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墨骨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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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墨骨对弈
“母亲,您确定血诏是假的?”
林墨摸着袖中卷轴,指尖触到边缘的火灼痕迹。郑氏裹紧披风,望着关外黄沙:“徐阁老当年私藏的血诏早被柳氏调换,你父亲就是发现这点才被灭口。”
“但皇上为何坚持让我带它?”
“因为真诏在瓦剌可汗手里。”郑氏压低声音,“当年靖难之役,建文帝曾派心腹带着半诏投奔瓦剌,约定互为奥援。”
话音未落,前方烟尘大起,二十骑瓦剌士兵横刀立马,为首者戴着嵌宝石的银面具。
“来者可是大明钦差?”银面人开口,汉语字正腔圆。
林墨按住剑柄:“我要见你们可汗。”
“可汗有令,”银面人抛来条皮绳,“先缚住双手,以示诚意。”
郑氏突然挡在他身前:“我儿乃大明堂堂钦差,你们瓦剌就是这般待客?”
“母亲!”林墨按住她颤抖的肩膀,主动伸出手,“入乡随俗而已。”皮绳捆住手腕时,他趁机将锦囊里的珍珠藏进袖口——那是张氏说的“镇邪避凶”之物。
王帐内,檀香混着奶香扑鼻。瓦剌可汗斜倚虎皮榻,手中把玩着半片血诏,诏书上“建文”二字被朱砂圈得通红。
“听说大明皇上暴毙了?”可汗开口,目光如刀。
林墨直视他:“皇上龙御归天前,命臣带诏而来,望可汗念及旧情,共退逆贼。”
“旧情?”可汗突然大笑,“建文帝许诺的半壁江山,至今还在天上飘着!”他甩出另半片血诏,“看看吧,你们汉人自己写的——‘建文后裔,当承大统’!”
郑氏瞳孔骤缩:“这字迹……是柳氏的!”
林墨接过血诏,果然在落款处发现细微的梅花印——柳氏惯用的香粉痕迹。
“可汗明鉴,”他将皇上密旨拍在案上,“此乃先皇遗诏,揭穿柳氏伪造血诏、挑动战乱的阴谋!”
可汗揭开密旨,刚扫两眼,帐外突然传来喧哗。银面人拎着个血人进来:“抓到个细作,说是大明柳氏的人!”
血人抬头,竟是消失的周大人替身!他颈间挂着柳氏的玉牌,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可汗,这林墨就是建文遗脉,他弑君夺位,如今又来骗您!”
“不可能!”郑氏怒吼,“我丈夫才是建文旧部,柳氏害他时,这傀儡还在吃奶!”
林墨却突然福至心灵,指着替身颈间玉牌:“柳氏给你的命令,是让你假扮周大人,对吗?但她没告诉你,玉牌内侧刻着‘诛庶子’三个字吧?”
替身脸色大变,林墨继续道:“因为在柳氏眼里,你们这些替身,连庶子都不如,不过是可随时丢弃的棋子!”
可汗突然起身,抽出腰间弯刀抵住林墨咽喉:“朕不管谁是棋子,朕只问你——这血诏,到底是真是假?”
林墨感受到刀锋的凉意,却笑了:“可汗可知,大明百姓为何称我‘墨骨’?因为我们这些庶子,就算被碾碎成墨,也要在这天地间,写下一个‘理’字!”
他转头看向郑氏,郑氏会意,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刺青——那是建文帝旧部的“墨骨”图腾,与林墨掌心的“忍”字互为表里。
“当年徐阁老被柳氏剜去双眼,”郑氏哽咽,“却用指甲在墙上刻下‘庶子非奴’四个字,直到断气都没松手!”
帐内突然寂静。可汗收刀,盯着林墨掌心的血痕:“你掌心的‘忍’字,可是用徐阁老的骨血刻的?”
“是。”林墨昂头,“他说,忍字头上一把刀,但刀下藏着的,是要刻穿黑暗的决心!”
可汗突然狂笑,拍着林墨肩膀:“好个刻穿黑暗!来人,松绑!给大明钦差上最好的马奶酒!”
银面人愣住:“可汗,这……”
“你懂什么?”可汗瞪他,“当年建文帝若有这般硬骨头的臣子,何至于丢了江山!”他转向林墨,“柳氏派来的使者已到,明日便要在祭坛上‘拥立’建文遗脉,你敢不敢去拆穿她?”
