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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布下疑阵,刘树义的金蝉脱壳之策!


“是。”

    杜英并不意外刘树义会猜出自己出去的缘由。

    她说道:“你的偷天换日计划不是我们来执行,我心里有些担心,怕蛇虎暗卫做不好,坏了你的布置,所以和长孙寺丞他们去了菜市口。”

    刘树义点了点头,道:“你回来后,能安心给我送饭,想来一切应该很顺利吧?”

    杜英心里的小鹿终于安分了几分,她抬起手摸了下脸颊,仍旧有些发热,她不敢回头,怕被刘树义发现自己的窘迫,就仍背对着刘树义道:“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如你所料,斩首时,虽然各州县官员也去了现场,但他们并未靠近刑场,只是在远处观看,因而他们没有发现披头散发的楚雄,非是真正的楚雄。”

    “为了避免假楚雄大喊大叫,暴露真相,我们让人堵住了他的嘴,那些州县官员见状,也如你说的那样,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就这样,斩首正常进行,随着‘楚雄’的人头落地,那些州县官员便各自离去,根本不关心楚雄的后事。”

    刘树义咽下了嘴里的饭菜,淡淡道:“他们当然不会有异议,毕竟他们也怕楚雄为了活命,在最后时刻出卖他们,说出他们的秘密……因此哪怕我不让你们堵住‘楚雄’的嘴,他们也会想办法去这样做。”

    “也是,他们比我们更怕楚雄开口。”杜英道。

    刘树义夹起一块鱼肉,鱼肉软嫩,鲜香可口,没有丝毫鱼腥,别说,青青的厨艺还真不错。

    他一边吃着,一边道:“楚雄的家人,也没有发现异常吧?”

    听到这里,杜英偷偷瞥了刘树义一眼:“以你的本事,去算计这些普通人,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发现什么问题?在‘楚雄’人头落地后,他们就迫不及待将‘楚雄’给抬到了城外,连衣服都没换,就将他的尸首放进棺材里埋了下去,速度之快,是我生平仅见……”

    刘树义笑道:“看来蛇虎暗卫装起神棍来,也很擅长,这是把楚雄家人给吓坏了啊。”

    “稍微迟一点,就会全家横死……谁能不怕?”杜英道。

    刘树义哈哈一笑:“没办法,为了万无一失,只能说的严重一些。”

    杜英见刘树义只吃饭,不喝汤,便给刘树义倒了一碗汤,道:“喝点暖汤,暖暖身子。”

    我又不冷……这话刘树义当然不会愚蠢的说出来,他笑着接过汤碗,道:“其他人只会关心我是否破案,只有杜姑娘关心我暖不暖。”

    “……”

    杜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小鹿,又开始在心里乱撞了。

    她罕见的做了个白眼的动作,嗔道:“好好说话。”

    刘树义见好就收,喝过汤后,眼眸一亮……这是鸡汤?香味淳厚,着实美味。

    看来青青姑娘有当大厨的潜质啊,要不把青青弄到府里当厨娘?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道:“返程的金吾卫,传回几个飞鸽了?”

    杜英想了想,道:“三个了。”

    三个……

    刘树义心中算了一下,此刻不到未时,昨晚金吾卫离开的时间,是亥时左右。

    距离现在,大概是八个时辰。

    若金吾卫没有遇到意外,以两个时辰释放一只信鸽的频率,现在应该有四只信鸽被释放。

    再算一下距离,三只信鸽先后抵达这里,属于正常。

    第四只信鸽,应该在三个时辰后才能抵达……而第五只,随着距离的增加,飞行的时间会越来越长,再抵达,就得深夜了。

    “有没有人关心我的病情?”刘树义又问。

    “当然……”杜英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难得用调侃的语气道:“张参军一听你生病了,简直和自己爹娘生病了一样,一会儿要给你找最好的郎中,一会儿问我们是否需要药,他愿意去帮你买药,一会儿又问你是否有胃口,他知道一家酒楼,味道清淡,适合患病的人……”

    “也就是我们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否则不清楚的人,真的会以为你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亲人。”

    听着杜英的话,刘树义脑海中浮现了张部绞尽脑汁想要报答自己恩情,却一直被拒绝的苦恼样子。

    他笑着摇了摇头:“他倒也算有心,除了他呢?其他州县的官员呢?”

    “自然也都礼貌性的关心了几句。”杜英道。

    礼貌性?

    杜英虽然性格清冷,但心思敏锐,拥有一双慧眼,故此她的判断,刘树义很是相信。

    既然杜英说其他州县官员只是礼貌性的关心,而非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过度关心,那大概率……所谓的截杀,或者写信之人,与他们无关。

    自己究竟是真的病了,还是已经离开,他们并不在意。

    “对了……”

    杜英又想到了什么,向刘树义道:“行刑后,各州县官员就提出了返程之事,他们想要和你辞别,但我们以你病情严重,需要静养为由拒绝了。”

    “返程?”

