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岳父震怒醋王怂
“探、探讨前朝历史?!散、散步?!”
沈弘毅听到睿王殿下这脸不红心不跳的鬼话,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指着萧执的手指都在发抖,“殿下!您当老臣是老糊涂了吗?!这乱葬岗是散步的地方?!探讨历史需要把我女儿探讨得……探讨得嘴唇都肿了吗?!”
最后那句话,沈弘毅几乎是吼出来的,老脸涨得通红,看向自家女儿的眼神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他好好的一个闺女,深更半夜被男人拐到这种鬼地方,还、还明显是被轻薄了!这让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让镇国公府的门风往哪儿放?!
沈清辞被她爹吼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还残留着酥麻感的嘴唇,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哀怨地瞪了萧执一眼——都怪你!这下怎么收场?!
面对未来岳父(自封的)的滔天怒火,方才在密室里霸气侧漏、强吻人家的睿王殿下,此刻倒是显出了几分……乖巧(假象)?
他微微躬身,姿态放得极低,语气那叫一个诚恳坦然:“国公爷息怒。此事确是本王考虑不周,唐突了令爱。只因追查前朝余孽‘锦书’公主线索至此,情况紧急,不得已才请沈大小姐协助。至于……”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沈清辞红肿的唇瓣,面不改色地继续扯谎,“至于沈大小姐的唇……乃是方才在密室中不慎被毒虫所蜇,本王已及时为其吸出毒液,故而有些红肿。”
吸、吸出毒液?!
沈清辞目瞪口呆地看着萧执!这家伙撒谎真是草稿都不打啊!还能更离谱一点吗?!什么毒虫能蜇出这种效果?!她爹能信才有鬼了!
果然,沈弘毅闻言,气得胡子都快飞起来了,声音拔得更高:“毒虫?!睿王殿下!您看看这地方!冰天冻地的(虽然已经春天了但他不管)!哪来的毒虫?!还能精准地只蜇嘴唇?!您这谎撒得未免也太不走心了!”
萧执被戳穿,却依旧稳如泰山,甚至还能顺着杆子往上爬,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国公爷明鉴,正因此地阴邪,才滋生些不同寻常的毒物。若非本王及时……吸出毒液,恐怕沈大小姐此刻已……唉,如今虽有些许红肿,但性命无碍,已是万幸。” 他说着,还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仿佛真有其事。
沈清辞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抽。万幸?我万幸你个头啊!明明就是你干的!
沈弘毅看着萧执那副“本王都是为了救你女儿”、“你不但不感激还冤枉本王”的无辜模样,再看看自己女儿那副羞愤欲死、明显有隐情却说不出话的样子,只觉得一股邪火在胸口左冲右突,差点憋出内伤!
他知道跟这位权势滔天、脸皮更厚的王爷扯皮是扯不清了,只能把火气撒在自家女儿身上,怒喝道:“孽障!还不快跟为父回府!还嫌不够丢人吗?!”
“是……父亲……”沈清辞如蒙大赦,赶紧低眉顺眼地就要往她爹身后躲。
“且慢。”萧执却忽然开口,上前一步,挡在了沈清辞身前,对着沈弘毅,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国公爷,今夜之事,关乎前朝余孽与大胤安危,并非儿戏。沈大小姐协助本王破获重要据点,擒获关键人证,功不可没。本王会即刻进宫面圣,禀明一切。至于……”
他目光转向沈清辞,语气不容置疑,“沈大小姐受了惊吓,需好生休养。本王稍后会派太医过府诊治。另外,”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也不知道他袖子怎么什么都能装)取出那个从密室里带出来的、镶嵌着玉兰花的鎏金胭脂盒,递给沈清辞,“此物乃证物之一,暂且由你保管,或许……与令堂有些渊源,你可仔细看看。”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意味深长。
沈弘毅本来还想发作,但听到“前朝余孽”、“面圣”、“功不可没”这些字眼,又看到那个明显不是凡品的胭脂盒,满肚子的火气硬是被压下去大半。涉及到朝廷大事,他也不能再一味纠缠儿女私情(虽然他觉得这就是私情!)。
他重重哼了一声,狠狠瞪了萧执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拉着沈清辞上了自家的马车,打道回府。
回到镇国公府,天色已蒙蒙亮。
沈弘毅憋着一肚子火,直接把沈清辞拎到了前厅,屏退左右,准备进行三堂会审。
“说!到底怎么回事?!”沈弘毅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你跟睿王……你们……是不是……”那两个字他实在问不出口!
