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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4章 白花蛇终究是白花蛇。


至于她……

虽然她是不赞成自家弟弟搞断袖,和傅玉棠在一起,但她向来有眼色,讲道理。

人傅玉棠对自家弟弟根本没兴趣,从来就没想过要与自家弟弟在一起。

此番情况下,她若是想让自家弟弟放弃这段感情,那就该从自家弟弟身上入手,找傅玉棠做什么呢?

这不放着罪魁祸首不管,专门揪着无辜之人刁难吗?

这种是非不分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而且,行事光明磊落的她,也从不屑在背后搞小动作。

从小到大,如果她对谁有意见,看谁不顺眼的话,直接当场就发作了,哪里会憋着气忍到明天呢?

阿景说这话,不光是杞人忧天,还不够了解她!

邵明澜腹诽不断,没忍住朝邵景安翻了个白眼,语气很是不耐道:“有阿胜在,我能有什么事情?

再者,在傅大人的英明治理下,京城治安严明,百姓热心正义,就算真遇到什么事,随便喊一嗓子都能招来十八个见义勇为的,有何可担心的?

更何况,傅大人也在场,怜香惜玉如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且忙你的正事去吧,待我忙完我的正事,自会回府,无需任何人担心。”

邵景安:“……”

该说不说,阿姐这马屁还拍得还挺……自然的。

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没想到阿姐还有如此本事。

看来,回头得好好向她请教一二。

不求有什么大效果,能哄得傅玉棠开心也是好的。

最起码比高义找的那些情话大全有用,而且更容易说出口。

打定主意,邵景安视线不着痕迹地在神情满足,面含笑意,明显对马屁十分受用的傅玉棠身上停顿了两秒,不着痕迹地弯了一下唇角,没再多说什么,抬步跟随戚商进入刑部。

礼部众人也想进去看热闹。

实在不行,去尝一尝刑部的膳食也好啊。

毕竟,眼下都晌午了,到了饭点了。

他们与刑部众人同朝为官,虽然关系谈不上多好,但同僚一场,客套邀请他们进去用一下饭的话,也是情理之中,彰显友爱的事情啊。

然而……

白花蛇终究是白花蛇。

就算侥幸化成人形了,仍旧是冷血动物,一丁点儿人情味都没有!

上至傅玉棠,下到守门的差役,甭说是邀请他们用膳了,连个多余的眼色都没给。

而邵景安作为他们礼部的领头人,同样没有半分人情味!

为人清高不说,还总端着架子,连送到眼前的便宜都不知道占。

甭管兵部的野人们以及御史台的孙子们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至少人家能日日捧着饭碗在刑部蹭饭,就说明刑部的饭菜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并非难以下咽的猪食。

这种情况下,邵景安在看他们这群饥肠辘辘的下属,就应该顺势提出让  他们也入内品尝一二啊!

反正他与傅玉棠的关系又不好,此举不光能给傅玉棠添添堵,还能占一下刑部的便宜,更重要的是还能让他们填饱肚子啊!

堪称一石三鸟。

偏偏他爱面子,什么都不肯说。

这下好了,他们想留下来都找不到借口,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不入流的野人以及刻薄孙子欢欢喜喜离去,闻着刑部里隐约传来的饭菜香味,干咽口水。

当真是可怜极了。

如今,顶着傅玉棠“诸位既无要事,为何还停留在此”的疑惑目光,众人也不好自打脸面,改口说自己来此是有事禀报。

最终只能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傅玉棠提出告辞,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打发走礼部的碎嘴子,刑部的大门外除了守门的差役之外,就只剩下傅玉棠、邵明澜、阿胜三人。

见邵明澜一脸欲言又止,似迟疑又似纠结,傅玉棠琢磨着她应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欲要求助于她。

索性,主动开口道:“本相还有要事在身,能留给邵二小姐的时间不多,邵二小姐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不必顾虑太多。

倘若是本相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定然不会推辞。”

呃……

帮忙肯定是能帮得上的,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本来吧,以自家弟弟为参照物,邵明澜完全能体会到傅玉棠公务繁忙,一刻钟恨不得掰成两刻钟的忙碌日常。

是以,为了成功争取到夫子一职,来刑部之前,她私底下做了不少准备,就傅玉棠可能提出的问题,提前做好腹稿,拉着阿胜反复演练了好几遍,不求字字珠玑,最起码能紧抓重点,避免自己说太多废话,耽搁对方太多时间,惹得对方不快。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她以为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结果,刚抵达刑部就遇上了自家弟弟!

