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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卫戍民兵


年节前后的这段时间为农闲期,彭刚召见了武昌、汉阳、黄州、岳州四地的各府、州、县农会总理事。

    一为交代来年春耕事宜,二则是为训练民兵一事。

    西征之后,彭刚的地盘急剧扩大,不出意外的话,来年征襄樊。

    鄂中、鄂西北的安陆府、荆门州、襄阳府乃至郧阳府也会被彭刚收入囊中。

    彭刚对二线守备部队的需求猛增。

    虽说在以往,彭刚会给新编练的部队冠以暂编之名,以示同老部队的区别,暂编部队的待遇除了战时,平时也会比老部队稍微差一些。

    但由于战事频繁,暂编部队在参加过数场实战之后便会摘掉暂编的名号,较快地成为一线的野战部队。

    故彭刚麾下暂时还没有长期存在的二线部队。

    目下北殿驻防敌方的皆是野战部队,尽管彭刚的治下此时治安说不上好。

    除却武汉三镇周围的县,地方地主民团的反叛时有发生,匪患问题也只比清廷治下稍好一些。

    可全部用宝贵的野战部队弹压民团叛乱、剿匪,确有杀鸡用牛刀之嫌,是对野战部队的一种浪费。

    彭刚打算在已经完成土改的行政区划内由农会组织,武昌方面出教官,训练地方民兵作为二线的守备部队。

    往后让这些二线的卫戍部队负责境内要隘和行政区的防务治安,同时作为野战军的补充和后备力量。

    以便将驻防敌方的野战部队腾出来,用于前线的战事。

    “过年前后的农闲时节,黄州府的农民,尤其是大别山区的农民,聚赌之风甚重,极易滋生打架斗殴。”黄州府农会总理事邱二嫂说道。

    邱二嫂赞成拣选青壮农民练民兵,将部分青壮编入军中,以免他们无所事事,地方治安也会好一些。

    黄州府下辖的州县农会理事也连连称是,步入农闲以来,农会不是忙着处理调停聚赌造成的打架斗殴事件,就是在处理的路上,早忙得他们这些农会理事焦头烂额。

    农闲聚赌并非是黄州府的个例,乃是普遍现象。

    农闲时找不到工做,这个时代又没什么娱乐活动,年关前后又要还印子钱,为了搏一把搞钱,可不就聚在一起赌了。

    虽说完成土改的地区彭刚为当地农民消了债,不必再还以往借的印子钱,只是强大的惯性不是短时间说改就能改的。

    哪怕是上一世彭刚经历过的90年代和千禧年初,过年前后聚赌的风气也很严重,基本上是以村为单位聚赌。

    彭刚一度不理解这些平日里精打细算的人,为什么会舍得将工作一年,辛辛苦苦攒下的钱,甚至是至亲偷渡到国外打黑工寄回来的钱以千、万为单位在赌桌上挥霍。

    直至亲眼看到自己的叔叔一场过年下来赢了三十多万,从此对任何工作都提不起兴趣,成日钻营此术,直至欠了一屁股债人间蒸发。

    “可是循绿营的战兵、守兵之制?”汉阳府农会总理事萧国伟不由得联想到了绿营的战守兵制度。

    清朝的绿营给士兵分级的制度与近代西方国家的分级动员体系,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东西。

    清朝绿营给士兵分级的核心本质是军队内部的岗位,饷金等级制度。

    无论是马兵、战兵还是守兵更像是绿营兵的岗位职称,领取不同的饷银。

    一个协或营里三种兵皆有,其划分主要是为了节省军饷,并挑选出部分待遇稍高、承担更重作战任务的士兵。而不是将整个单位明确区分为功能不同的两种部队。

    当然,这种多拿钱多办事,少拿钱少办事的设想也仅存在理论中。

    根据彭刚和清廷绿营的交手经验,现实情况往往是绿营守兵赶着团练作战,绿营战兵、马兵多充当督战队,赶着守兵往前冲。少拿钱多办事才是常态。

    西方国家分级动员体系制度的核心战略、战术的功能则是专业化,各司其职,分工明确,是现代民族国家为应对大规模对外战争而设计的军事动员与作战体系。

    二者的军事思想亦存在着巨大的鸿沟,清廷绿营制度设计的核心目的是维护内部稳定和边疆安全。

    其极度分散的汛塘制度,是为了有效地以军事力量控制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实现捕盗、缉私、护卫等治安功能。

    防止内部叛乱和武将拥兵自重,是其设计的政治优先考量,而非应对外部对等的军事强国。

    西方国家的战略思想则源于拿破仑战争时期,并在19世纪经普鲁士总参谋部制度发展到顶峰。

    其核心思想是通过动员全国之力,进行一场短促而激烈的决战,以歼灭敌军主力为目标。这就需要一支高度专业化、能够快速集结和进行大纵深机动的野战军,以及一个能为它持续提供兵员和后勤保障的后备体系。

