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金銮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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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金銮惊变
金銮殿外,喊杀声逼近。
林墨握紧宗谱修订稿:“陛下,蜀王府私兵已破承天门!”
皇上盯着玄武雕像:“你以为朕不知道?他们想要的不是皇位,是地宫里的……”
“是建文遗脉的真相。”林墨打断他,“柳氏死前说,族谱即兵符——徐府用二十年在宗谱里埋暗记,凡姓‘朱’的庶子,都是他们的棋子!”
周大人遗党钱明之弟钱亮突然出列:“启禀陛下,林墨骨私通乱党,方才在皇陵与反贼密语!”
张氏冲上前:“血口喷人!是你们在太医院下药,想混淆圣听!”
皇上突然按住太阳穴:“朕的头……钱亮,你说的‘密语’可有证据?”
钱亮甩出份供词:“这是柳氏贴身婢女的口供,说林墨骨乃建文后裔,企图借修订宗谱谋反!”
郑氏踉跄跪下:“皇上明鉴,墨儿父亲只是寒门士子……”
“够了!”皇上拍案,龙袍下露出建文血诏一角,“林墨骨,朕问你——地宫石像手中的玉圭,刻的是不是‘仁孝’二字?”
林墨瞳孔骤缩,这是只有他和皇上知道的细节。殿外炮火轰鸣,他忽然明白,皇上早就知道真相,此刻不过是借钱亮之口试探。
“回陛下,”他叩首时血滴在“墨骨”二字上,“玉圭刻的是‘天下归心’,与洪武爷遗训相合。”
钱亮脸色煞白:“你……你竟敢篡改圣物!”
“不是篡改,是复原。”周大人旧部王御史突然呈上拓片,“卑职查过《皇明宝训》,建文元年确有此训。”
皇上猛地站起,指向殿外:“传旨,金吾卫随朕亲征!林墨骨,你带宗谱修订稿去西市,那里有支持庶子的百姓……”
“陛下不可!”钱亮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您忘了先皇遗训?庶子乱政,必诛!”
短刀刺向皇上的瞬间,林墨扑过去用竹刀挡住。刀刃擦过他脸颊,在宗谱上划出裂口,露出里面藏的半片血诏。
张氏惊呼:“血诏!”
钱亮眼神骤变:“原来在你这儿……”话未说完,被冲进来的金吾卫统领一剑刺穿。
皇上捡起血诏,忽然咳嗽着呕出黑血——是日积月累的“忘忧草”毒发。林墨这才惊觉,皇上早已知晓药性,却为了稳住局势一直强撑。
“拿朕的尚方剑,”皇上将剑鞘塞给林墨,“去西市开仓放粮,就说……就说宗谱修订已准庶子入仕。”
郑氏扶住皇上:“陛下龙体……”
“别管朕,”皇上推开她,指向东南方向,“蜀王的军旗上绣着‘清君侧’,但真正的‘君侧’……”他看向钱亮的尸体,“是这些想永远踩住庶子的人。”
林墨带着张氏冲出宫殿时,正见西市百姓被番子驱赶。他举起尚方剑砍断锁链,将宗谱修订稿高高举起:“皇上有旨,庶子亦子民,即日起可参加科举!”
人群先是寂静,继而爆发出山呼海啸。一个瞎眼老妇摸索着上前:“大人,我孙子……他八岁被发卖,只因是庶子……”
林墨握住她的手:“老人家,明天起,没有人能再用‘庶子’二字踩碎你们的命。”他转身对张氏,“你带百姓去玄武门,我去接应皇上!”
乾清宫内,皇上靠在龙椅上,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郑氏替他换了干净龙袍,忽然发现他腰间挂着的玉佩——正是当年建文帝送给太子的“仁孝”佩,与林墨的银簪纹路相合。
“原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朕继位前,乳母曾说,”皇上摸着玉佩,“太祖托梦,说大明的江山不该只姓朱,该姓‘民’。”他咳出黑血,“林墨骨说得对,有些真相需要鲜血来换。”
林墨冲进殿时,正见蜀王提着长剑踏入门槛。他的盔甲上绣着“建文遗脉”四字,身后跟着数百名举着“清君侧”大旗的士兵。
“林解元,”蜀王冷笑,“听说你找到了地宫秘钥?交出建文血诏,保你全家平安。”
“原来你才是柳氏的主子,”林墨握紧尚方剑,“徐府祠堂的‘壬午石’,就是你让人刻的吧?”
