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现代武器对抗恶魔的可行性

    「你的教育理念令人印象深刻，艾维。但我还是有一个问题要问，什么是鹏洛客？」

    邓布利多提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直接翻译的话，大概意思是境界行者，不过更准确的表述，是那些天生拥有在诸多世界间穿梭的力量的施法者，他们甚至都不一定是常规意义上的智慧生物。」艾维简单解释道，「像我这样凭借自己的知识和魔法造诣完成时空穿梭的，并不能被称为鹏洛客。」

    「正因为鹏洛客那仿佛本能一般的穿越能力，如何与诸多不同的世界相处，才是每个鹏洛客都需要严肃考虑的问题。他们特别容易成为动乱的核心，仅凭一腔善意和责任感是远远不够的。」艾维再次看向自己的学徒，「你还必须明白世界之间的本质差异，小昆。就像斯翠海文，它坐落在一个魔法异常繁荣的世界，由五大创院巨龙以高尚的目标创立，但并非所有世界的智慧生物，都能明白合作对彼此的利好。甚至在某些贫瘠的世界，就算本土智慧生物再怎么渴望和平也是办不到的，苛刻的环境致使厮杀和掠夺才是能让他们活下去的方式。」

    「就像在格拉利昂，恶魔和人类虽然都是那里的原生物种，但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昆托力有所明悟地点了点头，「就像人与人一样，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差别也非常大……」

    「格拉利昂的世界运行维系在灵魂的平衡上，恶魔、凡人、天族……所有生命的诞生和消亡都在其中流转，更别说还有负责看守这一体系平衡的神祇了。」艾维也发出了自己的感叹，「作为外来者，我们至少要对本地神祇有所尊重。」

    「墓土女士……」小象也听圣教军的牧师团讲过这位负责生命循环的神祇，「可是我记得祂反对任何形式的亡灵术，您在眷泽城建立的通灵塔，真的不会招来祂的报复吗？」

    亡灵魔法在许多世界都不是什么受人尊敬的知识，就算是在开明的斯翠海文，主修亡灵魔法的糜华学院，它也不会被放在公开场合谈论。

    「你已经对格拉利昂的内海诸神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了，这很好。」艾维露出了一个有些狡猾的笑容，「但如果你再深入了解一下那里的风土人情，就应该知道在世界的南边，另一片大陆上，存在著一个名为盖布的死灵术帝国，不死的独裁者统治著数量难以想像的亡灵，以及作为亡灵预备役的生民。恐怕他们才是墓土女士最大的目标。考虑到盖布这个国家存在的时间超乎想像，我只能推测墓土女士并不总是亲自出手干涉凡间的事务。如果我们真的遇到了来自祂的干涉，恐怕最大可能也只是祂的追随者。没什么是一场理智的对话解决不了的。」

    「我猜这也是杜姆教授的处世哲学之一？」小象心领神会地笑了。近距离跟著艾维两个月，亲眼目睹他是怎么一桩桩一件件处理繁杂的圣教军事务，小象早就不再是那个会因为一次期末实绩评鉴而焦头烂额的大二学生了。

    不过两个人的对话对于校长室里的其他人来说，还是过于成人和有壁垒了一点。

    毕竟在座的只有这一对师徒访问过其他世界，见识过世界之外的世界究竟有多广阔。

    他们不但没办法想像一个真的拥有神祇的世界，而且还是那种会干涉信徒生活的神祇，也同样没法弄明白所谓盖布的亡灵独裁制是什么样子。

    不过倒是有渴望知识的小女巫下意识地站出来，作为铁三角的大脑提出了问题：「不死的独裁者？数量难以想像的亡灵？那到底是什么？」

    「对于未曾听说过，见到过的人来说，确实有些难以想像……」艾维思考了一番措辞，又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埃及的木乃伊吗？埃及人为何要制作它们？」