    实际上莫要说对等的军事强国,哪怕是军事实力不对等的邻国,绿营应付起来都费劲。

    乾隆年间,清缅战争中绿营便现了大眼,一度让藩属国惊诧,乾隆震怒。

    两种制度孰优孰劣,十二年前的那场战争已经给出了结果。

    “绿营马兵、战兵、守兵混编,我们地方卫戍民兵不与常备的正军部队混编,不参与进攻的高强度战事,只负责卫戍地方。”彭刚摇了摇头说道。

    “每府练多少民兵,民兵待遇几何,练民兵的粮饷武器可是由圣库调拨?”武昌府总会总理事萧国英则更关注每府给多少编制,以及民兵的粮饷待遇与来源问题。

    “这是民兵的章程。”彭刚朝一旁的殿前承宣官李汝昭递了个眼色。

    李汝昭意会,将事先准备好的民兵章程分发给西花厅内的农会理事们查看。

    根据民兵章程,每个府给一个卫戍团的民兵编制,粮饷方面,民兵提供的主粮为野战团正军的八成,军饷为六成。

    北殿的一个团在满编状态下是三千人出头,清廷寻常的府一般情况下实际在岗的经制军撑破天也就千把人。

    一府三千民兵的配置,足以应付当地的卫戍工作了。

    彭刚原本设想平时维持半个团的编制,农闲时再征召另外半个团,以将对当地的农业生产影响降到最低。

    但考虑到现在是战时,湖北又是四战之地,四面受敌,北殿对部队数量的需求极大,权衡之下,彭刚还是决定让地方的卫戍团维持满编状态。

    给四府农会布置了春耕和民兵的任务,彭刚有些乏了,准备回内宅打会儿盹,还没走到内宅,又副承宣官胡春芳来报,说是利名洋行的大班雷米带着几个股东和一批通晓法语的通事求见,询问彭刚见还是不见。

    彭刚想了想还是让胡春芳带雷米等人到北王府的大殿来见他。

    一见到彭刚,雷米便呈递上了利名洋行的股权凭证:“经过利名洋行董事会商议,我们一致同意殿下入股,殿下,这是您的股权凭证,您现在是利名洋行最大的股东,占股五成。

    我们几个股东经过商议,决定将利名洋行的总部迁到汉口,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彭刚直接入股了旗昌洋行和利名洋行。

    旗昌洋行的很多股东不在华,而在美利坚,股权尚未完成变更。

    利名洋行是在华的法兰西商人成立的,股东大部分都在华以及远东地区活动,故利名洋行率先完成了股权变更。

    利名洋行在上海、广州没有太多的利益,且利名洋行在上海、广州竞争不过英资洋行,利名洋行的几个股东经过商议,决定把总部迁到汉口,避开英资洋行的传统势力范围,重点经营汉口。

    “洋行总部设在汉口,也便于利名洋行在汉口开展业务。”彭刚说道,“只是利名洋行的这个名字不太好。”

    说着,彭刚拿起法兰西领事敏体尼送给他的钢笔,在纸上写下了利民商行四个字。

    法兰西领事敏体尼和美利坚公使马沙利都给彭刚赠送过本国产的钢笔。

    这个时代美利坚的民品基本上就是劣质的代名词,故美利坚的钢笔很快被彭刚转送给了刘炳文和左宗棠。法兰西钢笔则一直随身带着使用。

    利名二字给人的感官不如利民好,利名洋行现在已经不是纯粹的法资洋行,而是彭刚占股一半的合资商行,彭刚遂萌生更名之意。

    雷米等人冒险来武汉三镇图的是内地市场的实利,于商行的名字,则无太大的执念。

    再者,想要纯粹的法资洋行,完成这次交易后,拿利润分红再成立一个法资洋行便是,没必要因为商行名字这等事情得罪他们的财神爷。

    况且彭刚入股的西洋商行不止他们利名洋行一家,也入股了旗昌洋行,若因此事和彭刚闹得不愉快,往后彭刚冷落利名洋行,对旗昌洋行更加照顾的情况,也不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

    毕竟汉口茶丝,乃至最近从九江等地运来的瓷器等利润丰厚的商品的主导权掌握在彭刚手上。

    在场的几个利名洋行股东经过一阵商议便很快同意了更名为利民商行。

    “利民二字在格调上确实要比利名高,按照中国的说法,殿下的这名字改得,犹如神来之笔。”雷米奉承道。

    “你们今日前来不仅仅只是为了送股权凭证吧?”彭刚扫了一眼雷米带来的八个通事,这八个通事有五个是华人,两个是法兰西人,甚至还有一个带点越南面相的串串。

    令彭刚感到诧异的是,两个高卢人长相的通事,其中一个是二十岁出头,面容姣好的女子,着装和气质明显要比其他男通事好,不像是正经的通事。

    “还有两件事情,一件便是殿下我行的货物皆已装船,不日即可启程。”雷米说道。

    “九江有我的水师,到了九江他们会护送利民商行的船队安全过江西。”彭刚问道,“还有一事呢?”

