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电子书 > 扫元 > 第291章 开国即迎接大战

第291章 开国即迎接大战


江宁城,深秋的晨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元帅府议事堂光洁的金砖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墨香,更萦绕着一股非同寻常的郑重气息。

    礼曹知事夏煜身着柔顺的官袍肃立于堂下,双手恭敬地捧着一份新拟就的文书。他的眼中带着连日殚精竭虑的血丝,更闪烁着一种参与历史的炽热光芒。

    “元帅。”

    夏煜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沙哑,却依旧保持着士人的清朗:

    “卑职连日遍览群书,稽考古典,于《易经》中再得一佳号,或可承天应人,彰显我红旗营德运!”

    石山端坐上首,目光平静地看着为建国礼仪操劳消瘦了几分的礼曹知事,微微颔首,道:

    “允中(夏煜表字)辛苦,且道来。”

    夏煜深吸一口气,朗声道:

    “《易经·乾卦》彖辞有云‘大哉乾元,万物资始……大明始终,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蒙元的国号‘大元’,便是取自‘大哉乾元’,自诩天地之始,统御万物。

    然,《易》亦言‘大明始终’!此‘明’字,有光明、昌盛、洞彻之意,象征日月之辉,朗照乾坤,有始有终,成就万物。

    彼以‘元’始,我以‘明’终,正合天道循环,昭示我朝将承继天命,终结蒙元之治,开创新篇!故而,下官斗胆建议定国号为——‘大明’!”

    “大明……”

    石山在心中默念着这个沉甸甸的词语,他来自后世,也曾有过中二的冲动,太清楚这个国号所承载的二百七十六年风云,以及其背后的无尽意难平。

    煌煌大明,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有其刚烈不屈的一面,亦有党争内耗、海禁僵化、最终被内外浪潮吞没的悲怆。

    他穿越到此世,自微末而起,走的已是与原本历史位面朱元璋截然不同的道路,麾下是纪律严明、理念更新颖的“红旗营”,而非红巾军系统,上面更没有一个小明王韩林儿需要供奉。

    他不仅不再需要借助“明王出世”的民间信仰来凝聚人心,反而要着手清理和引导治下可能存在的各种非理性信仰——包括弥勒信仰,也包括明王信仰。

    红旗营建立的国家,必然要将民众和军队纳入更理性,更有组织的轨道,在国号上就要避免无端联想。

    但这等超越时代的思量,自是无法对满怀传统士大夫情怀的夏煜明言。

    石山沉吟片刻,并没有立即对“大明”二字表态,而是目光锐利地看向夏煜,抛出了一个更深层的问题,道:

    “《易》固然精妙。只是,允中,依你之见,何谓‘大统’?”

    夏煜闻言,心神一凛。

    他本就饱读诗书,又担任礼曹知事之职,这段时日为了创立国号翻阅了大量古籍,自然知道“大统”一词,最早见于《尚书·武成》“惟九年,大统未集”,本意指统一天下的大业。

    而至《后汉书·光武帝纪》载“东海王阳,皇后之子,宜承大统”,则演变为专指帝位传承。

    不过,夏煜跟随石山日久,明白元帅此问,并不是探究“大统”的词源,而是在拷问红旗营未来若统一天下,皇帝之位权力的合法性和其政权的“正统性”根源何在?

    这绝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

    蒙元入主中原已近百年,九年前便已修完《宋史》、《金史》、《辽史》,却至今未能定下三国谁为“正统”的结论,盖因无论偏袒哪一方,都会引发无尽争议和道义难题。

    在夏煜看来,无论宋金辽如何纠缠,天下终究是被蒙元统一的,按照“胜者为王”的现实逻辑,蒙元享有“正统”似乎顺理成章。

    可如此一来,红旗营高举“驱虏复汉”的大义旗帜,其根基又在何处?无端起兵讨伐“正统”,岂不是自己成了叛逆?

