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神秘人预警!刘树义定计断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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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那个偷偷溜进你房里的贼留下的?”
程处默看着刘树义手中的信封,好奇询问。
刘树义一边观察信封,一边道:“这个房间是我临时选的,不会有人提前知道我会住在这里,从而将信放下……除了我们几人外,只有那个不请自来之人进入过我的房间。”
“他偷偷摸摸潜入你的房间,就为了给你送这封信……”程处默越来越好奇了:“信里写的什么?这么神秘。”
刘树义没有着急打开信封,他看向金吾卫们,道:“这里没什么事了,都去休息吧。”
“是。”
金吾卫们向刘树义和程处默纷纷行礼,而后离开了房间,还贴心的将房门闭合。
程处默见没了外人,心里的好奇就和猫挠一般,催促道:“刘郎中,这下能看了吧?”
刘树义笑了笑,道:“当然。”
他将灯笼放到桌子上,用火折子点燃了烛火,而后坐在蜡烛旁,借助烛光观察这封密信。
信封除了“刘树义亲启”五个字外,再无其他字迹或者图案。
而这五个字的字迹,看起来很是普通,没有什么特色,要么写信之人没有练过书法,要么就是故意这般书写,避免自己根据字迹找到对方。
信封用蜡油封口,可以看出,写完后没有被任何人拆开过。
信封没有额外的线索,刘树义不再耽搁,直接将信封撕开,取出了里面的信纸。
将信纸打开,便见里面只有十分简短的两句话。
——繁枝暗伏刀光冷,莫循旧驿踏归尘!
看着这两句类似诗句的话,刘树义眼眸眯起,眸色幽深。
见刘树义神色有异,程处默不由道:“刘郎中,信里写的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程中郎将看看吧。”刘树义将信递给了程处默。
程处默接过信纸,连忙看去。
然后……
“这是诗吗?”
程处默眉头紧紧皱着,虽然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这封让他好奇的密信,可谁成想……他娘的,自己竟然看不懂!
这人写信就不能直白点吗?
什么繁枝暗伏刀光冷,什么莫循旧驿踏归尘……啥意思?
这真的太欺负他一个不喜欢读书的武夫了!
程处默不由看向刘树义:“刘郎中,这写信之人啥意思?你看懂了吗?”
“看来是看懂了……”
刘树义指尖轻轻磕着桌子,面露沉思:“只是不知是否可信。”
程处默连忙道:“啥意思?”
刘树义接回信纸,看着偌大纸张上的两句话,道:“繁枝暗伏刀光冷,是说我们被盯上了,有人要暗算伏杀我们!而莫循旧驿踏归尘,则是劝我们,不要按原路返回长安……”
“所以,这封密信是在说,有人要在我们返回长安的路上,设伏暗算我们,我们若想安然无恙,绝不能原路折返!”
程处默听着刘树义的话,瞳孔骤然一缩。
他脸色一变,全身肌肉下意识绷紧,道:“有人要伏杀我们?难道这些息王旧部,还是决定要对我们动手?”
刘树义眼眸深沉,缓缓道:“未必是这些息王旧部……”
“别忘了,浮生楼与息王庶孽,与我们的仇也不小,此番我们远离朝廷掌控之地,对他们来说,自然是除掉我们的最佳机会。”
“更别说,我们这段时间结下的敌人,还有妙音儿背后的势力,也有突厥与梁师都的细作……”
他摇着头,双眼看着跳动的烛火:“我们的敌人,可着实不少。”
程处默听着刘树义的话,不由嘬了嘬牙龈:“真是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这才多久,我们怎么就得罪了这么多势力?”
刘树义道:“你说的不对,不是我们得罪了他们,而是他们意图对大唐不利,接连出手,我们为了朝廷,不得不粉碎他们的阴谋,从而被他们记恨……主因在他们,而非我们。”
“也是,若不是他们野心昭昭,阴险狠毒接连犯案,我们也不可能与他们对上。”
这一刻,饶是心大的程处默,都忍不住感慨道:“多事之秋啊!”
说着,他看向刘树义:“你准备怎么办?”
刘树义视线重新落回书信之上,沉思片刻,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这封信的真实性有多高。”
“如果这封信真的是为了帮我们,那我们自然要避开危险。”
“可如果……”
他与程处默四目相对,目光深邃:“这封信就是要害我们之人所写,那我们一旦听从了信里的建议,便是羊入虎口,自己选择了必死之路!”
程处默心头一震,只觉得头顶原本已经阴云散尽的苍穹,再度乌云蔽眼,前路难寻!
