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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高端的明金对抗倒斗的倒斗,砸饭碗


第223章  高端的明金对抗——倒斗的倒斗,砸饭碗的砸饭碗!

    天刚蒙蒙亮,才修好没多久的德陵神道前的石像生身上还挂着露水。

    赵四瘸着腿,走在被踩得稀烂的封土上。他左腿是早年主子鳌拜发脾气时打瘸的,走起来一颠一颠。右胳膊上缠的布条,还渗着八里桥留下的血痂,这会儿随着他挥鞭子的动作,一阵阵钻心地疼。

    “快着点!没吃饭的孬货!”他嘶哑地吼着,皮鞭抽在一个动作慢了的包衣背上。

    那包衣踉跄一下,不敢吭声,只是埋头更狠地刨土。

    赵四心里堵得慌。他在辽东老家就当了包衣,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混成个小管事,本以为能趁着这次入口之役立点功,多少往上抬一抬,结果战无不胜的大汗居然在八里桥被明军给打得大败亏输!他差点儿就死在前线看了。现在又索尼发给多尔衮来天寿山干这盗掘皇陵的事儿。

    这可真是盗出来的宝贝没他份儿,回头大金要亡了,他说不定还得让明朝皇帝逮去大卸八块!

    可他能怎么办?大金的“发丘贝勒”多尔衮就在后头盯着呢。

    金成仁捧着一卷破旧图册,小心地绕过地上的土坑,走到多尔衮马前。

    多尔衮骑着马,脸色比这清晨的天色还阴沉。他不耐烦地用马鞭敲着靴子。

    “禀贝勒爷,”金成仁躬身,声音不高不低,“据此地残存图册勘验,此陵确系南朝熹宗皇帝之德陵。地宫规制紧凑,金刚墙尤其厚重……”

    “少跟爷扯这些没用的!”多尔衮打断他,马鞭指向乱糟糟的挖掘现场,“爷就问,哪天能见到那棺材?!”

    金成仁头皮发麻,硬着头皮说:“回贝勒爷,这封土坚实,地宫门牢固异常……若要见到熹宗棺椁,非……非旬日之功不可。”

    “放屁!”多尔衮猛地一鞭子抽在旁边的石兽上,发出脆响,“爷没那么多工夫!三天!就三天!”

    他目光凶狠地扫过金成仁和那些苦力。

    “三天后,要是地宫门还堵着,你,”他指着金成仁,“还有这些废物,统统给爷填进去!”

    赵四在不远处听见这话,手一抖,鞭子差点掉地上。他不敢看金成仁,只能把气撒在别人身上,鞭子挥得更急,骂得更凶。

    金成仁低下头,手里都是汗。他是朝鲜两班出身,堂堂的安东金氏,如今却要帮着鞑子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只为活命。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不过金成仁不知道的是,多尔衮现在也一肚子火儿。

    他好好的怎么就成了“发丘贝勒”了?掘那明朝的祖坟逼明军主力从堡垒里冲出来决战是一回事儿.真挖,可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他倒不是怕缺德,他本就没什么德他是担心万一,啊,是万一黄台吉真打不过崇祯,成了“史朝义”,他怎么办?安史之乱那会儿,挖了唐朝皇帝祖坟的叛将还能“反正”当藩镇节度使吗?

    这不是把路给走绝了吗?

    日头升高了些,沙河的水哗哗流着。

    河北岸,一片刚被抢收干净的麦田,光秃秃的,只剩些短茬。几个后金兵抱着刀枪,没精打采地坐在田埂上,肚子饿得咕咕叫。

    河南岸,却是另一番天地。

    黑压压数不清的民夫,喊着号子,扛木头,打木桩,挖壕沟。一道歪歪扭扭但一眼望不到头的木栅栏,正沿着河岸快速延伸。更远处,几座箭楼的架子已经搭了起来。

    河面上,几条平底船正往下卸石头和成捆的木头。

    魏忠贤坐在一顶软轿上,慢悠悠地过了河。牛金星跟在他轿子旁边,穿着崭新的青袍,胸前补子是鹭鸶,他现在是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正经的清贵词臣。

    轿子落地,魏忠贤没急着去那边搭好的帐篷,而是先走到岸边,眯着眼往南看。

    “牛先生,你瞅瞅,”他尖着嗓子说,“这动静,这气力,咱家看着就舒坦。”

    牛金星拱手:“全赖皇上圣明,调度有方。民心可用,国力渐复。”

    魏忠贤嘿嘿笑了两声,这才转身,不紧不慢地朝帐篷走去。牛金星落后半步跟着。

    帐篷里,岳托和范文程已经等了一会儿。岳托脸色难看,范文程倒是沉得住气。

    见魏忠贤进来,两人略一起身。

    魏忠贤大剌剌地在主位坐下,牛金星在他下首坐了,拿出纸笔。

    “让两位久等了,”魏忠贤拖长了音,“咱家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

    岳托哼了一声:“魏太监,闲话少说!你们一边说要谈,一边在南岸修工事,是何道理?”

    魏忠贤端起茶,吹了吹:“岳托贝勒,这地界,好像还是大明的吧?咱家的人在自己个儿的地盘上活动活动筋骨,有何不可?”