蜀王挑眉:“你很聪明,但聪明过了头。知道为什么徐阁老要杀你父亲?因为他发现,真正的建文后裔不是你,是……”
“是朕。”皇上突然开口,声音虽弱却掷地有声,“蜀王,你以为藏着‘建文遗脉’的牌子就能惑众?当年成祖早有密旨,凡以建文之名谋反者,诛九族。”
蜀王脸色骤变:“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你背后。”林墨指向蜀王身后的老将,“王将军,你袖口的‘郑’字刺青,可是当年方孝孺门下的暗号?”
老将猛然拔刀,却被金吾卫统领一箭射中咽喉。蜀王惊恐后退,撞翻了身后的烛台。火光照亮他腰间的玉佩——正是柳氏曾戴过的“徐”字玉镯。
“原来你和柳氏才是一伙,”林墨逼近他,“你们想借庶子之名谋反,却把真正的庶子当炮灰!”
蜀王突然抽出匕首刺向皇上,却被林墨挥剑斩断手腕。匕首落地时,露出里面藏的微型族谱——每页都用庶子的血写着“反”字。
“看看吧,”林墨将族谱扔给百姓,“这就是你们喊的‘清君侧’!他们用庶子的血染红族谱,却从来没把庶子当人!”
百姓们怒吼着冲向蜀王军队,金吾卫趁机从两翼包抄。林墨扶着皇上走出宫殿,见天边已泛起曙光,百姓们举着火把,将“庶子”二字的木牌投入火中。
“陛下,”他望着渐熄的战火,“宗谱修订稿已在西市抄录百份,天亮就会传遍天下。”
皇上点头,从袖中取出份密旨:“这是朕给你的丹书铁券,以后无论发生什么……”
“陛下!”张氏突然冲进殿,“周大人的尸身不见了!还有柳氏的牢房……”
“不用查了。”皇上望向紫禁城的飞檐,那里站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正是本该死去的柳氏!她手中举着个火把,火把下是捆满炸药的宗谱柜。
“林墨骨,”她的声音混着风传来,“你以为改了宗谱就能赢?真正的规矩,在人心里!”
火把掷下的瞬间,宗谱柜轰然爆炸。林墨扑过去护住皇上,却见爆炸的火光中,柳氏跃下城楼,消失在晨雾里。张氏冲过去查看,只在废墟里找到半片带血的竹简,上面刻着“墨骨未终,斗争不止”。
日出时分,皇上在金銮殿宣布宗藩条例修订完成,废除“庶子”称谓,凡大明子民均可凭才学入仕。林墨望着殿下欢呼的人群,忽然想起父亲刻在竹简上的话:“墨骨不是一人之勇,是千万人堆出来的路。”
此刻,他终于明白,这条路或许永远没有尽头,但只要有人不停下刻刀,总有一天,会刻出一个没有“庶子”标签的世道。而他,会一直刻下去,直到所有被碾碎的人心,都能在阳光下舒展成叶,生长成林。
是夜,林墨在新刻的竹简上写下:“第十一章 金銮惊变”。刻到最后一笔时,张氏端来热茶,指着窗外:“看,北斗星又移了。”
他抬头望去,摇光星比昨夜更亮,像一支悬在天上的笔。或许有些东西,正在星空下悄悄改变——就像被烧毁的宗谱会重生,被践踏的墨骨会在岁月里,长成支撑天地的栋梁。
而在皇陵深处,柳氏摸着新刻的“墨骨”碑,嘴角泛起冷笑。她腕间的玉镯换成了“建文”字样,身后站着数十名蒙面团扇,每人腰间都挂着刻着不同姓氏的竹简——那是下一个十年的棋子。
“林墨骨,”她对着虚空举起酒杯,“你以为赢了今天,就能赢永远?真正的棋盘,才刚刚摆好。”
酒杯掷在石碑上,溅出的酒液流过“庶子亦子民”的刻痕,像滴未落的泪。远处,更夫敲着梆子走过皇陵神道,梆子声里混着隐约的竹哨——那是新的暗号,新的较量,正在黑暗里悄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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