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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密会长兴


次日天刚破晓。

晨曦微露,将凤阳古城的青砖黛瓦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缓缓驶至耿府门前。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轱辘轱辘”的轻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车辕上,一个身着劲装的青年利落地跳了下来。

目光如鹰隼般四下扫过,确认周遭并无异常后,才缓缓掀开了车厢门口的锦帘。

紧接着,一道身着青布长衫的身影从车厢内缓步走出。

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虽身着朴素长衫,却难掩周身沉稳不凡的气度。

此人抬眼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府邸,目光在斑驳的朱漆大门与褪色的门楣上停留片刻。

随即迈步走下马车,踏上了门前的石阶。

谁能想到,这座如今略显萧瑟的府邸,曾是名震朝野的长兴侯耿府。

想当年,耿炳文手握重兵,镇守北疆,何等风光。

府前车水马龙,宾客盈门。

可如今,燕逆已灭,天下已定,这位战功赫赫的老将却卸甲归田。

府邸也渐渐没了往日的喧嚣,只剩几分沉寂与落寞。

紧闭的大门上,铜环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门头上方悬挂着两只饱经风霜的红灯笼,在清晨的微风中轻轻摇曳。

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长兴侯府的兴衰过往。

赶车的青年回身从车厢内拎出两只精致的红木礼盒,快步跟上了前面的青衫公子。

礼盒上系着的青丝带随风飘动,显得格外郑重。

“咚、咚、咚...”

青年抬手敲响了厚重的木门。

敲门声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片刻后,府内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紧接着,大门被拉开一道狭窄的缝隙。

一个头发花白、身着灰布短褂的老者探出头来。

浑浊的目光警惕地打量着门外的二人,沉声问道:“你们是何人?来此找谁?”

青衫公子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缓抬手,从怀中掏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兵符。

那兵符通体黝黑,边缘处缺了一角,表面刻着繁复的纹路。

虽已蒙上一层尘埃,却依旧能看出昔日的威严。

他将兵符递到老者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把这个交给你家主子,他自然会明白。”

这并非普通兵符,而是当年北境燕军的兵符。

如今燕逆已灭,这块兵符早已失去了调兵遣将的功效,形同废铁。

可对于某些人而言,它却是一份特殊的信物,承载着一段尘封的过往。

老者迟疑地伸出手,接过兵符,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质感,心中愈发疑惑。

他再次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见他们神色坦然,不似歹人,便不再多问。

缓缓关上大门后,转身快步向府内跑去,脚步虽显蹒跚,却带着几分急切。

没过多久,府内再次传来脚步声。

这次的脚步声比方才急促了许多,仿佛来人心中满是焦灼与期待。

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噔噔噔”的声响。

“吱呀...”

厚重的朱漆大门被猛地拉开。

这次迎出来的,除了方才那名老者,还有一位身着素色锦袍的老者。

他虽已年过花甲,两鬓斑白,却依旧腰板挺直,眼神锐利。

周身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铁血之气。

来人正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前大将军、长兴侯,如今卸甲归田的耿炳文。

当耿炳文看清门外青衫公子的面容时,浑浊的眼中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向前一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末将耿炳文,见过景帅!”

“耿老快快请起!”青衫公子见状,眼疾手快,上前一步稳稳将耿炳文扶起。

语气中满是敬重,“您是前辈,这般大礼,晚辈可受不起。”

这位身着青布长衫的公子,正是昨日抵达凤阳的李景隆。

他刻意换上朴素衣衫,便是为了行事低调,不引人注目。

而身旁拎着礼盒的青年,正是福生。

耿炳文被扶起后,依旧难掩心中的激动。

他上下打量着李景隆,感慨道:“老夫昨日便已听闻消息,说景帅回了凤阳。”

“本想登门拜访,可转念一想,老夫如今已是无官无职的闲人,便打消了念头,没敢叨扰。”

接着,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福生,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福生也来了啊。”

“见过耿老。”福生笑着拱手行礼,因手中拎着礼盒,动作虽略显不便,却依旧恭敬有加。

“耿老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李景隆看着耿炳文鬓边的白发,心中也泛起一阵感慨,“想当年,你我一同镇守北境,并肩作战,同生共死,早已是过命的交情。”

“无论你如今是否还身居高位,这份情谊都不会变,我们永远不会成为陌路之人。”

久别重逢,三人心中都满是喜悦与激动。

昔日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那些出生入死的情谊,历经岁月沉淀,愈发醇厚。

“是老夫迂腐了!”耿炳文哈哈大笑,眼中的激动之色更浓。

他一边将手中的兵符还给李景隆,一边侧身让开道路,热情地说道,“别站在门外说话了,景帅快请进!屋里说话!”