其危险性,甚至比邢州查案更甚!
他不由道:“我们怎么确定这封信是否可信?”
是啊,怎么确定……
刘树义眉头微蹙,大脑飞速运转。
想要确定密信是否可信,只能从两个方面来思考。
一个,是给自己写信之人的身份……若能知晓其身份,或者其所属阵营,便可大体确定其对自己是否有敌意。
另一个,便是密信所言,原路返回的途中,有埋伏……
写信之人没有表露身份的意图,信上毫无任何关于其身份的线索,也没有回信的方式,所以饶是刘树义再擅长查案,信息极其有限的情况下,也没法进一步对其身份进行判断。
那么……
刘树义眸光闪烁:“只能选择后一种方式来验证了。”
他看向程处默,道:“程中郎将,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程处默知道刘树义肯定有主意了,连忙道:“你说。”
刘树义道:“你挑选十个金吾卫好手,让他们带着斗笠,遮住面庞,连夜离开邢州城,沿着原路向长安返回。”
“同时去找蛇虎暗卫,借十只训练有素的信鸽,让金吾卫每人携带一只信鸽,每前行两个时辰,让他们释放一只信鸽……”
“如果他们中途遇到危险,可以将信鸽全部释放,若是情况危急,来不及释放信鸽,那就一个信鸽都不要释放,直接逃命。”
程处默心中一动,道:“刘郎中是想……让他们试探,是否有人在中途埋伏?”
刘树义点头:“从今夜开始,我会对外宣称生病,需要静养,不会再露面,哪怕‘楚雄’被斩首,我也不会露面……”
“而今晚金吾卫们又蒙着脸离开邢州城……两件事凑到一起,便很容易让其他人认为我已经于今晚偷偷离开了邢州城。”
“这样的话,只要真的有人想中途截杀我,就肯定会出手。”
程处默想了想,道:“你在我们之中,重要性最高,确实值得他们出手……”
他向刘树义道:“如此一来,只要返回的信鸽数量多于一只,或者一只没有,就代表他们遇到了意外,真的有人截杀?”
刘树义颔首:“虽然这样做,会打草惊蛇,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察觉到有人要截杀我们,他们定然会改变对付我们的方法……但至少我们知晓了具体情况,也能以此筹谋对策,总好过什么也不知道,一头扎进未知的危险之中。”
“没错。”程处默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而且……”刘树义继续道:“他们会截杀我们的区域,大概率就在河北道之内,一旦出了河北道,我们随便遇到一座城池,都可要求他们派兵保护……再想截杀我们,难度很大,也容易被当地官府发现。”
“只有河北道区域,即便有些州城发现了这些图谋不轨的人,这些息王旧部各自为战,利益为先,也未必会去管……所以,只要金吾卫们离开河北道的区域,若中途一直没有遇到危险,便可直接写信,以飞鸽传回,我们便能知晓此密信乃是陷阱。”
程处默眼眸亮起:“我们是从并州方向赶来的邢州,也就是说,只要金吾卫能从邢州抵达并州区域便可确定……而此路程不算太远,日夜不休的话,一天多便可抵达。”
“我们只需要在邢州城停留最多两日,就可知晓结果!”
刘树义点头:“不错,不过这样做,执行任务的金吾卫们,就要面临极大的危险了……”
程处默平静道:“成为金吾卫的那一天起,所有人就有了为陛下为朝廷而死的觉悟,哪怕是我,也早已写好了遗书。”
“而且我们金吾卫身为朝廷最精锐的力量之一,每个人都有不弱的本事,此番前来邢州城,更是强中选强,想要让他们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刘郎中只需静待结果便可,其他的,交给本将和金吾卫。”
刘树义自然不是一个犹豫不决之人,眼前情况下,这已经是短时间内能够想到的,能够行得通的最好的办法,他说道:“那就交给你们了。”
程处默褪去了大咧咧的表情,神色认真,竟给刘树义一种罕见的稳重和心安之感:“刘郎中这两日就好好休息吧,我会命人守在门前,不许任何人靠近,所有饭菜我都会让人准时送来,一旦有金吾卫的消息,我也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
送走了程处默,刘树义重新坐回桌子前方。
他将蜡烛挪近,视线再度落在信件上面。
看着那十分简短的内容,他指尖不断磕着桌面,眼眸神色越发幽深。
如果金吾卫们都安然抵达了并州区域,那就代表此密信乃是陷阱,与自己有仇,要杀自己的人太多,没什么好分析的。
可如果金吾卫们真的中途遇到了意外,那就意味着此密信真的在帮自己……那写信之人的身份,就值得自己深思了。
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写信之人却十分清楚,还能在守卫森严的刺史衙门内随意进出,将密信瞒过所有人送到自己房里……写信之人的身份与能力,都绝对不低。
原身因家族背景,以及裴寂的打压,这些年来根本没人与之结交,连个好友都没有。
所以这样神秘厉害的写信之人,应与原身无关。
但自己虽然查了很多案子,与不少人因案子结交,可这些人要么已经与自己来到邢州,要么没必要隐藏身份,自己并没有与谁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出来写信之人可能是谁。
不过……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杨万里事件!
