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第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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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要动手了何雨柱打算来点狠的,当然能不能成那就得看北美的官方反应,他也不敢保证。
在小满开始布局的同时,他给陈胜去了个电话。
“阿胜。”
“老板,请讲。”陈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英伟达你了解多少?”何雨柱道。
陈胜在电话那头快速回忆着英伟达得相关信息:“老板。互联网泡沫破裂后,他们的股价从高点回落很多。目前市值大约在十五亿美元上下浮动。公司主要业务集中在PC图形芯片,与我们的AMD存在竞争,但也有合作空间。您是想?”
“有没有可能把他们纳入麾下?”何雨柱问道。
“这个.我们要评估一下。”陈胜道。
“需要多少时间?”
“大概两个周。”陈胜道。
“那你再做一件事,还有一家公司也评估一下。”
“老板您说。”陈胜道。
“高通。”
“额好吧。”阿胜愣了下,老板还真会挑啊。
“怎么?很难搞?”
“高通是有点,他们是本土的,跟NeoComm是竞争关系,由于他是通讯行业的,您也知道这边政府会.”陈胜道。
“你先做分析报告,具体的等我看了报告再说。”
“好的,如果老板您没别的事我现在就去安排。”陈胜道。
“暂时没有了,你去安排吧。”
“是。”陈胜道。
大约十天后,陈胜发了一份邮件过来,当然是内部邮件系统,邮件的加密还是能保证的。
随后陈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老板,初步评估报告出来了。”
“英伟达方面,机会与风险并存。该公司在图形处理器(GPU)领域的技术独特性很强,市场前景被互联网泡沫拖累,目前确实处于估值低位。创始人团队技术导向明确,但对公司控制权看得很重,且与英特尔等巨头关系微妙。直接发起收购,难度极大,且极易引发强烈的政治和商业反弹。”
“高通的情况更复杂。他们在CDMA技术上的专利壁垒极高,是未来3G乃至后续移动通信标准的核心玩家之一。公司本身盈利能力尚可,股价虽受大环境影响,但根基稳固。更重要的是,它已被视为北美在通讯技术领域的战略资产之一。任何来自外部的收购企图,几乎可以肯定会被CFIUS(白头鹰的外国投资委员会)以国家安全为由否决。”
何雨柱在电话这头静静听着,脸上看不出失望,反而像是印证了某种猜测。
“也就是说高通,硬来不行,明着来也不行。”
“是的,老板。”陈胜确认道,“按照正常的商业并购路径,成功率极低,风险不可控。”
“那英伟达呢,不用理会英特尔和微软,能收不?”
“希望也不大。”陈胜回答得谨慎,“英伟达创始人团队对公司控制权非常看重,视公司为心血。即便目前股价低迷,他们抵抗恶意收购的决心会很坚定。而且,一旦我们流露出收购意向,很可能引发其他竞争对手的警觉,甚至促使他们寻求‘白衣骑士’介入,结果可能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付出巨大代价却未必能成功。”
何雨柱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他接着问道:“如果我们换个思路呢?不追求直接控股,而是通过市场手段,最大限度地削弱他们,同时壮大我们自己?”
陈胜立刻领会了老板的意图:“老板,您的意思是利用这次金融动荡的机会,在资本市场和业务层面同时施压?”