    夏煜的额角微微见汗,他身为礼曹知事,职责便是为新生政权构建法理依据和礼仪框架。

    今日面对石山的考校,他必须避开这个话语的逻辑陷阱,谨慎地组织着语言,道:

    “元帅明鉴。蒙元虽起于漠北而入主神州,然其立国之后,亦部分沿用汉法,治理天下亿兆黎民,至今已经数十载,华夏文脉虽遭压制,却未断绝,此乃不争的事实。

    依下官浅见,所谓‘大统’,或可理解为‘混一宇内,泽被苍生’之实。

    昔年蒙元平天下,消弭战乱,便得‘大统’。今我红旗营……只待元帅驱逐胡虏,扫平群雄,澄清玉宇,使政令通行于四海,恩德广布于天下,则‘大统’自在人心,不证自明。”

    夏煜的意思很委婉:蒙元自己也说不清“正统”何在,但它凭借武力统一天下了,就有了事实上的“大统”。

    红旗营如今也一样,不必过于纠结虚无缥缈的“正统”之源,只要最终能平定天下,自有大儒来论证红旗营政权的“大统”,以确保他们的既得利益长久传承。

    石山对承认蒙元的正统地位,其实没什么心理负担,蒙元也有历史贡献,至少远超各代的疆域值得继承,但那至少是统一天下后的事,而不是现在。

    他也不想纠结正统之争,因为这不是他的主战场,跟全天下被蒙元养肥养刁了嘴的豪强士绅辩经,无疑是自寻烦恼。

    但石山更清楚意识形态的阵地,自己若不去主动占领,敌人便会用各种陈腐的“天命”“正统”论调来填充,用以维护其从元廷手中争取到的既得利益和统治合法性。

    他可以暂时不管儒学变革,以免陷入无尽的经学争论,但要想扫除蒙元积弊,在自己可以做主的核心象征——如国号的选择上,就不能太含糊。

    “允中之言,有些道理。蒙元入主中原数十年,确实是华夏无法抹去的一段历史,为了子孙后代能正视过去,看清未来,我们不能也不应回避蒙元历史。”

    石山他用一个比喻来阐明自己的立场,接着道:

    “但,这就好比孤儿力弱,家园被凶恶的强盗霸占,为了生存被迫认贼作父,虚与委蛇。待到这孩子长大成人,积蓄了力量,终于奋起赶走了强盗,夺回了祖产。

    试问,这个重获新生的家族,难道还要沿袭那强盗的姓氏和习惯吗?”

    夏煜身躯一震,彻底明白了石山的意思。

    元帅不仅要武力驱除蒙元,更要在文化和法统上扫除其恶劣影响,故而连国号都不愿与“大元”有任何关联,哪怕是出自同一典籍的对应词汇。

    他颇有捷才,很快就想到了应对,迟疑道:

    “蒙元之前,我华夏凡正统王朝国号,依循古制,或袭用主君起兵前之封号,或沿袭龙兴之地地名,且皆为单字。

    唯蒙元附会《易经》,改用双字‘大元’,元帅是认为此举不合华夏传统,故而不用‘大明’?”

    石山是穿越者,志在革新民族精神,建立一个远超历代的新秩序,内心深处其实比蒙古统治者更加“反传统”。

    但就如借“驱虏复汉”之名打击反动势力重新分配社会资源一样,越是进行触及根本利益重新分配的重大改革,就越需要借助宏大叙事的“大义”名分。

    需要披上“传统”的外衣,从古籍和历史传统中寻找“合法”依据。

    所谓“六经注我”,不扛着“回归正道”“光复旧物”的旗帜,如何能最大限度地动员力量,去反那积弊千年的“传统”?