杨万里事件的起因,是妙音儿背后势力要对付自己,他们通过远在邓州的南阳县令陈风水,意图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远距离解决自己。
此事当真危机十足,自己在事发之前,毫无准备。
若非杨晖先一步杀了杨万里,使得杨万里没有机会供出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而杨晖之所以杀害杨万里,是他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信上不仅告诉了他杨万里是导致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还贴心的指点杨晖如何动手……
因这封密信出现的时间,以及让杨晖动手的时间,都正好与丁奉抵达长安的时间吻合,正好可以在丁奉动手抓人前让杨万里死去……故而,自己推断,这封密信真正的意图,不仅是帮杨晖复仇,更是帮自己避开妙音儿势力的阴谋!
也就是说……那封密信,很可能是为自己所写,有神秘人在暗中帮助自己!
此刻,自己也亲手收到了一封密信,同样是要帮自己避开危险……
这让刘树义不能不去想,两封密信,是否有什么关系,是否是同一人所写!
若真的是同一人,对方又会是谁?
刘树义看着纸张上那毫无书法美感的字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先确定信里内容的真伪吧,若是真的……”
他目光幽深:“那我就真得想一想,谁会对我如此无私相助了!”
…………
翌日,午时之后。
只听“嘎吱”一道声响,房门被推开。
身着云白色长裙,气质清冷,容颜绝丽的杜英,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刘树义正坐在床上无聊看书,见杜英到来,笑着说道:“午时了?”
杜英微微点头,一边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端出,一边道:“刚刚出去了一趟,耽搁了些时间,饿了吧?”
刘树义放下书籍,翻开被子下了床,笑道:“我一直在床上躺着,体力不曾消耗,哪会饿的那么快?”
他坐到杜英身旁,看着盘子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道:“不是你做的?”
杜英微不可查撇了下嘴:“青青姑娘做的,她听说你病了,很担心你,便亲自下厨,忙了一个多时辰……啧啧,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我都喜欢得紧。”
杜英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可刘树义却莫名听出了一些酸味。
他笑道:“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一眼认出来这饭菜不是你做的?”
杜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为什么?”
刘树义看向杜英那双漂亮的眼眸:“因为除了我府上的人外,第一个亲手给我做饭,还亲自给我送饭的人,是你。”
“我永远忘不了那些饭菜的味道,也永远不会忘记饥寒交迫之时,有一个气质清冷,在其他人看来永远不会与厨房有关系的姑娘,亲自为我下厨。”
刷的一下,杜英白皙的脸庞,忽地就红了。
看着刘树义英俊脸庞上那认真的样子,杜英罕见的生起了一种想要逃避的羞涩之感。
她连忙转过头,怕被刘树义发现自己的异样:“你……你说这些作甚。”
刘树义笑道:“我这不是给你解释,为什么我能一下认出这些菜不是你做的嘛,我想让你知道,对我来说,再丰盛、再好吃的饭菜,也抵不过我记忆中,那一日的味道与感动。”
青青为刘树义亲手做饭的事,杜英心里原本还有些不舒服,可现在,一切的不舒服都烟消云散,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小鹿一般,怦怦乱跳。
甚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与感动。
她没想到,刘树义会对自己所做的事,记得那么清楚,那么深刻。
见杜英语气有了改变,还害羞的不敢看自己,刘树义笑了笑。
他虽然两世都没有谈过恋爱,但不代表他就不懂谈恋爱,不懂女孩子的心。
前世不谈恋爱,是因为他想拼事业,没有成家的想法。
但今生,事业稳步前进,又有岳父早早帮衬自己,杜英更是从一开始就不断跟着自己,无私帮助自己查案……他不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自然该做什么,就水到渠成的做什么。
见杜英不再吃味,刘树义也不继续说肉麻的话,免得把冰山美人给吓走。
他拿起筷子,一边吃饭,一边道:“杜姑娘刚刚出去了,可是……去看了‘楚雄’午后问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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