“嗯。”何雨柱应了一声,“AMD的图形处理部门,我记得你之前的报告说,经过这几年的投入和整合,技术上已经追上甚至在某些领域反超英伟达了,市场认可度和生态建设也在他们之上。”
“是的,老板。我们的Radeon系列在专业领域和高性能计算方面已经建立起不错的口碑,目前市场份额确实超过英伟达了。”
“那就让AMD的图形显示部门动起来,第一,集中资源,在接下来两个季度,针对英伟达的主力产品线,发起一轮价格战。他们现在股价低,现金流紧张,我们不亏本的情况下我给你权限随便怎么搞。第二,加大在游戏开发商和电脑制造商中的捆绑合作力度,尤其是那些之前与英伟达关系紧密的,用更有竞争力的价格和更好的技术支持把他们拉过来。第三,也是关键,让我们在北美的投资部门,趁着股价低迷,在二级市场悄悄吸纳英伟达的散股。不追求控股,但要成为有分量的股东,未来在董事会里有个能说话的位置,或者至少,能在关键时刻给他们制造点麻烦。”
陈胜快速消化着何雨柱的指令,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战略意图:“我明白了,老板。这是钝刀子割肉,既要让他们疼,又要避免他们狗急跳墙。AMD那边我会亲自去安排,市场操作也会同步进行。”
“嗯,尺度把握好。”何雨柱叮嘱道,“我们要的是它虚弱,而不是立刻把它逼到绝境去找‘白衣骑士’。”
“那高通这边呢?”陈胜问道,“这家更棘手,几乎不可能通过商业手段直接收购。”
“高通.”何雨柱念着这个名字,语气变得有些冷硬,“既然收不过来,也不能让它太好过。他们不是靠CDMA专利躺着收钱吗?那就动动他们的根基。”
他条理清晰地下达指令:“第一,让NeoComm的法务和专利团队立刻动起来,全面梳理我们手中拥有的、以及能通过交叉授权获得的通讯专利。寻找任何可能的机会,对高通的核心CDMA专利发起无效挑战,或者提起反垄断诉讼。他们拿到的专利应该没我们多吧?”
“是的,NeoComm确实要多一些。”
“第二,”何雨柱继续道,“通知我们在华尔街的操盘手,开始逐步建立针对高通股票的看空头寸。他们目前股价虽然比高点回落,但相对于其盈利能力,估值依然不低。等到我们专利诉讼的消息放出去,或者未来移动通信标准出现任何不利于他们的风吹草动,市场信心必然会受影响。”
陈胜补充道:“老板,我们还可以利用一下业内的情绪。高通高昂的专利授权费早就引起了很多手机制造商的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
“那我就要问问你们为什么不拿下这块市场份额了?”
“老板,他们有政府支持,NeoComm虽然是欧洲牌照,可对这边来说还是外来户。”
“行了,不用跟我诉苦,还是做的不到位,阿胜你近些年退步了,少了闯劲。”
“是,老板说的是。”
“我不希望这种事情我再说第三次,微软是第一次,高通是第二次,如果再有下次,你就让位吧,让给有闯劲的年轻人。”
“明白。”陈胜额头已经冒了汗了。
“对高通的策略是,要让它在前进的道路上多摔几个跟头,延缓它技术迭代和市场扩张的速度。”
“好。”
“立刻去安排,制定详细的操作方案,给我发过来。”
“是。”
何雨柱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闭目思考。
陈胜跟了他很多年,能力是有的,稳重也是真的。
早年在香江、在北美开疆拓土,没少经历腥风血雨。
可这些年,随着摊子越来越大,地位越来越稳,那股子锐气和闯劲,似乎真被磨平了些。
最近两年,面对微软的竞争,应对不够果决;对高通这样的潜在威胁,也显得有些束手束脚,总是强调客观困难。
这不是他何雨柱用人的风格。
他需要的是能在他划定的方向上,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先锋,而不是一个事事求稳、畏首畏尾的守成之将。
北美市场,尤其是高科技领域,是未来集团战略的重中之重,更是与对手交锋的前沿阵地,这里的掌舵人,必须足够敏锐,也足够强硬。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拿起那部加密的卫星电话,接通了白毅峰的线路。
“老板。”白毅峰的声音传来。
“老白,交给你两件事。”何雨柱道。
“您吩咐。”
“第一,动用你的人,在不惊动陈胜的前提下,详细查一下他近两年的情况。重点是工作状态、决策倾向、与总部及其他分公司的协调配合,还有个人财务和社交往来有无异常。要快,要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两秒,可见他心内的震撼,不过很快白毅峰就给了回应:“明白,优先级?”