沈清辞扑通一声跪下了,这次不是装的,是真有点腿软。她知道今晚这事儿混不过去了,只好半真半假地交代:“父亲息怒!女儿今夜确实是随睿王殿下前去查案!那乱葬岗下藏着前朝‘锦书’公主的密室,里面关着前朝司天监,还有复国宝藏的线索!女儿……女儿一时好奇,就跟去了……至于嘴唇……”她摸了摸依旧发热的唇瓣,脸颊绯红,声如蚊蚋,“……真的是……是不小心……碰、碰到的……”
“不小心碰到?!”沈弘毅音量再次拔高,“碰能碰成这样?!你当为父是三岁孩童吗?!”
“父亲!”沈清辞抬起头,眼中适时地涌上泪水(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急的),“您不相信女儿吗?睿王殿下他……他虽然有时候是……是混账了点,但今夜若非他多次相救,女儿恐怕早已命丧密室了!您看看这个!”她连忙掏出那个鎏金胭脂盒,打开,取出里面的纸条递给沈弘毅,“这是在密室里找到的!可能跟母亲有关!”
她成功转移了焦点。
沈弘毅疑惑地接过纸条,看到“玲珑锁,双匙聚,宝藏启,山河易。妹,珍重。”这行字时,脸色猛地一变!尤其是看到“妹,珍重”三个字,他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这……这字迹……”沈弘毅死死盯着纸条,眼神复杂难辨,有震惊,有追忆,还有一丝……痛楚?
“父亲,您认识这字迹?”沈清辞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异常。
沈弘毅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复看着那张纸条,良久,才长长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挥了挥手,语气疲惫:“罢了……此事……暂且不提。你……你先回去歇着吧。记住,今夜之事,对外不可泄露半分!尤其是……你与睿王……”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未尽之语里的警告和无奈,沈清辞听懂了。
她心里疑窦丛生,父亲的反应太奇怪了!难道母亲真的与前朝公主有关联?但现在显然不是追问的时候。
“女儿明白,女儿告退。”沈清辞行了一礼,退出了前厅。
回到漪澜院,天已大亮。沈清辞身心俱疲,却毫无睡意。她反复看着那张纸条和那个精美的胭脂盒,心中迷雾重重。
就在这时,春茗进来禀报:“小姐,睿王府派人送东西来了。”
沈清辞心头一跳,以为又是糖水债主来催债了。结果进来的是玄武,他手里捧着的不是一个食盒,而是一个……硕大的、散发着浓郁苦味的药包?
“王爷吩咐,”玄武依旧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此乃安神压惊的汤药,让沈大小姐务必趁热服用。王爷还说……”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原话,“……糖水,暂记下。待您……唇上的‘毒’清了再喝。”
沈清辞:“……” 我谢谢您嘞!您可真是体贴入微啊!
她看着那包苦得要命的药材,再想想那个混蛋王爷,气得牙痒痒。可不知为何,心里那点因为父亲质问而产生的委屈和慌乱,竟奇异地被这股怒气冲淡了些许。
她认命地让春茗去煎药,自己则对着镜子,看着那依旧有些微肿的唇瓣,指尖不由自主地轻轻抚过。
那个吻……
“小姐!小姐!”春茗煎好药端进来,一脸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奴婢刚才去厨房,听前院的小厮说,老爷他……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一个旧画像发呆,还……还叹气来着!好像就是夫人当年的画像!”
沈清辞猛地抬起头!
父亲对着母亲的画像叹气?结合那张纸条……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难道母亲,真的与那位“锦书”公主,是姐妹?!
如果真是这样,那很多事情,似乎就能解释得通了……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宫里竟然来了传旨太监,指名要沈清辞接旨!
沈清辞心中一惊,连忙出去跪接。
太监展开圣旨,尖细的嗓音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嫡女沈清辞,慧质兰心,屡立奇功,深慰朕心。特赐宫中行走令牌一枚,准其随时入宫,陪伴太后左右,以慰太后寂寥。钦此——”
宫中行走令牌?!陪伴太后?!
这道突如其来的恩旨,把沈清辞彻底砸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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