    “嗯,正是此意。”石山肯定了夏煜的推测,“双字国号,终非华夏正朔之象。”

    夏煜才思敏捷,既然元帅否定了“大明”,他就立刻沿着“传统”和“大义”的思路继续寻找新国号,不多时便有了主意,道:

    “元帅高举‘驱虏复汉’旗帜,早就天下瞩目。且元帅最早起兵于徐州,大败蒙元十万大军扬名天下亦在徐州。徐州乃汉高祖刘邦龙兴发迹之地,可否……沿用‘汉’为国号?”

    实际上,在蒙元的行政区划中,无论是长期只辖有萧县一地的下州徐州,还是至正八年才升格为下路,辖有四州十一县的徐州路,汉高祖刘邦的家乡沛县,都始终不在其管辖范围内。

    但自秦汉以降,从四川郡(即泗水郡)到后来的徐州,彭城(徐州治所)与丰、沛等地在行政区划和文化认同上早已紧密绑定了近一千五百年。

    在天下汉人的观念中,汉高祖故里的“徐州”便是汉文化的发祥地之一——这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传统”。

    “汉?石汉?”

    石山来自后世,本位面原身又是底层军户,对于历代国号优劣,更多是基于后世的历史评价和自身的直观感受。他知道哪些国号可能带来不好的联想,但要他自己凭空想出一个尽善尽美的国号,确是强人所难。

    既然否定了与“大元”相关联的“大明”,而“驱虏复汉”又是当前最有力的口号,以“汉”为国号,强调扫除蒙元弊政,重塑汉家文明,似乎也顺理成章。

    至于新朝不用旧号,哪也要等新朝真正具备统一天下之势再说。

    至少当下,经历了近百年的异族统治,人心思汉,无论徐宋、韩宋,还是张周和朱吴、张吴,起兵之初,用旧国号都要比生造的新国号更有号召力。

    石山沉吟片刻,目光渐趋坚定,终于拍板道:

    “驱胡虏而复汉天下,名正言顺。就定‘汉’吧!”

    夏煜闻言,心中一块巨石落地,连日来的奔波劳碌和殚精竭虑,都化作了无比的欣慰与激动。

    虽说劝进只是走程序,时间越长,礼曹可操作的空间越大,越能体现其权柄,但天下纷乱,此事拖延越久,变数越多,也会给外界以犹豫不决之感。

    如今国号已定,可谓万事俱备。

    他当即整理衣冠,后退一步,以最庄重的姿态,伏身下拜,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国号既定,天命已彰!臣,夏煜,恳请元帅顺天应人,早登大位,正位称尊,以安天下万民之心,以聚四海豪杰之志!勿令翘首以盼之忠心久候!”

    称王建国,是为了在元廷主力反扑前,最大限度地凝聚内部力量,提振军心士气。该走的“三请三让”程序已然走完,石山判断元廷大规模军事行动也已迫在眉睫,此刻再无推辞之理。

    “众望所归,山亦不敢再辞。”

    石山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议事堂中。

    “便依礼曹所拟章程,择吉日举行典礼吧。”

    九月二十二日,江宁(应天府)。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原本的元帅府已被匆忙而有序地布置为临时宫苑,虽无大都皇宫的巍峨壮丽,却也旌旗招展,仪仗森严。

    从府门到主殿的道路两旁,身着崭新赤色战袍、盔明甲亮的汉军精锐持戟肃立,如同两道笔直的红色城墙。

    吉时已到,钟鼓齐鸣,庄严肃穆的雅乐奏响。

    石山头戴特制的九旒冕冠(简化规制),身着玄衣纁裳十二章纹衮服,在文武百官、有功将士及耆老代表的注视下,一步步登上临时搭建的高台,祭告天地,宣读即位诏书。

    “……蒙元无道,荼毒华夏,孤承天命,奋起布衣,赖将士用命,文武同心,廓清江淮,底定江南……今昭告皇天后土,即王位,定有天下之号曰‘汉’,建元‘开朔’(注1)

