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皇上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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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皇上驾崩
卯时三刻,林府书房。
张氏对着烛光翻看柳氏遗物,银簪突然弹出半片纸条:“戌时三刻,慈恩寺塔,见故人。”
“故人?”林墨握紧竹刀,“柳氏死前明明坠楼,难不成……”
郑氏端着参茶进来,手突然抖得厉害:“那簪子……是我当年替柳氏打的,内侧刻着‘徐’字暗纹。”
林墨借光细看,果然在簪头内侧发现极小的“徐”字:“她到死都没摘了这身份。”
紫禁城偏殿,皇上盯着太医的诊脉单:“朕还能撑多久?”
王御史跪地:“陛下龙体要紧,该早立储君……”
“储君?”皇上冷笑,“蜀王余党还在京城,你让朕把江山交给谁?”他转向林墨,“宗谱修订后的第一场科举,务必选出能破局的人。”
林墨叩首:“臣已让张氏在民间暗查,凡有‘墨骨’灯笼处,皆是可靠耳目。”
话音未落,窗外飞来支弩箭,箭头绑着染血的庶子名录——正是史馆被烧的那本!
“柳氏余党动手了。”张氏举着名录冲进殿,“城西三十六个庶子家庭昨夜遭劫,凶手留下这个。”她展开血书,上面写着“族谱当祭,庶子该灭”。
皇上猛地站起,却因毒发踉跄倒地。林墨扶住他,瞥见龙袍下露出的建文血诏边角已被啃噬——显然有人想毁掉证据。
“去慈恩寺塔,”皇上塞给他枚玉佩,“见着‘故人’,替朕问句话:‘当年玄武门之变,到底是谁递的密折?’”
戌时三刻,慈恩寺塔顶。
月光穿过佛眼,照见塔中央站着个戴斗笠的人,腰间挂着徐府旧仆的铜牌。
“柳氏派你来的?”林墨握紧竹刀。
那人摘斗笠,竟是消失的周大人!他脸上缠着纱布,露出的左眼泛着阴鸷:“林墨,你以为烧了宗谱柜就能断了我们的根?”
张氏惊呼:“你不是死了吗?”
“死的是替身。”周大人扯下纱布,露出刀疤狰狞的脸,“柳氏早就在皇陵地宫备了替身傀儡,就等这一天。”
林墨摸到腰间玉佩,忽然明白皇上为何让他来:“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周大人抛出个木盒:“打开看看,这是徐阁老留给你的‘礼物’。”
盒盖掀开的瞬间,林墨浑身血液凝固——里面是父亲的断手骨,指缝里嵌着半片竹简,刻着“建文四年,血诏为凭”。
“当年你父亲就是用这手,”周大人冷笑,“在徐府祠堂刻下‘庶子当立’,可惜没等刻完,就被柳氏打断了手筋。”
郑氏突然冲上来抱住木盒:“老爷……老爷他不是疯癫,是被你们折磨的!”
“折磨?”周大人指向塔外,“看看东边的乱葬岗,每年有多少庶子被剜去膝盖骨,就为了让他们学狗爬?你丈夫只是万千人中的一个!”
林墨只觉眼前发黑,父亲临终前的惨状突然清晰如昨。张氏扶住他,触到他掌心刻的“忍”字已被血浸透。
“说吧,”他咬牙抬头,“你们要我做什么?”
周大人凑近他耳边:“杀了皇上,把血诏放在龙案上,我们拥立你为‘建文遗脉’,让天下庶子……”
“住口!”林墨挥刀斩断他的话,“你们根本不在乎庶子,只是想借我们的血,染红你们的龙袍!”
周大人脸色骤变,吹响口哨。塔下瞬间燃起大火,数百名蒙面人举着“诛庶子”的火把包围寺院。张氏掏出皇上给的信号弹,却发现引线被剪断了。
“来不及了,”郑氏推开他们,“从密道走!我来断后!”
“母亲!”林墨抓住她手腕,却被周大人甩出的袖箭划伤。危机关头,叫声突然响起,无数“墨骨”灯笼从四面八方涌来,竟是西市百姓自发来援!
为首的瞎眼老妇举起拐杖:“狗贼们听着!新宗谱说了,庶子也是大明子民,你们敢杀我们,就是抗旨!”
周大人惊恐后退:“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这么齐心?”
“因为真正的墨骨,”林墨擦去脸上血迹,“不在竹简上,在人心里。”他举起尚方剑,“周大人,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让百姓们教你什么叫‘民心不可欺’?”
