助信号。

听到芮远光的话,嘴里“哦”了一声,淡淡道:“芮尚书以及兵部诸位想要来尝一尝刑部的饭菜,本相自然欢迎。

只不过,这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想来芮尚书也知道,刑部众人最近正跟着老宁安伯练习拳法。

拳法这种东西,最讲究实战经验了。

可惜,刑部这边偏偏少了几名对战的人员。

芮尚书,你看……”

“好说好说。”

芮远光会意,不等傅玉棠说完,便匆匆打断她的话,大手一挥,很是豪迈道:“不就是要陪练人员吗?

我身后这些牲……咳咳,个个都是身强体健,武艺出众的好儿郎。

傅大人看中哪个尽管挑过去,他们必当全力配合刑部诸位同僚。”

“是啊是啊。”

兵部众人抱着碗筷,笑得十分憨厚,齐齐点头道:“我等皮糙肉厚,用来当陪练最适合不过了。

我等完全愿意与刑部的同僚们一同切磋,共同进步。

只要刑部的同僚们管饭就行。”

闻言,傅玉棠满意颔首,大方道:“既然诸位这么说了,那本相就不客气了。

当然,本相也不能让诸位白白付出。

这样吧,诸位陪练期间,一切膳食皆由刑部负责,诸位随时都可来刑部用膳,不限于三餐。”

哇!

这意思是他们随时可以来刑部蹭饭吗?!

而且,不止是三餐,连夜宵都有着落了!

意识到这点,兵部众人喜上眉梢,个个拍着胸脯保证必定全力以赴,做刑部最称职的陪练,啊不,是人肉沙包。

毕竟,刑部众人目前可都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得小心供着,万万不能伤了。

见兵部众人如此上道,傅玉棠眉眼微弯,与芮远光协商好陪练人数与时间后,便没再多言,朝一旁的向双使了个眼色,让他带芮远光以及兵部众人前去膳堂用膳。

待一行人消失在视线里,傅玉棠这才转过头,看向御史台众人,笑容不减道:“小芮大人呢?你们御史台今日来此有何目的?”

当然也是来蹭饭的了。御史台众人心里回答道。

不过,有兵部的“劳动付出”在前,礼部的碎嘴子在后,不管是芮成荫还是御史台都没好意思将心里话说出来。

尤其是芮成荫,方才无缘无故被他爹泼了一盆脏水,此刻要是站出来,那不是彻底坐实他爹的话了?

届时,面对刑部众人的质问,他当真是一点解释的机会都没了!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芮成荫静静站在一旁没吭声。

御史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好一会儿,由任升荣站出来说道:“回傅大人,我等只是外出巡察,恰好经过刑部罢了。

不曾想,却碰上了兵部、礼部诸位同僚。

见诸位同僚齐聚刑部大门外,我等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驻足查看。”

“原来如此。”

傅玉棠面露恍然,颔首道:“所以,诸位大人并非来此找本相的。”

“确实。”

任升荣点头应道,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转头看了眼刑部,面上适时露出些许好奇之色,张口道:“不过,刚刚听宁安伯话里的意思,刑部的膳食似乎很不错?

如果傅大人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等也入内品尝一二呢?”

这话,间接地告诉刑部众人,芮成荫并未像芮远光所言那般在外卖力推荐刑部的膳食,直接将其冤屈洗去大半。

同时,也向礼部众人昭示他们御史台可从来没有到刑部蹭饭,今天是第一次!

如果他们想以此攻讦他们御史台,背后说御史台的坏话,那就是在胡言乱语,生事造谣。

届时,看御史台放不放得过他们!

当然,最重要的是成功说出御史台众人心中所想,光明正大地提出进入刑部用膳。

众目睽睽之下,只要傅玉棠不是刻意唱反调,这点小事她绝对会点头同意的!

可以说,任升荣这话说得真是太好了,太妙了!

芮成荫心头赞叹不已,没忍住竖起大拇指,朝任升荣递去个赞许的眼神。

见状,任升荣微微一笑,仍旧一副不骄不躁的样子,抬眸看向傅玉棠,追问道:“傅大人,可以吗?”

