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拉人最擅长使用的武器是猎矛，”桑切斯无奈地说道：“教导他们使用激光枪射击、更换能量匣都显得太过困难。”

    “因卡拉迪翁的技术神甫们，对猎矛进行的初步改造，在矛尖下方挂装钷素罐。”

    宁录微微点头，心中暗道：[地狱矛尖。]

    他知道未来帝国蛮骑兵使用的猎矛有许多种矛尖，既有地狱矛尖和穿甲矛尖这种常见的矛尖，也有等离子矛尖和热熔矛尖这类能引爆装甲的强力矛尖。

    “矛尖一旦撞击敌人，就会脱离，同时喷出炽热火焰，将敌人焚成灰烬，并在敌阵中留下熊熊燃烧的烈焰。”

    “之后，他们便要更换其它武器，继续进行攻击。”

    宁录点了点头，[阿提拉人需要时间，掌握激光枪等必备技能，短时间内无法踏足战场。

    武器研究更是需要时间，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他们也不会拥有未来阿提拉蛮骑兵的战力。]

    宁录脑海中浮现无以计数骑兵冲向太空死灵的画面，那是他记忆中蛮骑兵最巅峰之战。

    在洛克萨尔IV号，埋藏地下的墓穴被激活，太空死灵从休眠中苏醒。

    阿提拉蛮骑兵奋战三年，最终于卢蒙谷，帝国集结史上最大规模的骑兵部队。

    画面最终定个在包括阿提拉蛮骑兵在内八十万骑兵发动排山倒海般冲锋，击溃太空死灵阵线的场景。

    宁录收束思绪，开口问道：

    “他们是否适合成为猎人？”

    桑切斯看着被抛在后方，两个仍在征战的部落。

    “阿提拉人很适合，他们使用的游击战术是经过数千年部落战争磨炼出来的，是进行狩猎的有效战术。”

    “他们擅长利用地形特征和掩体隐藏自己的行踪，突然出现在高地或山脊上，快速向敌人冲去。”

    “他们学习能力差的弱点，也会因成为秩序阴影而不是问题。”

    宁录知道阿提拉人很少会花时间去学习阅读和写字，他们的生活已经被战争所消耗殆尽。

    书面语言在很大程度上是属于抄写员的领域，即使是许多阿提拉上的精英贵族也不愿意去关注这些琐事。

    这也是他们和察合台·可汗所坠落世界最大的区别，巧格里斯文化氛围浓厚。

    未来的白疤，诗歌甚至是必修课。

    宁录微微颔首，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的战团便在阿提拉征兵。”

    “遵命，吾主。”

    他们说话间，下方出现无数体型巨大、毛发浓密的牦牛形生物，在十数个阿提拉牧民的驱赶下奔跑。

    宁录知道那是名为奥维嘉的生物，他们对于阿提拉人来说，是仅次于他们的马，第二重要的生物。

    奥维嘉丰富的血肉和黑色的血液，满足草原部落的基本生存饮食。

    他对桑切斯说道：“阿提拉人都是优秀的牧民，奥维嘉是美味的食物。”

    “阿提拉人和奥维嘉，应当被推广到饲养生物的农业世界。”

    两人说话间，风暴鸟飞跃过牧群，城市映入眼中。

    成群结队的拉缇拉人，从各个方向，向城内行去。

    阿提拉唯一的城市——卡纳桑。

    宁录放眼看去，即使按照沃斯托尼亚的标准，卡纳桑也是一座繁荣的城市。

    风暴鸟缓缓降落，两人走入城中。

    矮小精悍的阿提拉人，立刻注意到这支队伍，他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桑切斯笑着说道：“吾主，正如您在数据水晶中告知我的，阿提拉人崇敬强者，在各部落最优秀的勇士被击败后，他们立即献上忠诚。”

    “他们热情奔放，在城外时碰到我们就会像之前一样追逐，城内会像现在这样送上欢呼。”