“最高。”
“是,第二件事?”
“第二,把你手上掌握的,北美分公司及关联公司内部,所有总监级以上、三十五到五十岁、有潜力的管理人员简历,整理一份给我。要附上你个人的评估,尤其是关于他们的开拓精神、抗压能力和对集团战略的理解程度。”
“我来整理么?”白毅峰再次确认。
“对。”
“那范围是仅限于我们直接掌控的公司,还是包括AMD、New-Vison这些关联企业?”
“所有,只要是能在北美那边挑大梁的人选,都在范围之内,当然最好是华裔,如果没有合适的,那我再考虑别的人选。”
“明白了,老板。我会尽快办妥。”
“注意保密。”
“您放心。”
结束通话,何雨柱放下卫星电话,目光投向窗外郁郁葱葱的院落。
他心里清楚,查陈胜,多半也查不出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
陈胜的忠诚他是信得过的。
他真正要评估的,是陈胜是否还适合待在北美负责人这个关键位置上。
而物色后备人选,既是未雨绸缪,也是对陈胜的一种无形警示。
他打开电脑,点开那封邮件,看起了那份报告,翻到AMD与英伟达的市场份额对比、NeoComm与高通的专利纠纷简述上,何雨柱看得很仔细。
同时心里也下了决定,北美那边,确实需要一把更锋利的刀了。
几天后,白毅峰的报告发了过来。
关于陈胜的部分,正如何雨柱所料,没有发现任何贪腐或背叛的证据。
报告指出,陈胜工作勤勉,生活规律,对集团忠诚度无可指摘。但在工作风格上,确实趋于保守,尤其在面对微软、高通等拥有深厚政治游说能力的巨头时,倾向于规避直接冲突,更多通过商业谈判和有限度的市场竞争来应对,缺乏早年那种敢于在规则边缘试探、甚至主动塑造规则的锐气。
与AMD、New-Vison等关联公司的协同上,也更多地扮演了“协调者”而非“驱动者”的角色。
附带的另一份备选人员名单则罗列了十几位中层管理者和技术骨干的资料,白毅峰在每个人的评估栏里都做了简练的点评,着重标注了几位在开拓新市场、应对专利诉讼或推动技术整合中表现出较强攻击性和执行力的候选人。
何雨柱花了一个下午仔细阅读这些材料。
他放下报告,心中已有决断。
陈胜不能再留在北美总裁这个位置上了,不是他不好,而是这个阶段,北美需要更强势、更具侵略性的领导者。但如何调整,需要稳妥进行,不能引发内部震荡,也不能让外界,尤其是潜在的对手们察觉到黄河内部的战略转向。
他拿起内部电话,接通了香江的何耀祖。
“耀祖,是我。”
“爸,您说。”
“北美那边,业务盘口越来越大,涉及的技术和市场竞争也越来越复杂。我考虑对那边的管理结构做一些调整,加强战略协同和执行力。”何雨柱语气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陈胜跟了我很多年,劳苦功高。我打算把他调回集团总部,担任高级副总裁,负责协调全球的技术专利和标准事务,这是个重要的职位,需要可靠的人坐镇。”
何耀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图。
调离一线,明升暗降。
“爸,陈叔他能接受吗?”何耀祖谨慎地问道。
“他会理解的。”何雨柱淡淡道,“你准备一下,近期去一趟北美,以视察业务的名义。我会先跟陈胜通个气。你过去之后,负责主持一段时间的北美全面工作,同时考察一下名单上的几个人。”
何耀祖心中一凛,知道这是父亲对自己的考验,也是让自己去稳定局面。
“明白,爸。我会处理好。”
“记住,平稳过渡。对外,陈胜是升职重用。对内,你要尽快熟悉情况,把新的战略意图贯彻下去。”
“是。”
挂了电话,何雨柱沉思片刻,又拨通了陈胜的直线电话。
“阿胜,是我。”
“老板。”陈胜的声音传来。
“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何雨柱开门见山,“集团接下来要在全球技术标准和专利布局上投入更多资源,这块工作繁杂,牵扯面广,需要一位信得过、又有全局观的人来牵头。我考虑了很久,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想调你回总部,担任高级副总裁,主管这方面的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陈胜不傻,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北美总裁是封疆大吏,权柄赫赫,调回总部看似升职,实则是被剥夺了直接指挥权。