傅玉棠将他的小心思摸得透透的,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的芮成荫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面上不禁闪过一抹笑意,  颔首道:“诸位想要入内浅尝一下刑部的粗茶淡饭,本相自然欢迎。

只不过……”

侧头看了眼兵部众人离去的方向,傅玉棠略显为难道:“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点我等自然知晓。”

任升荣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礼部众人,一脸刚正不阿道:“作为纠察百官,肃正朝廷的御史台,我等断不会占刑部的便宜,当然也不会给任何人讨好御史台的机会。

今日御史台吃了多少,用了多少,我等将全部按照市价,折成现银付给刑部。”

“如此甚好。”

傅玉棠笑着应了一句,出言吩咐陈慎、郁珈善二人招待御史台众人。

陈慎点头应好,道了句“诸位请随我来”后,便领着御史台众人离开。

很快的,刑部大门外就只剩下傅玉棠、戚商、邵景安、邵明澜主仆二人,以及礼部众人。

傅玉棠面上笑意微敛,看着面前众人,淡声道:“你们呢?来找本相何事?”

礼部众人:“……”

呃……

其实,他们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就是听闻刑部近期闹了个大笑话,因为事情太过离谱,他们老早就想着结伴前来探探虚实了。

奈何严修礼,石博明百般阻拦,还搬出邵景安吓唬他们,他们这才按捺住好奇心,没敢轻举妄动。

直至今日,邵景安不在礼部,严修礼,石博明这二人没了倚仗,他们便立刻抓住机会,一股脑冲到刑部来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竟会在刑部大门口碰上邵景安!

此时,对上邵景安隐含不悦的面容,礼部众人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支吾了老半天,才在傅玉棠耐心即将耗尽之时,憋出一句,“没……没什么事情。

我等……我等就是想着与安南侯好歹同僚一场,许久未见,也不知道他过得如何了,便想着来刑部打听一下他的近况。”

傅玉棠:“……”

不是她爱吐槽,傅平安那人有这么好的人缘吗?

面前众人是那么重情重义的人吗?

他们这话不光是高估了傅平安的为人,更是高估了自己的品行。

甭说是她了,只怕傅平安听了都不信!

傅玉棠腹诽不断,看着面前众人,面无表情道:“他仍在协助刑部办案,无暇与尔等叙旧。

待他完成任务后,本相自会放他回礼部,尔等无需担心。

若无其他要事的话,诸位请回吧,本相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语毕,与一旁的戚商使了个眼色,抬步便要离开。

见状,邵景安、邵明澜连忙往前走了几步,齐齐出言挽留道:“傅大人请留步。”

闻声,傅玉棠、戚商脚步一顿,侧目看向二人。

阳光下,傅玉棠身着一袭天蓝常服,肌肤玉白如羊脂,一双眸乌黑如墨,唇色粉白,浓淡相宜的眉毛微微上扬,斜飞入鬓,自有一股矜贵疏离的气质。

似画,更似一尊被供奉在云端的玉雕,连发丝都凝着清冷冷的辉光。

她神情淡淡地看着邵景安,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出言道:“太傅和邵……姑娘还有什么事情吗?”

自然是有的。

邵明澜在心里回答,正欲开口,身侧的邵景安率先站了出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傅玉棠的神色,见其面上并无任何不耐之色,这才开口道:“今日来此见傅相,盖因女子学堂开办在即,我有诸多细节想要与傅大人详谈,还请傅相能拨冗指点。”

顿了顿,担心傅玉棠不愿意,又机智补充道:“而且,方才邵尚书不是说有关于礼部开支问题欲要与傅大人商谈?

我作为礼部尚书,正好可以在旁听听礼部这段时间有何不足之处,又是何事引得邵尚书动怒,往后好加以整改,确保不会再犯。”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姿态亦放得极低。

眼见他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傅玉棠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颔首道:“事关政务,本相自然不会拒绝太傅的请求。

阿商,”

傅玉棠侧过脸,对身边的戚商吩咐道:“先将太傅请入议事堂好生招待,本相随后便到。”

戚商自无不应,垂首道了声:“好。”

语毕,抬眸看向邵景安,竭力压下心头的不悦,维持着不过分生疏,却也不过分亲近的同僚态度,招呼道:“请太傅随我来。”

“有劳戚侍郎了。”

邵景安礼数周全地道了声谢,临走前侧目看了眼邵明澜,半是请求半是提醒道:“阿姐,时候不早了,若无要事的话早些回府,免得爹娘担心。”

本来傅玉棠就对他印象不佳,作为他的家人,她要是再说些有的没的,不小心惹恼了傅玉棠,那他在傅玉棠心里几近于无的好感,怕是要直接跌到谷底了。

不对,托他爹和王世叔的福,是已经跌到谷底了。

眼下,他不求家人能帮助他,只求他们勿要再扯他后腿,为他的爱情之路增加坎坷。

接收到自家弟弟恳求的眼神,邵明澜没忍住撇了一下嘴巴。

求她有用吗?

真正该求的是家中二老啊!

尤其是她爹,少说两句话,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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