    刘树义点了点头:“也的确该返回了,他们来邢州的目的,就是确定江睿之死,是否与朝廷有关,现在他们已经有了结果,也解决了楚雄会出卖他们的后患,他们确实没有理由继续留在邢州,赶紧返回自己州县,向他们主子禀报情况才是要紧事。”

    该走的人都要走了,接下来邢州城的外人,也就剩自己等人了。

    而自己等人什么时候走,怎么走……

    刘树义看向阳光照的发亮的窗户,目光深邃:“就看金吾卫传回的结果了。”

    …………

    夜色降临,烛火摇曳。

    刘树义坐在桌子前,一边借着烛光看书,一边打着哈欠。

    虽然只有一天没有出门,可忙碌的他,突然闲下来,便觉得时间过的格外缓慢,以至于被关在房间才一天,他就有种多日没出门的无聊感。

    “还真是忙碌命,一点也闲不下来。”

    刘树义摇了摇头,不由转头看向窗外。

    夜色漆黑,只有灯笼微弱的光芒笼罩着门窗。

    这里与街道还有一些距离,难以听到打更人的声音,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金吾卫的飞鸽是否如常返回。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刘郎中,睡了吗?”程处默的声音传了进来。

    刘树义目光一闪,为了更好的假装自己已经离开,所谓的生病只是骗人的把戏,他与程处默等人约定,若是来找自己,直接推门进来便可。

    这样的话,若有人在监视他们,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可现在,程处默却出声询问……

    刘树义心里生出一种预感,他说道:“进来吧。”

    嘎吱——

    门被推开。

    刘树义这才发现,门外不仅程处默一个人。

    杜英、杜构、长孙冲、陆阳元、赵锋都来了。

    这还是自他装病以后,第一次人来的这般齐。

    众人依次进入房间,陆阳元走在最后,将门关闭。

    不等他们开口,刘树义直接道:“是不是返程的金吾卫出事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刘郎中。”

    程处默沉声道:“刚刚,有四只飞鸽同时飞了回来。”

    四只飞鸽?

    刘树义内心一沉。

    返程的金吾卫一共带了十只飞鸽,之前已有三只飞鸽飞回,这次一下子就有四只飞鸽飞回……已经超过了剩余飞鸽的半数,说明不可能是飞鸽不小心挣脱飞走。

    “飞回的飞鸽上,可有信件?”刘树义询问。

    “没有。”程处默摇头:“与之前的飞鸽一样,什么也没有。”

    “多只飞鸽同时飞回,同时没有任何信息……”刘树义沉思道:“看来,他们真的遭遇了意外,且情况十分凶险,以至于只有四个人有机会将飞鸽放回,其他人连放飞鸽的时间都没有。”

    听到刘树义的话,众人内心皆凝重起来。

    “竟然真的有人在我们返程路上设伏!”陆阳元不由捏紧拳头:“究竟是谁?竟如此胆大包天!”

    没有人回答他。

    连刘树义都不确定敌人是谁,更别说他们了。

    而且,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就算知道敌人是谁又如何?对方已经出招了,且明摆着要不讲道理的置他们于死地!

    这可和楚雄多少还要顾虑一下其他州县官员的想法不一样,楚雄用心再险恶,也要按照一定的规则行事。

    可这个伏杀他们的人不同,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动手,不会和他们讲任何规则……其危险性,远超楚雄!

    所以,他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想出办法应对,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长孙冲看向刘树义,道:“刘郎中既然决定验证密信真假,肯定对所有结果,都有了应对的计划了吧?”

    众人闻言,皆连忙注视刘树义。

    刘树义没有耽搁,直接道:“他们发现返程的金吾卫里没有我后,就会明白这是我的试探,他们定会以最快速度将消息传给他们的主子……”

    “我们必须在他们主子接到消息,且有下一步计划之前行动,时间有限,多余的废话我就不说了,我直接说重点。”

    他视线环顾众人,道:“我们不能原路返回,他们没有在金吾卫里找到我,很可能会向邢州城方向赶来,我们若原路返回,极大概率会与他们撞到。”

    “所以,我们得改变路线!”

    杜构闻言,直接从怀中取出舆图。

    他将舆图在桌子上展开,道:“你打算怎么走?”