他喉咙有些发干,心里五味杂陈,有失落,有不解,也有一丝隐约的释然。
最近几年,面对北美越发复杂的局面,他也确实感到心力交瘁。
“老板我服从集团安排。”陈胜最终沉声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好。”何雨柱语气缓和了些,“阿胜,你在北美的成绩,我都记着。这个新职位同样关键,甚至更重要,关系到集团未来十年的技术护城河。耀祖会过去暂时接替你的工作,你跟他做好交接,带带他。”
“明白,老板。您放心,我会站好最后一班岗,全力配合耀祖。”陈胜表态道。
“嗯,辛苦了。具体任命文件很快就会下发。”
结束通话,何雨柱靠在椅背上,轻轻叹了口气。
人事调整,尤其是动功臣,从来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但为了集团的未来,他必须这么做。
几天后,集团内部发布了人事任命通知:陈胜升任黄河集团高级副总裁,负责全球知识产权、技术标准与战略合作;何耀祖暂代北美地区总裁职务,全面负责北美及周边区域业务。
消息传出,在集团内部引起了一些议论,但总体平稳。
外界则普遍认为这是黄河集团加强内部整合、提升技术战略地位的正常人事变动。
何耀祖很快飞抵北美。
陈胜展现出良好的职业素养,积极配合交接,将各项业务、人脉关系以及正在进行中的重要项目向何耀祖做了详尽介绍。
在一次只有两人的私下谈话中,陈胜坦诚地对何耀祖说:“耀祖,北美这边的情况比看起来复杂。有些领域,我们之前可能过于求稳了。老板这次让你来,是寄予厚望的。你年轻,有冲劲,放手去做,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这边的游戏规则.有时候不那么单纯。”
何耀祖认真听着,点头道:“陈叔,谢谢您的提醒。我会谨慎行事,但也绝不会辜负我爸和您的期望。”
交接期间,何耀祖也根据父亲提供的名单和白毅峰的评估,逐一约谈了那几位备选骨干。
他仔细观察这些人的谈吐、思维和对业务的理解,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一个月后,交接基本完成,陈胜带着家人启程返回香江。
自此何耀祖正式执掌北美帅印。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召集了AMD、New-Vison、NeoComm等核心公司的负责人开会,明确传达了何雨柱新的战略意图:在保持必要克制的同时,要更积极、更主动地在市场上展开竞争,尤其在图形处理和移动通信领域,要敢于向竞争对手的核心利益区发起冲击。
会场的气氛那叫一个严肃,这个是太子爷,陈胜要动他们需要请示,这位可是能先斩后奏的。
几位习惯了陈胜稳健风格的外籍CEO明显感受到了何耀祖这位年轻代总裁带来的不同气场。
何耀祖并没有跟这些人过多解释人事变动的原因,而是直接将话题引向了具体业务:“关于针对英伟达的价格战和生态争夺,AMD需要拿出更激进的方案。对于高通的专利挑战,NeoComm的法务团队必须得到总部最强的资源支持,不要怕打官司,必要的时候,可以把舆论战也利用起来。”
“是。“所有人齐声应道。
至于陈胜,回来后只在香江停留了三天,就去了四九城。
起因是小满得知陈胜被调回来后,与何雨柱的一次谈话,毕竟陈胜最早是小满的手下,在金融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
接陈胜的车在95号院门口停下,他独自一人提着简单的行李走了进去。
95号院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熟悉的院落景象映入眼帘。