林墨摸出袖中珍珠,珍珠突然发出微光——那是张氏用“墨骨”灯笼油浸过的信物。
“有何不敢?”他望向帐外落日,“不过在下有个请求——明日祭坛,能否让大明的庶子们也来观礼?”
可汗挑眉:“你想干什么?”
“让天下人看看,”林墨握紧郑氏的手,“什么才是真正的墨骨,什么才是不该被践踏的——人心。”
反转·祭坛下的血色真相
次日,祭坛之上。
柳氏的替身戴着皇冠,手持伪造血诏,在烟雾中登场。台下百姓窃窃私语,瓦剌士兵握紧刀柄。
“吾乃建文皇帝第四子!”替身高呼,“今奉血诏,取回本该属于我的皇位!”
“放屁!”林墨的怒吼穿透烟雾,他带着郑氏冲上祭坛,“你颈后的朱砂痣是点的,掌心没有茧子,根本不是练武之人!”
替身色变,柳氏的密信从袖中滑落,上面写着“事成之后,斩草除根”。
“看清楚了!”郑氏扯开他的衣领,露出后颈的刺青——那是柳氏豢养死士的标记“奴”字。
台下哗然。瓦剌可汗指着替身:“你说你是建文遗脉,可知道建文帝左脚有七颗痣?”
替身冷汗直流:“我……我天生残疾……”
“天生残疾?”林墨冷笑,“建文帝的痣是朱砂色,你脚上的疤是被烙铁烫的!”
他掏出皇上密旨,展开给众人看:“先皇遗诏在此,揭穿柳氏阴谋,凡拥立伪遗脉者,皆为逆贼!”
可汗突然抽出弯刀,抵住替身咽喉:“说!柳氏给了你什么好处?”
“她说……事成之后,封我为藩王……”替身颤抖。
“藩王?”林墨指向台下的大明百姓,“你可知这些庶子,只想有口饭吃,有件衣穿,堂堂正正做人?而你们,却拿他们的血,去染红自己的冠冕!”
台下突然有人高呼:“墨骨钦差说得对!我们要的是公道,不是战乱!”
“对!公道!”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百姓们举起“墨骨”灯笼,火光映红祭坛。
柳氏的替身突然服毒,临死前狞笑着看向林墨:“你以为赢了?柳氏早就把真正的遗脉藏在……”
话未说完,七窍流血而亡。林墨捡起他指间的玉佩,发现竟是徐府旧物,玉佩内侧刻着“徐”字——与柳氏银簪上的暗纹一模一样。
“母亲,”林墨低声,“徐阁老和柳氏,到底是什么关系?”
郑氏摇头:“当年徐阁老为保建文血脉,不得不与柳氏虚与委蛇,但柳氏却想借遗脉之名谋反……”
“够了!”可汗打断他们,“朕不管你们汉人窝里斗,朕只问——大明能否给瓦剌子民同样的公道?”
林墨直视他:“先皇已下旨修订宗谱,凡大明子民,无论嫡庶,皆可参加科举,均可分得田亩。”
“好!”可汗击掌,“若真如此,朕愿与大明结盟,共诛柳氏!”他转向银面人,“去把柳氏的使者抓来,朕要当着两国百姓的面,斩了这挑事的!”
银面人领命而去,却在转身时,林墨瞥见他腰间挂着的玉佩——正是皇上驾崩前紧握的“仁孝”玉佩!
“等等!”林墨喊住他,“你这玉佩……”
“哦,”银面人摘下面具,竟是失踪的王御史!他冷笑,“林墨,你以为皇上是柳氏杀的?实话告诉你,牵机散是我下的!”
终局·仁孝玉佩的致命秘密
“王御史?”郑氏惊呼,“你不是忠臣吗?”
“忠臣?”王御史扔出玉佩,“当年我父亲身为庶子,被嫡兄剜去双眼,我忍了二十年,就是为了今天!”
他掏出真正的牵机散瓶:“皇上早就知道你要出使瓦剌,所以故意装死,想引柳氏出洞——可惜,他没料到我会在茶里下毒!”
林墨只觉天旋地转:“你是说,皇上……”
“假死?”王御史狂笑,“没错!但现在,他真的死了——因为我把解药扔进了护城河!”