    刘树义看向舆图,道:“目前有三条路线可以选择。”

    他伸出手指,在舆图上比划:“第一条路线,走瀛洲、易州、代州,绕延州返长安。”

    “这路程……绕的未免太远了。”杜构道:“比原本的路程,要多一倍还不止。”

    长孙冲也点头:“北方这条路,距离边境也不算远,一旦突厥与梁师都知晓我们的下落,恐怕会出手……”

    他们这支队伍里,不仅有坏了突厥和梁师都计划的刘树义,还有长孙无忌与杜如晦这两个大唐肱骨重臣的长子……一旦他们出事,必会引起朝廷震荡,这个结果,足以让突厥和梁师都动心。

    刘树义自然知晓这些,他说道:“所以这条路线,暂时放在一边。”

    他抬起手,在舆图上指出第二条路线:“走相州、潞州、晋州至长安。”

    “这条路……”杜构沉吟道:“路程上,比我们原本的路线还要近一些,但不是那么好走,有些山路不如并州那边行人多,道路宽……”

    长孙冲总结道:“路途少,但花费的时间未必少,且有些险峻。”

    刘树义点头:“这条路线备选,接下来是第三条。”

    他指尖落在冀州上面,道:“走冀州、郑州、洛州至长安,陆路水路交替走。”

    赵锋看着舆图里的路线,道:“走相州也能到郑州,而且距离更短,为何不走相州至郑州这条路?”

    刘树义摇头道:“若都走相州,那岂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只要不从北方绕路,便必须走邢州至相州这条路?”

    “而一旦我们前行的路被固定,你觉得,贼人若来得及追击或设伏,他们会选哪条路?”

    赵锋脸色一变,明白了刘树义的意思:“他们当然会选概率最大的路……所以,他们会沿着邢州相州这条路追击我们?”

    刘树义道:“这种可能性略高一些,但不是一定。”

    “这种情况下,略高一些的可能性,直接当成必然去考虑就行了……”长孙冲折扇一合,看向刘树义:“走北方的路,危险程度不低于原路返回,第二条路的邢州至相州路线,是速度最快,最多人选择的路线,贼人肯定也会选择它,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选第三条路线?”

    刘树义没有废话,直接点头:“第三条路确实绕远了一些,但比起第一条路的绕远,还算能够接受,而且这条路线水陆我们届时都可以选择……即便敌人也选择了这条路,可他们未必确定我们是水路还是陆路,一旦选错,也无法与我们相遇,这相当于又增加了一条路线。”

    众人看着舆图,沉思了一会儿,接连点头。

    “如此看来,第三条路线确实是最佳选择。”

    “选了第三条路线,就相当于选了两条路线,安全也更高一些。”

    见众人没有反对,刘树义继续道:“既然大家都赞同,时间紧迫,我就不废话了……”

    “虽然我们选择了第三条路线,但前两条路线也不能不走。”

    “不能不走?”程处默听得迷糊了:“你都说走第三条路线了,还怎么走前两条路线?”

    长孙冲眸光闪烁:“刘郎中的意思是……布下疑阵,让敌人无法确定我们究竟走了哪条路,从而分散他们的力量,让他们不得不几条路线都追击?”

    “长孙寺丞聪慧!”

    刘树义点头道:“敌人既然敢设伏袭杀我们,人数定然远超我们,这种情况下,我们自然要尽可能的削减他们的兵力,哪怕他们真的追上了我们,他们人数减少,我们生存的概率才能更大。”

    “也是!”众人点头赞同。

    刘树义继续道:“不过我们不能做的太明显,哪怕另外两路只是疑兵,也要十分小心谨慎的秘密前行,如此才能不引起他们的怀疑,让他们无法确定谁有问题……”

    “还有……”

    刘树义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道:“虽然我在他们看来,已经提前离开了,但你们没有离开,他们定然也会安排人监视你们……”

    “也就是说,哪怕我们现在离去,也会被他们知晓。”

    陆阳元心里一紧:“那怎么办?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们不知道他们藏于何处,根本没法避开他们?”

    “为何要避?”

    刘树义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勾起:“我们不仅不避着他们,反而还要大摇大摆的离去,让他们也罢,其他人也罢,都知道我们离开了!”

    陆阳元和程处默沉默的对视了一眼,然后皆重重点头。

    还好,不是就自己蠢笨。

    对方也都没有明白刘树义的意思。

    “粗鄙的武夫!”

    长孙冲眼球转了转,道:“你是想……让他们以为,我们是饵?”

    “知我者,长孙寺丞也!”

    时间紧迫,刘树义没有卖关子,道:“我们离开后不久,就会有两支队伍,趁着夜色,偷偷离开邢州城,然后向着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离去……”

    他视线扫过众人,意味深长道:“如果诸位是敌人,发现第一支大摇大摆的队伍离开后,又有其他队伍偷摸离去,你们会怎么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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