进了中院,小满正从正房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像是刚修剪完院里的花花草草。
看到陈胜后,她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放下剪刀迎了上来。
“阿胜回来了?快进来,路上辛苦了吧?”小满的语气带着大姐姐式的熟稔和关怀,仿佛他只是出了趟远差归来。
“乔总。”陈胜微微躬身,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和感慨。
眼前的小满,虽已年过花甲,气质愈发沉静温婉,但那双眼睛里的通透和锐利,并未因岁月而消减分毫。
他曾在她麾下于香江金融市场搏杀,深知这位看似温和的乔总在关键时刻的决断和手腕。
“辛苦什么,都是应该的。”陈胜答道。
“董事长在书房呢,他知道你今天到。”小满引着他往屋里走,“调你回来是我的主意,北美那边摊子越来越大,牵扯的技术和专利问题越来越复杂,集团需要有个绝对信得过、又懂行的人来总揽全局。董事长也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别人镇不住场子。”
她这番话说的自然妥帖,既点明了对他的信任,也轻描淡写地将这次人事调整定性为集团发展的需要和对他的重用。
陈胜心下明了,这是小满在给他铺台阶,也是在安抚他。
他感激地点点头:“我明白,乔总集团的需要就是我的岗位。”
“你能这么想就好。”小满欣慰地拍拍他的胳膊,“先去看看董事长吧,他念叨你好几次了。晚上在家吃饭,你董事长亲自下厨,给你接风。”
“谢谢乔总。”陈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何雨柱沉稳的声音传来。
陈胜推门进去,何雨柱正站在书案前练字,闻声抬起头。他放下毛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回来了?路上还顺利?”
“顺利,老板。”陈胜应道,目光扫过书案,宣纸上墨迹未干的“静水流深”四个字力透纸背。
“坐。”何雨柱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自己也走过来坐下,拿起紫砂壶给陈胜倒了杯茶,“有没有什么想法?”
陈胜双手接过茶杯,沉吟片刻,坦诚道:“有些突然,也有些不舍。毕竟在北美待了十几年。不过仔细想想,乔总和老板您的考量是对的。全球专利和标准这块,确实是未来的战略要地,关系到集团的根基。我会尽快熟悉,把工作抓起来。”
何雨柱点点头,对他的态度表示满意:“北美那边,耀祖还年轻,需要历练。你在那边经营多年,底子打得不错,后续有什么需要协调的,你还要多费心。”
“这是我分内的事。”陈胜立刻保证。
“嗯。”何雨柱啜了口茶,话锋一转,语气平和却带着分量,“阿胜,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能力和忠诚,我都清楚。这次调你回来,不是因为你不称职,而是时代变了,对手也变了。有些仗,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四平八稳地打。北美需要一把更快的刀,而总部这里,需要一块更稳的压舱石。你和耀祖,各司其职。”
这话已经说得相当透彻。
陈胜心中最后一点期盼和芥蒂也消散了,他肃然道:“老板,我懂了。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何雨柱脸上露出真正的笑容,“晚上我亲自下厨,我们好好喝一杯。令仪她也很多年没跟你聊聊了,你们当年在金融市场上那可是黄金搭档。”
晚上,何家餐厅,何雨柱还叫回来洪浪来陪酒。
饭菜很丰盛,都是家常菜,但味道极佳,原材料是小满准备的,显然是用了心思的。
席间气氛融洽,小满不时给陈胜夹菜,询问他家里孩子的情况,聊些生活琐事,绝口不提工作调动。
直到饭毕,移座喝茶,小满才看似随意地提起:“阿胜,你回来得正好。最近我这边在梳理集团全球的金融资产和投资布局,有些早年布下的暗线,时间久了,脉络都有些不清了。你以前经手过不少,有空帮我一起理理?”