    「哦，那些木乃伊都是埃及的法老，或者法老身边的仆人。他们相信能够通过类似的黑巫术保存法老的身体，并妥善存放在金字塔内，以期法老能在未来的某天复活。直到现在，金字塔里的诅咒还困扰著古灵阁的解咒员呢。」万事通小姐不假思索地讲出了一连串专有名词，就算是曾经去过开罗旅游的罗恩，也只能听个半懂不懂的，不过他点头之类附和的动作，倒是从来都没停下过。

    「那盖布的情况就是，法老真的从金字塔里坐了起来，继续统治他的国度，而且所有在他土地上死亡的臣民全部都以亡灵的姿态复生。那是一个骷髅、吸血鬼、幽魂、僵尸横行的国度。」这种说法就清楚明白多了，人总归无法想像自己未曾见过的事物，但要是换成已有的概念，就会变得十分容易理解。

    「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可思议……」赫敏棕色的眼睛里闪著兴奋的光，她已经确信自己能在不久后的N.E.W.T.（终极巫师考试）中取得足够的证书，这意味著她已经学会了魔法界摆在明面上的知识，但对于另一个世界，她几乎一无所知。

    「等等……我突然想到，你们是在另一个世界进行战争，对吗？」赫敏露出一个探究欲满满的笑容。

    「没错，在格拉利昂，它被称之为第五次圣战，在圣教军诸神和教会的支持下，发起的一场对恶魔和邪教徒的反击。」艾维随后又补充道，「和十字军东征差不多，不过不是针对异教徒和他们的王国，而是为了将恶魔赶回深渊里。」

    赫敏曾经给艾维送了一整套大英百科全书，她当然清楚什么是十字军东征。

    「圣战……宗教意味非常浓重……」赫敏点了点头，「圣教军用的是什么武器？长剑和刀枪？总不能和我们巫师一样，用咒语吧？」

    「刀剑，魔法，还有信仰。」艾维用几个词囊括了圣教军的武力，「你可以把格拉利昂想像成一个民众知晓各种超自然力量的中世纪地球，而且在那里，深渊、地狱、天堂，都是真实存在的。」

    「梅林的胡子啊……」赫敏发出了一声感叹，又轻咳一声，放缓了语调，「我不得不说，我们世界里的那些不会魔法的人，在发起战争和制造兵器上，都有著超乎寻常的天赋，如果能弄来一些现代武器，对付恶魔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既然他们能被刀剑和魔法伤害，那也一定能被火药杀死。甚至还有核弹，联合国五常都各自保有一定数量的核武器，虽然会造成核污染什么的……不过如果是为了清除恶魔，那或许也在承受范围之内？」  

    「你真的是赫敏吗？」哈利举起了《霍格沃茨先锋报》的徽章，「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想一下为恶魔争取平权呢……」

    「天哪，哈利。」赫敏翻了个白眼，「或许就像斯内普教授说的一样，你学不会大脑封闭术确实是因为没有脑子……那是恶魔！他们甚至以其他智慧生物为食！他们和人类之间根本不存在和平相处的可能性！」

    「等等……格拉利昂世界里的主要种族是人类吧？还是说……」赫敏再次把昆托力上下打量了一番，特别是在他的长鼻子、大耳朵和长长了一些的象牙上。

    「格拉利昂的智慧种族远比我们的世界要复杂多了，有侏儒、半身人、元素裔、狐妖、精灵、矮人等等……不过小昆并非格拉利昂人，而是来自阿凯维沃的象族。」艾维挥了挥手，用魔法萤光勾勒出一大堆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智慧种族来，「在许多世界，都有这些种族，或者至少是类似的智慧生命存在。」

    「哇哦……」

    校长室里的大伙又涨了一次见识，纷纷惊叹起来。

    不过赫敏很快又把话题扯回了格拉利昂正在进行的圣战上。

    「关于从我们的世界采购武器，你思考得怎么样了？说不定这也能推动巫师和非巫师群体之间的友谊呢！」赫敏兴奋地说道，「没什么比一个共同的敌人更能引起人们的团结了，不是吗？」