    ……立中书省总摄政事,枢密院执掌军机,设户、吏、礼、兵、刑、工、宣、商八部,分理庶务……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诏书宣读完毕,石山便宣布大赏全军,晋升有功将士,并对归附的文武官员量才授职(注2)。

    一时间,江宁城内欢声雷动,军营之中更是士气高涨,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与战意。

    “汉”国建立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四方,天下为之震动。

    不过,因为石山起事后屡败元廷大军,不仅在江北站稳了脚跟,如今更是几乎全取浙北诸路府,相比起刚举事就称王的徐寿辉、张士诚,红旗营建国反倒是“众望所归”,没那么轰动了。

    对于早已畏惧红旗营兵锋的周边各路府元廷官员而言,这仿佛是“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虽然更加恐惧汉军来攻,但也免去了“朝廷是否会招安石山而让忠臣义士白白流血”的纠结与侥幸。

    他们开始更加疯狂地加固城防,筹措粮饷,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但他们显然低估了元廷的“操作”底线——一道招安诏书,竟然在石山称王之后“恰到好处”地传来了。

    准确来说,这份招安诏书发出于九月十九日,在石山称王之前。只因路途遥远,驿传迟缓,才在“汉”国建立的消息传出后抵达,而显得格外讽刺。

    九月十九日,因剿灭“伪宋”徐寿辉政权,获其伪官四百余人有功,朝廷大行封赏:

    赐主帅、江浙行省平章政事卜颜帖木儿“上尊、黄金带”,其余四川行省参知政事哈临秃、左丞桑秃失里、西宁王牙罕沙等将官皆有赏赐。

    同时,因淮南行省和江浙行省治所皆已沦陷,元廷命卜颜帖木儿兼任江南诸道行御史台(简称“南台”)御史大夫,临时授予其总揽江浙、江西、湖广三省十道军务之责,全权负责东南剿贼。

    也正是在同一天,元廷下达了对石山的最终通牒式诏书:

    “剧贼石山以下部众,限二十日内向官军投诚,可予赦免。”

    这道诏书传到江宁,非但没有引起丝毫恐慌,反而让石山和麾下文武看清了元廷的色厉内荏与外强中干。

    “王上。”

    已经升任枢密院使的朴散(朴道人自己改的俗名)分析道:

    “元廷此举,恰恰证明其主力经蕲水之战,已然疲惫,钱粮消耗巨大,短时间内无力组织大规模东征。故而先以荣勋激励卜颜帖木儿,再行此恐吓、分化之策,意图拖延时间,乱我军心。”

    石山与元廷也算打了两年交道了,非常清楚蒙元的腐朽和低效率,但他用兵并不只盯住对手的漏洞和薄弱处,而以己方的调整为主,乃颔首道:

    “正是如此。蒙元想要缓兵,咱们偏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战略形势已经渐渐明朗,汉军在迅速扩张消化浙北东路后,东线(杭州、绍兴方向)转入以巩固防御、清剿残敌、安抚地方为主的守势。

    而西线(太平府、宁国路方向)则在得到增援后,可以改变策略,变被动防守为主动进攻,先发制人,打乱元军的部署。

    果然,在石山称王、毛贵所部拔山右卫率先攻入宁国路之后,元廷虽然表面上忙于调兵遣将,江南各地粮草辎重也频繁调动,营造出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

    但元军实质性的大规模进攻,却迟迟未能发动。

    直到进入十月份,元廷才像一台生锈的机器,开始缓慢而笨重地运转起来。

    十月初一,元廷下诏命河南江北行省平章政事达识帖睦迩统合邳州、海宁州、沭阳(九月份曾被元军夺回)等地兵马,重点布防于淮东一线,首要目标是遏制张士诚继续北上威胁腹里。

