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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接着奏乐接着武


朱儁的剑锋擦着刘方耳畔划过,带起的劲风掀得他额发纷扬。

    刘方足尖一滑,狼狈地跌坐在青砖上,腰间玉佩磕在石阶上发出清响。

    桥兰不禁一颤,七弦骤止,余韵如孤鸿断翅,散入暮色。

    “元义公!”

    朱儁收剑欲扶,却见刘方按住他手腕,撑着青石阶起身,掸了掸衣袍上的尘土,朗笑出声:

    “接着奏乐,接着武!”

    桥兰眉眼绽笑,垂首之时,激昂琴音破弦而出。

    史阿甩袖抖剑,咧嘴露出缺齿笑。

    身形一晃,如无骨蛇蟒钻向徐奉胯下,口中叫嚷:

    “徐师看好了,这招唤作白蛇入穴!”

    闻言,徐奉嗤笑一声,横剑斩向其后颈,却见史阿蜷身滚地,反手甩剑削向他小腿。

    徐奉重心不稳踉跄半步,却在剑锋将及咽喉时,手腕突然翻转,剑柄狠狠磕在史阿肘窝。

    “市井泼皮的烂招式,也敢在某面前卖弄?”

    史阿揉着肘窝退开,面上尽是笑意。

    这混迹市井时创出的歪招,本就是徐奉亲自拆解过的。

    现在的他还没有拜在王越门下,当年是徐奉在街头救下他的性命,又手把手教他练剑。

    之后徐奉又将他送进虎贲郎中培养,对他来说恩重如山,所以他一直对徐奉执弟子之礼。

    久而久之,徐奉也就默认了这段师徒关系。

    话落,徐奉撇眼看着一侧大汗淋漓的蹇硕,靴底碾过对方脚面:

    “子烈……汝还得练啊。”

    蹇硕无语闷哼一声,高览早已收刀伫立,依旧保持着沉默。

    与此同时,皇甫延面对刘岱、刘繇夹击,枪尖突然嗡鸣震颤。

    梨花枪影骤然化作三重叠影,霎时逼退二人,枪杆一顿:

    “承让。”

    荀彧与桥竹双剑合璧时,突然踢翻案上茶盏。

    茶水泼地成镜,倒映出文丑背后空门。

    他低喝,“竹弟,刺左!”

    桥竹依言出剑,因人小身矮,剑锋全落在文丑下盘,惊得文丑慌忙跳开。

    颜良见状,大刀先至,等到刀锋抵住荀彧咽喉,声才落下:

    “荀公子,分神了。”

    文丑借机反身,鬓角野草随枪势纷飞,枪杆横扫桥竹面门。

    在即将触及前的刹那收势,野草尖擦过桥竹眉尾:

    “嘿,差点就输了……”

    此刻,众人已经纷纷停手。

    刘方却透着几分未尽兴的战意,衣袍一振:

    “公伟若小觑,可要吃亏!”

    朱儁望着刘方微微一笑,剑如游龙,欺身而上。

    刘方连退数步,在朱儁剑势将及咽喉时,突然踉跄着向后仰倒,与先前跌坐如出一辙。

    朱儁瞳孔微缩,可就在他分神判断的刹那……

    刘方仰倒的身形竟如游鱼般扭转,左脚尖勾住阶边半块松动的青砖,借力一甩!

    竟是诱敌之计,刘方弃守为攻,剑尖直指朱儁持剑手腕。

    朱儁暗叫不好,偏头挥剑格挡,却听“嘶”的一声。

    刘方剑势忽变,顺着朱儁剑脊滑下,在千钧一发之际,剑尖轻轻点在朱儁衣襟之上。

    两人俱是一滞,刘方再次跌坐在地,却笑得畅快:

    “公伟!这半招……算某侥幸!”

    朱儁收剑回鞘,伸手拉他起身,面上无奈却带赞许:

    “元义公,此等机变,某甘拜下风。”

    暮色里,众人相视大笑。

    ……

    所谓不打不相识,就连荀彧这样从小饱读诗书的世家子弟,此刻也与众人大大咧咧的围坐在地上。

    夜露凝霜,石案上的琴弦犹自震颤,桥兰指尖轻挑,雅韵漫过刘方耳畔。

    此时,刘方的目光顺着月光在荀彧的脸上打转。

    荀彧膝头还沾着方才比斗时的泥屑,与桥竹并膝而坐,眼中犹带未褪的笑意。

    前世那位“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的荀令君,如今却能在这草席上肆意,当真叫人欣慰。

    文若啊,孤不愿汝再似前世那般累了,今生孤只愿汝每日都能如此,多笑一笑……

    喉间酸涩正起,却闻桥兰素手轻扬,琴声陡然转柔,如春风化雪。

    刘方转念,收回目光,取出袖中皇甫延捎来的信函,正欲拆开一睹时……

    忽见荀彧与桥竹对视一眼,纷纷走上前来:

    “元义公,彧亦携家父手书一封。”

    “父执!阿父也让竹带了!”

    刘方神色微怔,若有所思的接过荀彧手中那封。

    而桥玄的手书用青绢包裹,触手生凉,不知为何,略有些沉重。

    众人见状,纷纷起身退后。

    刘方抬眼望向桥兰,看她也正欲起身避让,摇头轻笑:

    “姑子且留,不妨事。”

    封谞眸光一闪,靴尖轻踢左丰脚踝。

    左丰揉着腿腹凑近,见封谞目光落在自己手中提灯,又瞥向桥兰,霎时会意。

    缩着脖子,悄悄的溜到了桥兰身边。

    桥兰接过提灯时,暖光漫过刘方面庞。

    她静立如芝兰玉树,灯影在绢面上游走。

    刘方寻清芬望去,不由轻笑:

    “麻烦姑子了。”

    说罢,低头展开了第一封信函。

    只见笔力苍劲如刀刻,丝毫不似垂暮之人所书。

    ……

    托孙延所送,呈元义公座前:

    规何幸与公相识,又何幸得公为同门?

    此非妄言,某知公乃汉室柱石,危厦之下,唯公可支。

    某本风烛残年,今卧病榻,自度大限将至。

    然心有念念,唯余一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吾皇甫氏累世食汉禄、戍边关,可今观族之后辈……

    原寄望于嵩儿,怎料其性过刚,难堪乱世雕琢。

    幸有延儿,虽弱冠未及,却可续皇甫氏薪火。

    然,延儿初涉世途,某心难安,故有一不情之请。

    望公以严师之威、长辈之慈,教其知兵略、明是非。

    今以弱龄托于公,实望其侍公身侧,学得安邦定国之智。

    若延儿有负公望,老夫当亲执军棍,替公清理门户。

    言不尽意,唯愿延儿随公,照得大汉朗朗清明!

    某已与族中议决,不日便上奏请命,举族出关。

    此去路远,元义公勿念。

    某虽垂垂将死,然皇甫氏刀枪不折,忠骨不弯!

    大丈夫生当马革裹尸,病骨亦可作镇关之石!

    来日大漠风急,某必扶杖望阙,祈公早成大业。

    垂危之臣皇甫规,顿首再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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