    宁录微微颔首，桑切斯在前引路，沿着宽阔的大路，走向阿提拉人的宫殿。

    宁录注意到，阿提拉人的建筑，较其它世界要低矮一些。

    许多卡纳桑的居民，利用自家的建筑，开设店铺，贩卖的大多是猎矛以及各种工具。

    外来的牧民，牵着马匹，在摊位前搜寻，看到感兴趣的物品，就会停下来。

    还有众多外来牧民，摆摊贩卖。

    他们交易的形式相当原始，没有统一的货币，进行着原始的以物易物交易。

    于众多矮小的建筑中，一栋金碧辉煌的建筑拔地而起。

    桑切斯循着宁录的目光看去，随后说道：

    “阿提拉诸部落的族长，称为可汗。”

    “他们在相互争斗中，决出的胜者，称为大可汗。”

    “他会入住卡纳桑的可汗宫，管理整座城市，并从贸易中抽取一定赋税，一般是交易物品的十八分之一。”

    他侧身看向黑皇帝，继续说道。

    “当然，大可汗一旦在争斗中遭遇失败，就会被立刻取代。”

    “强大可汗之间爆发的战争，规模比刚才我们看到的要大得多，成千上万人会在斗争中死亡。”

    “吾主，我们要对他们之间的争斗，进行干预吗？”

    “控制在有限度的范围内，不允许超过百人以上规模死亡。”宁录吩咐道。

    他知道阿提拉人争斗的传统延续数千年，而且永不结束战斗的传统是让阿提拉人称为英勇战士的基础。

    他不想强迫阿提拉人完全改变，只要将其控制在有限度竞争之内。

    [虽然我当初拒绝了费努斯·马努斯的建议，但沃斯托尼亚没有阿提拉这样的传统，我不会对他们施加严酷的政策。

    这和保留阿提拉的传统，降低战斗烈度并不矛盾。]

    “我明白了，”收割者领主应道。

    桑切斯耳中的通讯珠响起蜂鸣声，他按住通讯珠，随后对宁录说道。

    “大可汗和其他大部落的可汗，已在可汗宫准备好宴席。”

    宁录随桑切斯走向恢宏的王宫大门，他看到十数个身穿华贵袍服之人。

    他们看到黑甲巨人比桑切斯更高大威猛，不由心中一惊。

    他们单膝跪地，右手抚胸行礼。

    宁录注意到，他们身上扑面而来的味道，同平民没有区别，显然也从未洗过澡。

    “起来吧。”他用阿提拉语说道，对现在的他来说，只需要十数秒，就能从本地人心灵中挖掘他们使用的语言。

    “基因原体在上，我们为接待您，准备最盛大的宴席。”

    大可汗说完，在前引路，宁录在阿提拉人敬畏的目光中，向宫殿内走去。

    片刻后，宁录看着大可汗的厨师，他紧张地对食物进行最后的处理。

    为了保证最佳的口感，等到他们落座后，才能进行。

    整头巨大的奥维嘉，旋转着发出咔嚓的声音，柴火燎过脂肪的焦香混合肉类的浓烈肉香和刺激性香料，被微风送入鼻中，盖过阿提拉人浓重的味道。

    宁录拿起叉子，将小半条送入口中。

    奥维嘉的脂肪入口即化，肉质的鲜甜，混合香料的咸辣，焦化的回甘，在口内回荡。

    “不错。”宁录由衷地赞道。

    宁录在阿提拉的第四日，他站在可汗宫的顶部，望向下方。

    第七战团的一连长蒂博，“挑衅”地对两名可汗喊道。

    “我听说你们两个一见面就要打，这一次，也要集结手下战士大战一场。”

    “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除非你们能打败我。”

    “来吧，我空手，你们两个现在向我发动冲锋。”

    “挑衅者”掌握的情报，让他将两名可汗刺激得同时发出愤怒咆哮。

    他们同时双腿用力，坐骑急速冲向蒂博。

    刚晋升“纵火家”的蒂博，没有使用新获得的能力，他知道力量最折服阿提拉人。

    他不闪不避，摆动双臂，从下向上，将两根长矛打飞。

    蒂博又平伸双臂，将两头战马击倒。

    宁录收回目光，看向走来的桑切斯。

    “吾主，考斯传来消息，工人们深入洞穴后，碰到一种可怕的怪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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