    十月初三,诏令河南、淮南两行省并立“义兵万户府”,试图整合两地的豪强武装,用以对付日益壮大的“石汉”和“张周”政权。

    以江浙行省平章政事庆童总兵,讨伐方国珍。

    同日,下诏于北方诸省“和买”战马,凡有马十匹之家,须强制征购两匹,每匹仅象征性支付钞一十锭(近乎掠夺),以充军用。

    十月初七,下诏许诺“义兵”立功者可暂时授予军职,待平定叛乱后再转授地方官职,以此激励地方武装头目为蒙元建功杀贼。

    同日,擢升四川行省右丞答失八都鲁为本省平章政事兼知行枢密院事,总领荆州、襄阳地区诸军,全权负责围剿活跃于豫南鄂北的南锁红巾军。

    十月十一日,元廷设立南阳、邓州等处“毛胡芦义兵万户府”(因其乡人自相团结,号毛胡芦而得名),招募当地土人(山民)为军,免除其赋役,令其专事讨贼。

    又诏令玉枢虎儿吐华募兵万人,南下镇守长江中游的江陵、荆门等地,接替答失八都鲁的防务;命答失八都鲁率其主力兵马赶赴汝宁府,加强对刘福通所部的压力。

    同时,设立“江州水军万户府”,命江西行省右丞佛家闾统领,试图在长江水道上重建一支能遏制徐宋死灰复燃,并能与汉军水师抗衡的武装力量。

    元廷的这一系列举措,显然吸取了此前数年每逢某部起义军势大,便仓促调兵,导致各地防务空虚,起义军蜂起的教训。

    在确定将主要打击目标锁定为石汉政权后,元廷并没有立即大举东进,而是首先致力于稳定其余各地战线,竭力遏制张士诚、刘福通、王权等部起义军的扩张。

    能先先剪除羽翼更好,实在不能,也要防止元军在全力对付石汉时,这些势力趁机兴风作浪。

    但石山又岂会坐等元廷从容布局?

    在此期间,徐达所部已基本平定杭州、绍兴两府,胡大海所部在肃清湖州府残敌后,挥师西进,攻克了广德路治所广德城;

    而毛贵所部也在宁国路势如破竹,连克治所宣城及辖县南陵,稳稳地扎下了根。

    长江两岸,战云密布。

    一边是力图挽回颓势的蒙元旧朝,一边是锐意进取的新生石汉政权。双方都在争分夺秒,调兵遣将,积蓄力量,一场决定江南乃至天下命运的大战,已经迫在眉睫。

    十月十五日,元廷终于亮出了针对石汉政权的核心军事部署:

    升湖广行省参知政事恩宁普为左丞,命其率军进攻汉军控制的庐州路,从西面施加压力。

    同日,正式命令新任南台御史大夫总揽东南军务的卜颜帖木儿,统合湖广行省右丞伯颜不花、江西行省左丞阿儿灰、参知政事阿里温沙、淮南行省左丞余阙等各部,并会同湖广行省平章政事也先帖木儿所部元军主力,组成征讨大军,剑指石汉政权。

    ……

    PS:1.年号开朔寓意:“开”为开创、开辟,直指新朝肇基;“朔”本义北方(如“朔方”),亦引申为初始(如“朔日”为一月之始)。

    “开朔”合为“开辟新纪元之始”,既呼应元朝作为北方游牧政权入主中原的历史即将终结(“朔”暗喻其旧统),又强调新朝以华夏正统重新开端。

    历史上与之接近的年号,为汉武帝公元前128年至前123年的“元朔”(改正朔,定正统)。

    2.以红旗营当前的班底,实际凑不齐“百官”,只是在元帅府行政架构基础上加以调整。

    而且,如同因时而变随事而制的军队编制一样,任何政治组织的结构都不可能一成不变,事业草创期的新政权更是急剧变化。

    为避免水文且显得太干,这里就不一一介绍了。以后涉及有关剧情时,再列出相关人物和新的官职名称。

    (本章完)


  (https://www.635book.com/dzs/74196/67539.html)


1秒记住零零电子书:www.635book.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635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