    范文程接过话头,语气依旧平和:“魏公公,我军诚意议和。然贵国若步步紧逼,恐生变故。”他话锋微微一转,声音压低了些,“不瞒公公,我朝多尔衮贝勒,日前已请得天启皇帝德陵暂住。正率三千包衣日夜敬奉,想必不日便可恭请天启爷灵柩移驾,亲赴我军大营做客。届时,这议和之事,或可另有一番光景。”

    这话像根针,猛地扎进了魏忠贤的耳朵里——天启爷那可是对他有天恩的!

    他手一抖,茶杯盖“当”一声磕在杯子上。脸上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冷的厉色。

    “范文程!”魏忠贤尖利的声音陡然拔高,手指几乎戳到对方面前,“你……你们敢动皇陵!动我先帝陵寝?!”

    岳托见状,嘴角咧开,露出一丝狞笑:“有何不敢?你们朱家皇帝躺得太安稳了,请出来活动活动,正好给我家大汗助兴!”

    魏忠贤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袖子带翻了茶杯,茶水溅了一桌。他指着岳托和范文程,声音因为极怒而更加刺耳:“好!好!你们敢刨我大明先帝的坟茔!咱家把话放在这儿!你们若敢伤德陵一砖一瓦,万岁爷必遣十万大军出关,刨了努尔哈赤那老奴的坟!把他挫骨扬灰!”

    岳托闻言,不但不惧,反而放声大笑,笑声充满了嘲讽:“魏阉狗!吓唬谁呢?先大汗的陵寝在赫图阿拉,你们有本事去吗?就凭你们这些缩在城墙里的废物?做梦去吧!”

    帐内的后金护卫也跟着哄笑起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牛金星脸色发白,赶紧起身轻轻拉了一下魏忠贤的衣袖,低声道:“上公,息怒,皇爷自有圣断……”

    魏忠贤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岳托和范文程,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咱家累了,今日就到这里!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他不再看对方一眼,拂袖而去,脚步比来时快了许多。牛金星匆匆收起纸笔,对岳托和范文程草草一礼,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魏忠贤有些仓皇的背影,岳托止住笑,得意地看向范文程:“先生此计甚妙,看把这阉狗吓的!”

    范文程却微微皱眉,脸上并无喜色,只是低声道:“贝勒,此事……恐难善了矣。明皇闻讯,必不肯干休啊。”

    夜色浓重。

    辽河口附近的海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海浪拍打船帮的哗哗声。

    几条海船像幽灵一样,在离岸一里多地下锚,悄无声息地放下了十几条舢板。

    毛文龙第一个从大船跳到舢板上,船身猛地一沉。他稳住身形,手按在刀柄上,低声道:“快!都轻着点!”

    一个个东江兵顺着船舷溜下,舢板很快坐满了人。船桨轻轻入水,几乎没有声音,朝着岸边那片更深的黑暗划去。

    毛文龙的心跳得有些快。这梁房口,他以前扮成商人来过两次,河口的水情、岸上的土围子,他心里有本账。但这次不一样,不是来做买卖,是来掏黄台吉的老窝。皇上密旨说得明白,黄台吉的主力被牢牢吸在昌平,辽沈一带空虚,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舢板船头“嗤”地一声冲上了泥滩。毛文龙第一个跳下,海水瞬间没到膝盖。他抽出刀,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黑影们迅速散开,分成几股,猫着腰扑向岸上。梁房口只是个不大的土围子,里面有几十排茅屋和仓库,平时也就几十个旗丁带着些包衣看守。这会儿夜深人静,只有土墙望楼上挂着一盏气死风灯,昏黄的光晕在风里摇晃。

    毛承禄带着一队好手,嘴里叼着短刀,摸到土墙根下,搭起人梯,悄无声息地翻了过去。墙里头传来几声极短促的闷响,像是被捂住了嘴的挣扎,接着就没了声息。

    过了一会儿,土围子的破木门从里面被轻轻拉开。

    “帅爷,干净了。”毛承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压低声音说。

    “好!”毛文龙吐了口浊气,回头对海面方向学了两声海猫子叫。这是信号,更多的舢板开始向岸边驶来。

    “赶紧的,让弟兄们都上岸!占住这个口子!”毛文龙下令,“把咱们的旗号,给老子插到那土墙上去!”

    他大步走进土围子。里面空荡荡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鱼腥和牲口粪混合的味道。几个刚才被解决的鞑子哨兵歪倒在墙角。

    “帅爷,查过了,”一个哨长跑来报告,“围子里没啥值钱货,就那边几个仓库,堆了些皮子、山货,还有两个仓里是粮食,足有两千石.。”

    毛文龙走到一处较高的土坡,望向西北方无边的黑暗。那里是海州,是辽阳,再往北,就是沈阳。

    “两千石?天助我也!”毛文龙脸色一喜,但旋即冷静下来。他环顾左右将领,沉声道:“有了这些粮秣,咱们的脚底板就更硬了!传令下去,休整一日。承禄,你多派哨探,把海州、盖州方向的鞑子动静给老子摸清楚!咱们这回,不图攻城,专砸黄台吉的饭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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