    “这些是我们为殿下物色的法语通事。”雷米转身面向那八位法语通事,随即向彭刚着重介绍了那位女通事。

    “这是我的侄女萝尔,我的兄弟早年随我来远东,因水土不服早逝,萝尔一直是由我抚养长大,萝尔精通法语、汉语和部分方言,还会些西班牙语,希望她能在语言方面为殿下提供一些帮助。”

    “有心了。”彭刚点点头说道。

    彭刚实是有些乏了,留下萝尔作为宫廷语言教师,喊来彭毅,让彭毅代为接待雷米他们,自己则回到内宅歇下了。

    一觉醒来,彭刚走出卧房透气,却见挺着大肚子的王蕴蘅正在同苏三娘谈话。

    苏三娘原本同邱二嫂一道负责管理北殿的女营,北殿取消男女别营,部分地区完成土改后,两人都被安排了府农会总理事的职务。

    苏三娘担任岳州府的农会总理事,邱二嫂则担任黄州府的农会总理事。

    农会总理事虽然不是北殿的经制官,但却十分重要,彭刚对农会总理事重视程度不亚于知县。

    目前县一级的农会总理事,是可以到北王府递名帖通报直接见到彭刚。

    已经任命的四个府一级的农会总理事,有两个还是彭刚的亲舅舅,亦足见此职的含金量。

    此次彭刚召集县以上的农会总理事来武昌北王府议事,苏三娘也在其中。

    “三娘见过殿下。”见彭刚来到院中,苏三娘赶忙起身向彭刚行礼。

    “三娘快快请起。”彭刚抬手示意苏三娘起身,旋即问道,“三娘在岳州可有何难处?只管说来。”

    “农会所求,殿下有求必应,还有甚难处。”苏三娘笑道,“殿下既醒,三娘不便打扰殿下和王妃,三娘告退。”

    苏三娘离开内宅后,彭刚搀扶起王蕴蘅进屋,埋怨说道:“有身孕在身,要见人在屋里见即可,在外头见,小心着凉。”

    步入屋内,王蕴蘅解开披风,说道:“有火炉子,且冻不着,再者,屋里待久了也闷,反倒不畅快。”

    “方才听你和苏三娘谈及罗大纲,你是想撮合他们两人的婚事?”彭刚搀扶王蕴蘅落座。

    “苏三娘对罗大纲早有情愫,我有意撮合他们,不过苏三娘担心罗大纲嫌弃她的寡妇身份,不知道罗大纲那边的意思。”王蕴蘅说道。

    苏三娘本不姓苏,苏是苏三娘亡夫的姓。

    苏三娘是天地会远近闻名的俊俏寡妇,其前夫给她留下的家底还算厚实。

    当初在广西想吃苏三娘绝户,吞并苏三娘的天地会势力不在少数,不过最终,苏三娘还是选择了和罗大纲合作。

    “罗大纲心中若无苏三娘,我殿废除男女别营之令一年有余,他早娶妻纳妾了。”彭刚说道。

    “罗大纲四十来岁的人了总打着光棍也不是这事儿,这次过年我召他回武昌,当面问个究竟,若其有意,给他赐婚,促成他们二人的婚事。”

    岳麓山大营除了罗大纲还有二团团长李奇坐镇,彭刚对长沙是监而不攻,不时袭扰。

    李奇有没有独立组织上万规模的部队攻打重兵防守的长沙坚城很难说。

    但坐镇岳麓山大营,稳住前线大营的局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过年短暂召罗大纲回武昌长沙那边出不了岔子。

    话分两头,吕贤基、李鸿章、袁甲三、赵畇四人赶在北伐军封锁运河,乘漕船经由天津、山东、苏北,辗转抵达安徽之时。

    安徽的局势于清廷而言十分严峻。

    安徽提督秦定三、团练大臣李嘉端在皖抚周天爵和咸丰的授意下攻克了与江宁城隔江相望的浦口,同江宁城的长毛隔江对峙,安徽提督秦定三与团练大臣李嘉端所部兵马实际上不在安徽境内,而在江苏浦口。