他说着,转头对着身后的老者高声吩咐道:“徐管家,快!”

“去沏一壶上好的龙井,再备些精致的点心来!”

那块缺角的燕军兵符,是当年他们在北境平定燕逆之乱时,从敌军手中缴获的战利品。

所以当耿炳文刚看到这东西的时候,立刻便知道登门的人是李景隆。

刚刚那名开门的老者,正是耿府的管家,听闻耿炳文的话之后,立刻快步而去。

李景隆笑着点头应允,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远处的巷道口。

那里隐约有几道身影一闪而过,虽隐蔽得极好,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跟着耿炳文走进了府内。

自他离开京都,朱允炆便派了人暗中跟踪监视,一路尾随至凤阳。

想必是对他此行的目的心存疑虑,想要探个究竟。

李景隆早已察觉这些人的踪迹,却并未点破,更没有派人清理。

这也是他特意选择在白天登门耿府的原因。

耿炳文曾是他麾下的得力干将,如今他回乡祭祀,顺路前来探望老部下,合情合理。

即便消息传回京都,朱允炆也挑不出半分错处,更无法借此找他的麻烦。

只是朱允炆永远不会知道,他此番返回凤阳,表面上是祭拜先祖,实则真正的目的,从他踏入这座耿府开始,才算是正式拉开序幕。

耿府的庭院虽不如往日繁华,却打理得井井有条。

墙角的几株翠竹长势喜人,透着几分生机。

李景隆跟在耿炳文身后,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府内的情形。

耿府的朱漆大门紧闭,门内却不复往日的静谧。

正厅内外人影攒动,低声的议论与好奇的窥探交织在一起。

皆因今日登门的贵客——新晋定安王、素有“战神”之称的李景隆。

正厅之内。

李景隆与耿炳文相对而坐,八仙桌上摆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

氤氲的茶香袅袅升起,缠绕着两人周身。

许久未见,二人之间似乎都藏了好多话,一点也没有生疏。

想当年李景隆之父李文忠在世时,两人同属淮西勋贵一脉,往来密切。

只是后来朝堂风波迭起,淮西一脉中人也逐渐凋零。

厅外的议论声虽轻,却还是断断续续地飘进了大厅。

耿炳文微微侧目,瞥见门外的人影,笑着地摇了摇头。

随即目光落在八仙桌角落的两个锦盒上。

那锦盒以上好的云锦包裹,边角镶嵌着细碎的珍珠,一看便知里面的物件价值不菲。

“景帅百忙之中能抽空看望老夫,这份心意老夫已然心领,何必还带着如此厚重的礼物?”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善意的责备,更多的却是不好意思。

李景隆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耿老此言差矣,这些不过是晚辈的一点薄礼,算不上厚重,您就收下吧。”

耿炳文也不好再推辞,只得笑着点头:“既然景帅如此盛情,老夫便却之不恭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郑重,“如今景帅已然贵为定安王,尊荣至极,想必你父亲祁阳王在天有灵,定会为你感到自豪。”

提及父亲,李景隆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他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望着杯中漂浮的茶叶,长长的叹了口气。

眉宇间渐渐笼罩上一层阴霾,原本明亮的眼眸也黯淡了几分,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怅然若失。

“一个王爷的名头罢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虚名,又能改变什么呢?”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耿炳文心中一动,敏锐地察觉到李景隆语气中的不对劲。

眼前的李景隆虽身居高位,却丝毫没有志得意满的模样,反而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他收起脸上的笑意,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中满是关切:“怎么?景帅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不妨对老夫说说,或许老夫能为你分忧一二。”

李景隆抬起头,迎上耿炳文探究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语气带着几分打趣,却又透着彻骨的寒意:“有人处心积虑想要取我性命,耿老觉得,这算不算难事?”

“什么?!”

听闻此言,耿炳文双眼猛地睁大,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李景隆默默低下头,端起茶杯细细啜饮。

茶水的温热却丝毫暖不了他冰冷的心,眉宇间的无奈也愈发浓重。

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大厅内刚刚还融洽的气氛彻底笼罩。

耿炳文定了定神,目光扫过一旁侍立的管家,又瞥了眼门外探头探脑的下人。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手,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正厅半步!”

管家心中一凛,连忙躬身应道:“是,老爷。”

说罢,他转身快步走到门外,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自己则守在廊下,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那些看热闹的下人见状,也不敢再多停留,纷纷低着头快步离开。

片刻之间,正厅外便恢复了安静,只余下秋风扫过落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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