周大人突然狂笑,服下袖中毒药:“杀了我吧,但柳氏早就把‘建文遗脉’的消息传给了瓦剌……”话未说完,毒发身亡。
林墨捡起他指间的密信,上面盖着瓦剌可汗的金印。张氏凑近一看,瞳孔骤缩:“他们想借‘靖难遗孤’之名南下!”
子时,皇宫东暖阁。
皇上听完汇报,猛地咳出血来:“瓦剌果然没死心……林墨,朕命你为钦差,即日起带血诏出使瓦剌,破他们的阴谋!”
“陛下,”林墨跪下,“您的身体……”
“别管朕!”皇上拍案,“宗谱修订才刚开始,若让瓦剌得逞,天下又要血流成河。”他转向郑氏,“你随他去,路上把建文旧案的细节都告诉他。”
郑氏攥紧丈夫的断手骨:“皇上放心,我就算拼了命,也会让墨儿把真相带回来。”
张氏忽然指着窗外:“看!徐府旧址方向起火了!”
众人冲到殿前,见徐府废墟上升起诡异的绿色烟雾,烟雾中隐约可见柳氏的身影,她举着本燃烧的宗谱,上面“墨骨”二字被烧得通红。
“林墨,”她的声音混着烟雾传来,“你以为去了瓦剌就能逃?我在血诏里加了料——瓦剌人看见的,会是你弑君夺位的‘证据’!”
林墨猛然想起周大人的木盒,里面的血诏果然有篡改痕迹。皇上踉跄着按住他肩膀:“别慌,朕给你一道密旨,见了瓦剌可汗直接宣读……”
话音未落,皇上突然全身抽搐,七窍流血——是柳氏趁乱让人在茶里下了“牵机散”!
张氏扑过去查看,泪如雨下:“陛下!您怎么能……”
皇上艰难地掏出密旨,塞给林墨:“快走……瓦剌使者已在关外等着……”话未说完,龙御归天。
林墨跪在金銮殿上,听着张氏的哭声,看着皇上手中紧握的“仁孝”玉佩,忽然明白柳氏的阴谋——她要让天下人以为,皇上死于“建文遗脉”之手,借此挑起战乱。
“起来,”郑氏按住他颤抖的肩膀,“你父亲说过,墨骨遇刀越锋利。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林墨抬头,目光落在皇上的龙案上,那里摆着未写完的遗诏,最后一笔停在“墨”字上。他擦干眼泪,将血诏和密旨收入袖中,转身对张氏:“你留在京城,稳住朝局,我带母亲去瓦剌。”
“可是柳氏……”
“她想要的,是我乱中称帝。”林墨摸出皇上赐的尚方剑,“但我偏要让她看看,真正的墨骨,不是为了皇位,是为了让天下庶子,都能堂堂正正做人。”
寅时,紫禁城北门。
林墨扶着郑氏上马,回望宫殿飞檐上的绿色烟雾,知道那是柳氏的“信号”。张氏递来个锦囊:“里面是百姓们凑的盘缠,还有……”她红着眼圈,“半块‘墨骨’灯笼,不管你走到哪儿,我们都在你身后。”
林墨接过锦囊,触到里面的珍珠——那是百姓们缝在灯笼里的,说是能“镇邪避凶”。他望向东方渐白的天空,忽然想起父亲刻在竹简上的最后一句话:“墨骨非墨,是寒门士子以血为墨,在天地间写就的‘人’字。”
此刻,他终于懂了。就算前路荆棘密布,就算阴谋如影随形,只要还有人记得“人”字怎么写,就总有刻穿黑暗的那一天。
他握紧缰绳,对郑氏说:“母亲,我们出发吧。这次,要让瓦剌人看看,大明的庶子,不是任人拿捏的棋子,是能撑起天地的——墨骨。”
马蹄踏碎晨霜时,身后传来隐约的钟声。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而在皇宫深处,柳氏望着皇上的遗体,露出阴鸷的笑。她摸出袖中的另一半血诏,上面赫然写着“建文后裔,当承大统”——这才是她藏了二十年的杀招。
“林墨,”她对着龙椅轻声说,“瓦剌的草原上,可有你意想不到的‘故人’等着呢。这场棋,你输定了。”
晨雾中,一队人马朝着关外疾驰而去。林墨摸着袖中的密旨,不知道皇上最后想写的,是“墨骨”还是“莫哭”。但他知道,不管是什么,都将成为他前行的刀,刻进这吃人的世道里,直到所有的不公,都被刻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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