陈胜立刻明白,这并非简单的帮忙,而是小满要重新启用他在金融方面的经验和人脉,让他参与到那项更为庞大和隐秘的全球布局中去。
他精神一振,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香江跟随小满叱咤风云的岁月。
“乔总您吩咐就行,我随时可以开始。”陈胜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小满与何雨柱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笑意。
何雨柱端起茶杯,淡淡道:“好了,工作上的事明天再说。今天就是给你接风。阿胜,回家了,就放松点。”
“对啊,阿胜,老板说得对。”阿浪打着助攻,其实是也是想着帮老搭档圆场。
陈胜看着眼前的何雨柱、小满和阿浪,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可能是乔令仪帮他说情了,自己并非被边缘化,而是被赋予了新的、或许更核心的使命。
这个他离开了十几年的家,依然是他最坚实的后盾,也是他即将再次启航的港湾。
“谢谢,老板!”
“来来尝尝大的做的菜!”
“吃,这个好吃。”阿浪也帮着陈胜夹菜。
最后陈胜喝多了,被阿浪送回去的。
不提陈胜留下帮助小满处理金融方面的事务,北美方面何耀祖熟悉了情况后就下令开始对英伟达发起进攻。
一个月后,北美,加州圣克拉拉,英伟达总部。
会议室里的气氛如同湾区的天气,看似晴朗,却暗藏着一股来自太平洋的寒流。
首席执行官黄Sir看着桌上最新一季的财报初稿和来自销售部门的紧急汇报,眉头紧锁。
“又来了?AMD这次是疯了吗?”一位负责市场营销的副总裁忍不住抱怨,他将一份刚收到的渠道简报推到大会议桌中央,“他们针对我们GeForce 4 Ti系列的主流型号,直接给出了低于我们成本价百分之十五的报价!这根本不是竞争,这是倾销!”
“不仅仅是价格。”另一位负责游戏合作伙伴关系的总监补充道,脸色难看,“我们之前谈得差不多了的几家主要游戏开发商,包括之前和我们有独家合作协议的,都收到了AMD不,现在是叫ATI Technologies了,收到了他们极具诱惑力的新方案。捆绑销售,技术支持团队直接入驻,分成条件也更为优厚。动视那边已经明确表示,他们的下一代大作会同时优化ATI和我们的显卡,但宣传资源会向ATI倾斜。”
“我们的现金流情况不容乐观。”财务总监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上一代产品库存清理不及预期,研发投入有增无减。如果AMD持续这种自杀式定价,我们的利润率会被打穿。资本市场已经有所反应,这几天股价一直在阴跌。”
黄Sir沉默地听着,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每一位高管的脸。
他知道,这不是偶然。
AMD的图形部门(ATI)在过去几年里,凭借R300系列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技术差距确实在缩小。
但像现在这样,如此有组织、有针对性、近乎不计成本的进攻,背后必然有更强的推力。
“英特尔和微软那边有什么反应?”他沉声问道,试图寻找外部助力。英伟达与英特尔在芯片组领域有合作,也与微软的DirectX标准息息相关。
负责商业开发的副总裁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无奈:“我分别联系了。英特尔的态度很暧昧,他们乐于看到AMD在图形部门上消耗资源,这可能会削弱其在CPU领域与我们的竞争。只是表示会密切关注,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支持承诺。微软那边,他们一贯的立场是保持硬件中立,只强调会确保DirectX对各家硬件提供公平的支持。他们不希望被卷入硬件厂商的价格战。”
求助外援的路,似乎被堵死了。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只有空调系统运行的微弱嗡鸣。
“我们不能跟着他们跳进价格战的泥潭。”黄Sir终于开口,“我们的根基是技术,是创新。立刻调整策略:第一,加快下一代NV40架构的研发进度,我要看到确切的时间表。第二,集中资源,确保我们在高端旗舰产品上的性能和体验优势,守住品牌高地。第三,加强与核心合作伙伴的沟通,特别是那些看重我们CUDA通用计算潜力的专业领域客户。消费级市场,暂时采取防御姿态,保住关键渠道和份额,但绝不被他们拖垮利润。”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冰冷:“同时,法务部门行动起来。仔细研究AMD不,是ATI系所有相关产品,寻找任何可能的专利侵权线索。他们既然敢这么玩,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命令虽然下达了,可是效果根本不好,他们的资金流出了问题,进而影响到了研发。
