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死士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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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还在他手里,血顺着刃口往下滴,一滴、两滴,砸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陈无咎没动,就站在床边,脚边是那具脑袋歪成怪异角度的尸体,喉咙裂开,像咧着嘴笑。另一具插着自己刀的大腿,抽搐刚停。屋子里全是铁锈味,混着他刚才点的药粉,一股子苦杏仁夹着焦木头的味道。
门外那个死士背贴着墙,手里的短斧还举着,可虎口已经发抖了。
陈无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刀,忽然手腕一翻,把刀抛了起来。刀转了个圈,刀柄朝下,又被他稳稳接住。金属轻响在安静的屋里特别清楚,像是敲了一下铜钟。
“你不是第一个为别人送命的蠢货。”他嗓音低,但每个字都像钉子,往人耳朵里钻。
那人没吭声,眼神乱瞟,想找路逃。
陈无咎也不急,目光扫过地上两具尸体的衣服缝隙——其中一人领口内侧,别着一枚铜扣,暗青底色,浮雕双鹤衔书纹。这玩意儿他见过,宫里织造坊特供,只有东宫和御前近卫才配用。寻常杀手穿不起,也拿不到。
他心里已经有数,脸上却不露,反而笑了笑:“你说不出名字,但我能挖出来。你想试试被活剥一层皮的感觉吗?听说从脚底开始,一层一层掀,能撑三天不死。”
死士脸色变了,握斧的手更紧了。
陈无咎往前走了一步。
那人立刻抬斧横挡。
下一瞬,陈无咎整个人像炸了出去,速度快得连影子都拉长了。他右腿发力,精粹灌注瞬间爆发,玉灵境以下根本看不清动作。死士刚抬起胳膊,手腕就被一脚踢中,骨头“咔”地一声断了,短斧脱手飞出,撞上房梁又掉下来,插进地板里颤个不停。
陈无咎左手掐住他脖子,右手抽出腰间匕首,刀尖抵在他左眼眶上,轻轻一顶。
眼珠子跟着颤。
“我不杀你。”他说,“但我可以让你变成哑巴、瞎子、废人,然后把你丢进京兆衙门大牢。他们审人有一套,尤其是……带着太子府印记的人。”
话音落,他一把扯下那枚铜扣,捏在指间,在死士眼前晃了晃。
“认得这个?你也认得它会带来什么后果。”
那人瞳孔猛缩,终于开口:“我……我只是拿钱办事……”
“谁给的钱?”陈无咎压低声音。
“黑市……西巷……接头人叫‘老瘸’……每月初七……子时三刻……”他语速飞快,像是怕说慢了就会死。
“主使呢?”
“不知道!真不知道!我们只听令行事,令牌一到,就得动手!我没见过真人!”
陈无咎盯着他眼睛看了三秒,松开手,反手一肘砸在他后颈。那人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他蹲下身,快速搜查三人贴身衣物。两具尸体身上除了一些碎银和干粮,没别的。但在第三人内衣夹层里,摸到半张烧焦的纸片,边缘卷曲发黑,中间勉强能看出两个字的残迹——“东宫”。
他把纸片收进袖中,顺手将铜扣也塞进去。
转身走到灯旁,拨亮火芯,从怀中取出一小撮灰白色粉末,撒在角落。药粉遇热冒起淡淡白烟,腥臭味立刻被压了下去。这是他前世用惯的尸臭延缓剂,能拖一个时辰不散味。
接着他扯下床单,把两具尸体裹紧,一具塞进衣柜背后的夹层——那是他早年藏兵器的地方,机关隐蔽,没人知道。另一具塞到床底空档,再把塌陷的席子压回去盖住。
做完这些,他坐回床沿,喘了口气。
膝盖上的伤又裂了,血浸透布条,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他懒得管,只把最后一点精粹引向四肢,缓解疼痛,顺便让心跳恢复平稳。
屋外风声渐紧,远处传来更鼓——三更已过。
他知道老管家快到了。刚才他进屋时就在窗框和门缝之间拉了蛛丝,现在丝线微微震颤,说明有人在外轻敲三下,是暗号。
他起身走到门前,拉开一条缝。
老管家站在外面,披着黑袍,帽檐压得很低。
“人都处理了?”老头低声问。
“两具藏屋里,一具活着。”陈无咎说,“衣服上有东宫标记,密信残片也找到了。”
老管家眉头一跳:“太子?他敢这么明目张胆?”
“不是明目张胆,是自以为隐蔽。”陈无咎冷笑,“派死士来杀我,还留证据,要么是蠢,要么是故意让我发现。”
“什么意思?”
“他在逼我出手。”陈无咎眯起眼,“想让我先撕破脸,好名正言顺地剿我。可惜啊,他不知道——我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纨绔少爷了。”
老管家沉默片刻:“你要怎么处理活口?”
“先关着。等时机到了,让他在京兆衙门当堂指证。不过在这之前……”他从怀里掏出那枚铜扣,放在掌心,“得让人‘不小心’捡到点东西。”
老管家懂了,点头:“西城巡防营有个百夫长,是我旧部,可靠。”
“那就交给他。让他今夜巡逻时,在太子府外围墙根下‘发现’这枚扣子,再顺藤摸瓜查几个可疑人物。”陈无咎嘴角微扬,“咱们不打草惊蛇,咱们放蛇出洞。”
老管家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少爷越来越像当年老爷了。”
陈无咎没接这话,只道:“尸体天亮前运走,别走正门,走地窖暗道。另外,派人盯紧兵部周大人府邸,尤其是他书房左侧那扇窗——每晚三更会亮一盏绿灯,是他和外人联络的信号。”
“是。”
老管家转身要走。
“等等。”陈无咎叫住他,“祠堂那边……最近有没有动静?”
“昨夜供桌香灰被人动过,位置偏了半寸。我没声张,但加了新的警戒线。”
陈无咎眼神一冷:“看来不止外面想杀我,家里也有人等不及了。”
老管家低声道:“有些事,迟早要面对。”
“不急。”陈无咎望着庭院深处,“让他们再演几天。等我把北疆的事理清,回头一个个算账。”
老管家退下后,他重新关上门,走到窗前。
夜风掀起他染血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
祠堂方向灯火昏黄,牌位林立,像一排排沉默的眼睛。
他盯着那里,忽然抬起右手,五指缓缓收紧。
体内祭坛微微震动,两股新得的“杀之精粹”在经脉中游走,一股温热,一股锐利。他没急着加点,反而闭上眼,感受着灵觉的扩张——窗外一片落叶飘下的轨迹,屋角一只蜘蛛结网的节奏,甚至百步之外巡夜护卫的脚步频率,全都清晰可辨。
这种感觉,比之前强了不止一截。
他睁开眼,低声自语:“既然你们敢来,那就别怪我掀了这盘棋。”
手指一弹,那枚铜扣飞出窗外,划出一道弧线,落入院中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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