    安徽省垣安庆则仍在石达开手上。

    虽说石达开为了保马当,拦截赛尚阿所部的陕甘营勇与赣抚张芾、赣省团练大臣李孟群东下,屏翼江宁,安庆城防有所削弱。

    周天爵两度试图克复安庆,皆铩羽而归,为留守安庆的石镇吉、石镇常等石家悍将所败。

    除却长毛,安徽境内的捻匪亦与长毛勾结,气焰嚣张。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周天爵保荐提拔的寿春镇副将张国梁皖北的颍州府、凤阳府等地剿捻得力,虽尚未能剿灭捻军,但也勉强控制住了皖北的局势。

    至于外部,皖西南皖鄂交界处亦有短毛的驻军。

    安徽的局势,说是内忧外患也不为过。

    安庆是去不成了,吕贤基、李鸿章、袁甲三、赵畇四人经过商议,最终决定将皖勇的团练老营设在安徽的临时省垣庐州府合肥。

    一来无论是前岁长毛自武昌东下,还是去岁长毛北窜,都没有经过安徽腹地的庐州府,庐州府受战争的影响较小,利于筹饷办粮。

    二来李鸿章是合肥人,在庐州府亲朋故旧多,有根基,易于招兵买马。

    三来李家本就是庐州府有头有脸的家族,原本归于李嘉端麾下的庐州民团头目不是李鸿章父亲李文安的门生,就是李家兄弟的同窗发小,听说李鸿章担任安徽团练会办,收到李鸿章的邀请信后。

    这些民团头目无论是在老家磨店的,还是在浦口前线的,纷纷都到庐州投奔了李鸿章。

    毕竟李嘉端是直隶顺天府人,无同乡之谊,论统兵作战的本事,李嘉端的表现也一言难尽。

    权衡之下,这些合肥的民团头目都觉得回到庐州投效自己人李鸿章比给李嘉端效力来得有奔头。

    本来李鸿章在合肥练勇还是比较顺利的,靠着李家家产和同窗发小的资助,合肥、磨店本地乡绅的慷慨解囊,总算是募集到了一千八百余合肥子弟,其中还有部分合肥子弟参加过剿捻,以及收复浦口的战事。

    李鸿章总算是将老营的底子搭了起来。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

    合肥作为安徽的临时省垣,安徽巡抚周天爵也在合肥。

    周天爵此人素来喜欢倚老卖老,以前辈和上级姿态接见了吕贤基这个晚辈后生。

    偏偏吕贤基的心气也高,自恃自己是堂堂侍郎,又是当朝宠臣,觉得周天爵这个剿匪不力,戴罪之身的前朝罢黜之臣,没资格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两人的几次见面皆不慌而散。

    周天爵是前朝罢黜之臣不假,目下是戴罪留任之身也不假。

    但周天爵怎么说也是一省巡抚,手握安徽残地的实权。

    以周天爵的脾气又岂能忍得下这口气?

    遂给吕贤基等人使绊子,面对吕贤基、李鸿章、袁甲三、赵畇四人协助筹粮饷,拨付军械枪炮的请求,周天爵屡屡推诿。

    吕贤基也不伺候周天爵的臭脾气,一气之下,直接带着李鸿章等人前往合肥西南的舒城,要在舒城练勇。

    听说吕贤基移驻舒城,李鸿章辛辛苦苦募集到的一千八百余合肥子弟立时走了大半,仅有四百余死忠愿意跟随李鸿章前往舒城。

    面对吕贤基好好的合肥大城不待,移营小小的舒城县县城这个弹丸之地的任性操作。

    李鸿章、袁甲三、赵畇气得血压飙升。

    周天爵今年已经八十,话都说不利索,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眼看着没多少活头了。

    吕贤基过了年才五十,硬熬都能熬死周天爵。

    周天爵一死,只要他们几个在安徽练勇的表现不糟糕,吕贤基即使暂时当不了正部堂,眼下朝廷无人可用,满蒙贵胄无人愿意来安徽蹚浑水,吕贤基顶周天爵安徽巡抚的实缺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吕贤基当了安徽巡抚,他们三个团练会办在安徽练勇将会容易很多。

    偏偏吕贤基不开窍,非要和周天爵一个没多少日子的人置气。

    他们四人无一人是舒城人,在舒城既难募到勇,也难筹集到粮饷,更难筹到军械枪炮。

    这种情况下如何练勇?

    吕贤基快半百的人了,还没二十岁出头的李孟群活得通透。

    李孟群为了把江西团练办起来,甚至不惜和南昌的罪官程矞采联姻。

    抵达舒城之后,练勇困难重重,明显不如在合肥时顺利。

    李鸿章、袁甲三、赵畇等人实在难以忍受,等门来见吕贤基,想要劝劝吕贤基。

    这不见还好,一见血压更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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