如果之前没撞见自家弟弟求爱不成的画面,也没亲眼见证她爹当面说人坏话的尴尬场景,邵明澜还能当什么都不知道,自若面对傅玉棠。

必要的时候,她还可以“叛出”邵家,暂时和她那口无遮拦的老爹,随波逐流的老娘,断袖的老弟切割关系。

可偏偏她次次都在场。

再加上刚进京那会儿,她也做了件蠢事——

为了试探傅玉棠的为人,拿自家弟弟当借口,欺骗傅玉棠。

如今当事人齐聚,无异于再次把她做过的尴尬事情重新翻出来,让她想要装傻都不行。

羞窘之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好在傅玉棠似乎并未计较过往之事,亦没有因为她家人之事冷脸相待,而是神色如常,温言相待,这让邵明澜紧张的情绪平复了不少。

罢了,罢了。

既然躲不过,那就老实承认错误,尽量展示真诚,给傅玉棠留个好印象,总好过死鸭子嘴硬,被她当场拆穿来得强。

想着,邵明澜重新在心里打了一遍腹稿,反复确认无误后,这才缓缓开口,就之前隐瞒身份,欺骗傅玉棠一事诚恳道歉。

同时,解释了自己这样做并非是想要戏弄傅玉棠,而是多年前参加才女选拔一事落下心理阴影,以为傅玉棠与那些老色鬼一样,打着帮助女子,让更多人发现女子之美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利用天下女子为自己铺路,以此获得权势地位。

末了,朝傅玉棠深深行了一礼,老实认错道:“实在对不住,是我以小人之心揣度傅相了,还请傅相原谅我的莽撞行为。”

傅玉棠:“……”

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无缘无故的,邵明澜怎么一进京就盯上她了,原来症结在此。

如果邵明澜所言属实的话,那她倒是多少能理解她的想法了。

是以,弄清楚缘由后,傅玉棠挥了挥手,一派正气地说道:“不是什么大事,都过去了。

且邵二小姐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本相生性大度,自是不会与二小姐计较。”

主要是当时她就反击回去了。

邵明澜接近她,压根儿没占到什么便宜,苦头反而吃了不少。

傅玉棠出了气,挖了坑,自然不会记挂于心,并为此感到不快,只会笑眯眯地看着邵明澜掉坑里,躲在幕后偷偷笑。

对此,邵明澜是半点不知。

不然的话,都得拍着胸脯庆幸自己好在对傅玉棠没什么坏心思,外加祖宗保佑,这才侥幸避开傅玉棠的连环坑。

此时,见傅玉棠大方原谅了自己,她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不禁越发羞愧起来,只觉自己真真是小人心态,竟将傅玉棠这般光风霁月的人物想得如此不堪。

与此同时,也在暗暗埋怨自家弟弟,每次都在家书上说徒弟顽劣,难以管教,后又将人逐出师门,赌气远走边关,以至于她上当受骗,还真以为傅玉棠是什么难以调教的草包呢。

明明就这几次接触看来,傅玉棠根本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反而是自家弟弟。

嘴里边嫌弃傅玉棠不好,心里却爱得死去活来,连名声、形象都不顾了。

简直像个心口不一的花痴。

甭说是傅玉棠了,换做她看了都害怕。

抛开血缘关系不谈,从单纯的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摊上这样的师父,傅玉棠也是挺倒霉的。

真的。

如今傅玉棠还能心平气和地面对他,与他商谈公事,那绝对是傅玉棠涵养好。

要是她的话,估计心里都恨死对方了。

再次见到对方,少不得给他套个麻袋,将他打得半身不遂。

尤其对方还有脸口口声声说爱她,她这暴脾气估计都能当场废了他。

这般想着,邵明澜越发觉得傅玉棠不容易,半是惭愧,半是道歉,再次躬身道:“傅相胸怀,实在令明澜感到惭愧。

还请傅玉棠原谅明澜之错……”

本来是想连带家人那一份歉意也一并道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她那些家人自从进京后,精神状态都有点儿乱七八糟的,她简单一句道歉,恐怕无法抵消他们所犯知错。

再者,自家弟弟那些别扭心思,实在轮不到她这个做姐姐的挑明。

想想还是算了,转而保证道:“明澜保证日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再犯。”

“邵二小姐言重了。”

傅玉棠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事情已然过去,本相亦没将其放在心上,邵二小姐又何必耿耿于怀?