郑氏踉跄后退:“你疯了!皇上若死,天下必乱!”
“乱?”王御史指向台下,“乱才好!乱了,庶子们才会知道,只有跟着我,才能报仇雪恨!”
他突然吹响口哨,瓦剌军中杀出无数蒙面人,皆戴着“诛嫡”的面具——竟是王御史提前埋伏的死士!
“林墨,”他抽出剑,“束手就擒吧,你斗不过我的,因为你心里装的是天下,而我——只装着仇恨!”
林墨握紧竹刀,却在此时,台下的百姓们突然举起灯笼,组成“墨骨”二字的火光阵。
“我们信林大人!”瞎眼老妇挥舞拐杖,“他说庶子能当官,我们就信!”
“对!我们信!”呼声如潮。
王御史愣神的瞬间,林墨挥刀斩断他的剑,竹刀抵住他咽喉:“仇恨能让人握刀,却不能让人握稳刀。你看这些百姓,他们手里没有刀,却有比刀更锋利的东西——希望。”
王御史颤抖着跪下:“你以为希望能当饭吃?当年我父亲被剜眼时,也说过希望……”
“所以我才要让希望当饭吃,”林墨扔出皇上的密旨,“看看吧,这是先皇给庶子们的‘铁饭碗’——凡年满十六岁的庶子,均可入官学,均可应试,永不加赋。”
王御史展开密旨,泪如雨下。远处,银面人带回柳氏的使者,却是个早已气绝的替身——柳氏再次金蝉脱壳。
“让她逃吧,”林墨望着天边的晚霞,“只要百姓手里有了‘墨骨’灯笼,她的阴谋就永远见不得光。”
尾声·返程路上的墨骨新篇
三日后,返程途中。
郑氏摸着皇上的密旨,轻声道:“皇上终究是明君,可惜……”
“母亲,”林墨打断她,“皇上的密旨里,还有半句没写完的话。”
“什么?”
“‘墨骨’二字,”他指了指密旨边缘的刻痕,“是用朱砂写的,而朱砂……”
“是皇上的血。”郑氏哽咽。
林墨点头,望向身后跟着的瓦剌商队——他们带着大明的种子和农具,要去关外播种“希望”。
“母亲,”他握紧缰绳,“等回到京城,我想做件事。”
“什么事?”
“在徐府旧址,建一座‘墨骨书院’,”他望向远方,“让庶子们都能读书,都能握笔——用笔墨当刀,刻穿这吃人的世道。”
郑氏笑了,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正是王御史的“仁孝”玉佩:“皇上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玉佩内侧刻着小字:“墨骨非刀,是仁者之勇,孝者之韧。”
林墨将玉佩系在腰间,忽闻身后传来驼铃声。转头望去,竟是瞎眼老妇带着一群孩子,举着“墨骨”灯笼追来。
“林大人!”老妇递给他个布包,“这是百姓们凑的羊奶干,路上吃!”
布包打开,里面滚落出无数小纸条,每张都写着“盼归”“等你”“加油”。
林墨眼眶发烫,将纸条小心收进锦囊。夕阳下,“墨骨”灯笼的火光与他掌心的“忍”字相映,仿佛在说:黑暗越浓,星光越亮;压迫越深,墨骨越坚。
而在京城深处,柳氏站在徐府废墟上,望着南方冷笑。她摸出最后半片血诏,上面的“建文”二字被血浸透:“林墨,你以为赢了瓦剌,就能赢我?别忘了,真正的建文遗脉,还在我手里——而且,他比你更有资格称帝。”
她转身走向阴影,身后的废墟中,赫然跪着个戴镣铐的青年,颈间挂着与林墨相似的“墨骨”图腾。青年抬头,眼中满是疯狂:“柳姨,什么时候能让我出去?我等不及要当皇帝了!”
“快了,”柳氏轻笑,“等林墨回到京城,就是你‘认祖归宗’的日子——用他的血,祭你的登基大典。”
风沙掠过废墟,卷起半片竹简,上面依稀可见“庶子当立”四字。而在千里之外,林墨摸着锦囊里的珍珠,不知道下一场风暴,会在何时袭来。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人愿意为“人”字刻骨,这天下,就还有希望。
马蹄声渐远,“墨骨”灯笼的火光,却在关外的草原上,连成了永不熄灭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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