    「别把我们的世界想像得太好，赫敏。」艾维笑著摇了摇头，这是一个非常有书生气的想法，「我们都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尚且会因为文化和地缘形成不同的国家，继而彼此发生纷争，让不同世界间彼此接触，很容易就会引发新的战争。况且，穿梭世界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据我所知，也只有我一个人拥有这种程度的知识和力量。」

    「你说得对……」只是简单的思考，赫敏就放弃了自己脑子一热提出的想法，「那武器采购怎么说？威力巨大的炸弹，由金属包裹的坦克，还有能毁灭一整个城市的核武器……别的联合国五常我不敢保证，但英国政府应该乐于出售一两件，那些东西都是二战和冷战时期留下来的老古董，维护起来特别困难，更别说妥善的无害化处理了。我甚至怀疑白厅有可能在本土处理了一两件核武器，或许许多民众如今根本不知道自己处于辐射之中呢！」

    「就算白厅不愿意卖，我们也可以把它给偷出来，这对巫师来说不难做到，对吧？而且英国政府绝对不敢声张，只是为了维持如今的大国地位，白厅在国际社会上就已经够丢脸的了。」

    艾维感到了一阵窒息，眼前这个少女真的是那个因为一句话而躲在厕所里偷偷哭泣的萝莉吗？莫不是哪个战争狂穿越到她身上了吧？

    「你用那种眼神看著我干嘛？」赫敏一脸「你这是大惊小怪」的表情，「这还是你教给我的，有些时候想让别人认同你的观点，确实需要使用一点力量！」

    「好吧……」艾维想起自己在一年级的时候，确实给面前的小女巫上过一堂思想教育课，还怂恿她拿著自己新做的魔法道具，炸死了一只巨怪。

    「你的想法确实很有建设性，但在考虑世界之间差异的情况下，现代武器大多数都无法在格拉利昂生效。那些使用经典火药配方的枪械和炸弹或许有效，但近现代的那些武器可就不一定了。两个世界之间的物理法则可不会完全一样。」艾维遗憾地摇了摇头，他曾经也设想过古早网络小说中端著AK47的骷髅海战术，或者使用现代科技吊打原始人的场面，然而在获得了太阳神性后，这一切想法都烟消云散了。

    在费伦，太阳由白银圣母塞伦涅点亮，并非物质积累到一定程度后自然发生的恒星级聚变反应，格拉利昂的太阳也是同理。

    甚至物质的基础在微观世界的形式都不相同，世界的差异将会导致建立在物理学大厦上的现代武器完全水土不服。

    至于更简单一些的单兵枪械，想要大规模列装确实并非不可能，然而对恶魔的伤害却微乎其微，毕竟你不能要求每一发子弹都由寒铁、秘银、精金之类的稀有金属来制造。

    或许这些枪械能够对非魔法生物起到难以想像的威慑力，但过于依赖这种现代武器，只会让军队在面对能免疫普通金属子弹的怪物前彻底沦为炮灰。

    于是经过一系列论证后，艾维认为枪械在格拉利昂和费伦，只能是属于冒险者们的昂贵武器，而且使用它们的冒险者还必须能够自己手搓各种材质的子弹，或者掌握对应的附魔法术，用于突破怪物五花八门的抗性。

    想要大规模列装给一般部队，则完全是无稽之谈。

    就算是一场低烈度的现代战争，其消耗的武器弹药也远远超出一个中世纪封建国家的后勤水平上限。想要提高后勤水平，那就只有依靠工业化。车床之类的大型设备显然不是手搓发电机能带的起来的东西。

    这意味著艾维必须把配套的工业体系进行本地化后才能使用，而且每到一个新的世界，就必须从头再来一遍，因为谁也不清楚作为地基的物理学到底少了哪块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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