而且……”

上下打量了邵明澜一眼,傅玉棠直言道:“邵二小姐今日来此,想必不单单是为了道歉而来吧?”

“确实。”

邵明澜本就是冲着夫子一职而来,闻言也不扭捏,大方承认道:“听闻女子学堂夫子一事是由傅相拍板决定。

我想毛遂自荐,前往女子学堂任教,担任夫子一职。”

担心被拒绝,不等傅玉棠开口,邵明澜又紧跟着补充道:“不瞒傅相,我此次进京便是听闻朝廷有意开办女子学堂,专门为夫子一职而来,绝非一时兴起。

我完全有信心能胜任这一职位。

首先,我通晓经史书,自小便跟着夫子研读典籍,十三岁便注解完《礼记》,还曾仿《史记》作过《列女新传》……

学问方面不差,教授姑娘们读书习字,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除此之外,我还擅长琴艺!”

邵明澜指尖下意识做了个抚琴的动作,眉眼间神采飞扬,自信满满道:“我曾得到当世琴艺大家幽兰先生的指点,能奏全本《广陵散》!

对于棋艺、字画,亦有所涉猎。

虽然比不得当世大家,但教授他人,完全绰绰有余。”

说到这里,邵明澜抬起眼,略显紧张地看着傅玉棠,不无期待道:“不知傅相觉得……明澜可堪此任?”

“还不够。”

傅玉棠耐心听她说完,先是摇了摇头,随即不闪不避地迎上邵明澜的视线,声音沉静道:“只有这些,还远远不够。

邵二小姐既然对朝堂之事,尤其是女子学堂一事有所关注,那应该知道本相手下的梅园书院里有不少出类拔萃的姑娘。

换句话说,本相手中并不缺少才学出众之人。

邵二小姐说的这些,她们都能做到,甚至在某些方面,可能做得比邵二小姐更好。

既是如此,本相又何必舍近求远,放着手里的人不用,转而选择邵二小姐呢?

恕本相直言,就邵二小姐目前所言,本相并没有看到你有任何不可取代的地方。

所以,实在抱歉,本相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

除非……”

傅玉棠停顿了下,眸光微动,似提醒又似随口一言,“邵二小姐能证明,你有旁人没有的价值或优点。”

旁人没有的价值或优点?

呃……

脾气特别犟,还有个好家世,以及一个做太傅的弟弟算不算?

几乎是话落的瞬间,邵明澜脑海里就浮现出这一答案。

但她不敢说,怕被傅玉棠耻笑。

毕竟,如果傅玉棠看重家世的话,早就把满京城的贵女都拉拢到麾下了,哪里轮得到她邵明澜在此毛遂自荐?!

而且,身为夫子,是要懂得灵活变通,因材施教的。

傅玉棠要知道她从小到大就是个不服管教的犟种,怕是要第一时间拒绝她,以免她将学堂里的姑娘们带歪了。

可是……

除了有点底蕴的家世,以及不算好的性格这两点,她与天下间的姑娘相比较,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反正邵明澜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不可替代性,反而意外发现了自己不少缺点。

因此,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更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傅玉棠破例聘用她。

最终,只能丧气地垂下脑袋,坦言道:“我不知道,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不可取代之处。”

完全意料之中的回答。

傅玉棠对此完全不意外,颔首“嗯”了一声,很是好脾气地说道:“那就慢慢想,等邵二小姐想到了,再来找本相也不迟。

本相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邵二小姐请自便。”

语毕,没有多做停留,径自转身进了刑部,只留邵明澜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望着傅玉棠逐渐远去的清瘦背影,邵明澜眨了眨眼,难得放下人前端庄的贵女形象,抬手挠了挠额头,转头去看身侧的阿胜,满脸茫然道:“阿胜,你说本小姐这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要说成功吧,傅玉棠又没有点头同意她担任夫子一职。

可要说她失败了,傅玉棠又没把路彻底堵死,态度明确地拒绝她,反而留了“慢慢想”的话头。

这到底是看中她,还是没看中她呢?