这才让他们意识到,他们面对的,不再仅仅是一个技术追赶者,而是一个拥有庞大资本支撑、战略意图明确、并且开始展现出更强攻击性的综合体。AMD(ATI)的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快,更狠。
而在AMD总部,刚刚听取了汇报的何耀祖,脸上没有任何轻松的表情。
“继续施压,我要让他们始终感到窒息,但没有机会获得足够的喘息来寻求外部干预。另外,二级市场的吸纳行动,进行得怎么样了?””他对ATI的负责人吩咐道。
“正在稳步进行,何总。我们通过多个离岸账户分散操作,目前已经积累了约百分之三点七的流通股,尚未触发公告线。”
“很好,吸纳继续,持股的公司要稳妥。”何耀祖点了点头。
“明白。”
最开始何耀祖其实对于冲英伟达下手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黄Sir怎么说也是华人不是,华人在北美做企业做到这个程度不容易。
在动手前,何耀祖还跟自己老子有过一次很长的通过。
“爸,英伟达的黄Sir毕竟是华人,在硅谷闯出这片天地也不容易。我们是否可以先尝试接触,看看有没有技术合作或者交叉授权的可能?直接采取这么激烈的竞争手段,会不会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也容易在华人圈里引发非议。”
电话那头,何雨柱嗤笑了一下,直接道:“耀祖,你的想法,是典型的好商人思维,想着和气生财,这没错。但你要搞清楚,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是关乎未来技术高地的争夺战。”
“谁规定流着同样的血,就注定是朋友?在商言商,在更大的层面,更要讲立场和利益。他黄Sir是华人,这不错,但他首先是英伟达的CEO,他的公司在美国注册,受美国法律管辖,核心技术受美国出口管制。他的成功,离不开美国的技术生态和市场土壤。你想跟他合作,他背后的资本、他依赖的市场允不允许?到了关键时候,他是会站在华人的立场上,还是会站在英伟达和白头鹰的立场上?”
何耀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找不到更有力的论据。
父亲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他潜意识里那点基于同源文化的温情幻想。
何雨柱继续道:“我不是要你一棍子打死,也不是说未来完全没有合作空间。但现在这个阶段,英伟达在图形处理上的技术领先,是我们必须跨越的障碍。AMD的显卡部门(ATI)是我们自己的队伍,投入了那么多资源,现在好不容易技术上来了,市场地位也稳住了,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你不把它打疼,不打到它虚弱,它怎么会愿意坐下来跟你平等地谈合作?甚至,在未来某个时候,我们怎么会有机会以更有利的方式介入?”
“我明白了,爸。”何耀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是我想岔了。商场如战场,不能有妇人之仁。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何雨柱的语气缓和了些,“记住,策略要狠,但手段要聪明。我们的目的不是毁灭它,而是削弱它、牵制它,为我们的发展争取时间和空间,也为未来可能出现的变局埋下伏笔。具体尺度,你根据北美那边的情况灵活把握,我的想法是要打就打得它翻不了身。”
“明白。”
挂了电话,何耀祖独自在办公室里坐了许久,将父亲的话反复咀嚼。
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管理思路,更多是着眼于黄河集团自身业务的稳健扩张和内部协同,对于这种带有强烈攻击性和战略压迫感的“超限战”,理解和执行得还不够深入。
父亲这是在给他上课,一堂关于如何在全球化竞争中,打破常规思维、运用综合手段实现战略目标的实战课。
于是才有了之前的商战,而且是一点都不手软的商战。
只不过,他不清楚,他老子怎么可能告诉他,前世AI兴起后英伟达扮演是什么角色,既然现在黄河有这个实力那就不能让这样的企业成长起来。
英伟达只是开始,其他的就算是打不垮也要一直压制,直到世界上的天枰倾斜。
这个话其实陈胜回来后也问过,何雨柱的回答更不客气,陈胜谈完话后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这嘴是真的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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