邵明澜当局者迷,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

一旁的阿胜却是旁观者清,见邵明澜双眉紧蹙,急得抓耳挠腮,不自觉流露出小时候的憨态,眸光微动,向来冷酷的面容上多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出声道:“小姐,既然傅大人没有当场把话说死,那说明您还有一定的机会。

只要您能证明自己有“旁人没有的价值和优点”,此事便有转圜的余地。”

“那依你看,我有什么“旁人没有的价值和优点”呢?”邵明澜追问道。

阿胜:“……”

这倒是为难他了。

要是他知道的话,他男扮女装顶替自家小姐去应聘女子学堂的夫子了,哪需要苦哈哈地做护卫啊!

然而,对上邵明澜期待的目光,阿胜到底不忍心让面前之人失望。

绞尽脑汁想了老半天,倒还真让他想出几个自家小姐有别于普通姑娘的优点来。

于是,迟疑开口道:“与其他姑娘相比,小姐不近男色,视男人如浮云,临近四十却仍然待字闺中,一心只想着吃喝玩乐,堪称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算不算是个优点?

平日里,认错特别快,但坚决不改,一旦被老爷夫人惩罚,能连夜翻墙离家出走,尽显宁折不弯的刚毅性子,算不算是个优点?

从小到大,被家中长辈关在祠堂罚跪,犟着性子不认错,三天不吃饭还有余力用绣花针撬开大门,偷偷溜出府,徒步前往距离邵府最远的西街吃羊肉锅子,昭示着小姐有个比寻常姑娘更强健的体魄,算不算是优点?

还有,脾气固执如牛,认定的事情即便撞南墙也坚决不回头,也充分体现了小姐的坚定意志,又算不算是小姐你的优点?”

邵明澜:“……”

好了,可以了,不要再说了。

虽然都是事实,却没一句她爱听的。

而且,这些糗事是能告诉他人的吗?

一旦她说出口,自身形象要不要了?邵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就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指望不上!”

让他帮忙想办法,他一个对策都没想出来,反而将她的过往糗事抖搂了个干净。

“本小姐要你何用!”

没忍住白了阿胜一眼,邵明澜二话不说,直接抬腿踹过去。

然而,阿胜早有防备,身形迅速一闪,避开了她的攻击。

末了,似故意气她一般,微笑道:“小姐,阿胜说的都是实话。就您这腿法,亦是刚劲有力,一般姑娘可使不出来。”

听到这话,邵明澜气得眼里的火星子都快冒出来了。

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发作,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径自转身上了马车,冷声吩咐他回府。

很明显,阿胜这家伙是指望不上了。

她得回去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有哪些有别于其他姑娘的价值和优点,又有哪方面是不可替代的。

唉!

要是惜玉还在的话就好了。

如果她还在,一定能猜出傅玉棠的用意,帮她找出正确的答案。

可惜……

邵明澜靠在车厢软垫上,揉着被阿胜的话刺痛的太阳穴,想到自己的好友为了霁文康那不值钱的男人轻抛性命,早早香消玉殒,只觉得头更疼了,胸口也跟着一抽一抽的,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索性放空自己,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身子往后一躺,开始闭目养神。

另一边。

刑部,议事堂内  。

傅玉棠步履平稳,行至主位前,衣袖一扬,端坐下来。

见严贞、戚商二人守在一旁,想到膳堂里的相亲大会,秉承着多个人,多一分成功几率的想法,出言道:“此处无需你们守着了,你们自去用膳吧。”

顿了顿,视线不着痕迹地扫了下方的赖子安一眼,紧跟着追加一句,“赖侍郎也是。”

闻言,赖子安下意识抬眸看向自家头儿,却发现自家头儿一贯的面瘫脸比以往还要冰冷三分。

察觉到他的视线,还轻哼一声,似阴阳怪气又似酸溜溜的吃醋口吻,撇嘴道:“难得傅大人如此关心,担心你饿肚子,你就随戚、严二位大人去吧,免得傅大人心疼。”

赖子安:“……”

头儿,纵观我今日的表现,我全程谨小慎微,谨言慎行,可没得罪你啊头儿!

何至于用如此口吻对我说话?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挖了你的墙角呢!

不然就是以为你我二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超出上下级的暧昧关系,头儿你才会在傅大人关心我的时候,一副当场抓到我红杏出墙的吃醋样子。

天知道,你我二人可是清清白白的好男儿啊!

你对我这年轻下属产生如此大的占有欲,那可是要被人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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