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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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抬手按住棺木,指尖在寒玉上留下一道温热的水痕。
“周卿。” 他低声道,“你说‘马革裹尸’便是最好归宿......可朕宁愿你活着,哪怕抗旨不遵。”
一阵风过,军旗的一角轻轻掀起,像是无声的回应。
在场的人无不为这深切的君臣之情感动。
庆帝如此厚待周将军,也不枉周将军一片赤胆忠心。
百姓纷纷跪伏痛哭,为帝王流露的“哀恸”而心碎。
陈玉堂和顾宁隐在人群之中,面上与众人一般悲戚,眼底却凝着刺骨的寒霜。
陈玉堂拇指摩挲着刀柄上新添的缺口,那是昨夜截杀柳家死士时留下的。
前几日,他们收到牧野的密信。
顾宁紧锁眉头,他指尖捏着牧野的密信,薄薄的纸笺上字迹凌厉如刀,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朝中有变,内奸未除,你二人务必谨慎行事,切勿轻信他人。”
在收到牧野密信后,陈玉堂便开始暗中调查朝中内奸。
他发现,工部侍郎柳怀仁与北狄往来密切,且近日频繁派出死士,似乎在搜寻什么重要物件,极可能是能证明其通敌罪证的密函或信物。
昨夜子时,陈玉堂的人跟踪一名柳家死士至暗巷,发现其正与一名北狄探子交接一封密信。
信上赫然写着:“周衍尸身已验,箭簇未取,务必销毁。”
这证明柳家急于掩盖的,正是当年射杀周衍的那支箭!
幸好陈玉堂及时赶到,才堪堪拦截下来。
不过那死士却要是服毒自杀而亡。
“演得真像,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在乎周将军死活。”
庆帝身后,紫衣卫统领萧景正死死盯着人群,目光如刀般刮过每一张脸。
陈玉堂立即低头,佯装悲痛。
陈玉堂站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目光沉沉地望向窗外。
夜色如墨,皇城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森冷。
顾宁将信纸凑近烛火,火舌瞬间吞噬了那些字迹。
陈玉堂盯着化为灰烬的信纸,冷冷道:“从今日起,我们每一步都要小心。”
顾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牧野在外用命守护的大夏,内里竟然出了奸细。
竟然还是庆帝默许的。
陈玉堂是在整理兵部旧档时发现端倪的。
那夜他潜入机要库,在落灰的军械调拨记录中发现异常,柳怀仁批给雁门关的特制箭簇文书上,赫然留着庆帝的朱批圈点。
更可疑的是,本该被销毁的北狄密函副本,竟整齐收在紫衣卫的密匣中,每封都盖着“御览”印戳。
陈玉堂攥着密函的手微微发抖。
他终于明白,那些“疏漏”都是精心布置的陷阱。
庆帝早知柳家通敌,却放任他们传递假军情,甚至借北狄之手除掉周衍。
如今厚葬忠骨,不过是为了给这场权谋画上完美的句号。
顾宁不明白,顾宁有疑虑,所以他问:“一定要这样吗?他们可都是在帮陛下守护这个江山......”
陈玉堂指尖轻叩窗棂,望着远处太庙的灯火:“你还不明白吗?这些年庆帝所有的布局,都是他的一场棋局。”
顾宁摇摇头,朝堂之事他不懂。
陈玉堂摩挲着腰间断刃:“先是借北狄的刀杀了周将军,再以追查奸细为名清洗军中旧部。好一招一石二鸟。”
庆帝以“年高德劭”为由,将镇守西境二十年的老将赵崇明调回京城,加封“辅国大将军”,实则剥夺其兵符。
从赵崇明旧部被拆分至各地,亲信将领或明升暗降,或调任闲职。
另派心腹文官担任监军,美其名曰“协理军务”,实则监视将领。
边关粮草调度改由户部直管,掐住军队命脉。
到提拔寒门将领,如萧景等,他们无世家背景,只能依附皇权。
雨丝斜飞入窗,打湿了案上的疆域图。
顾宁问道:“那柳家呢?”
陈玉堂冷笑:“至于柳怀仁这条狗,怕是不知自己死期将至。庆帝默许他通敌多年,等的就是榨干最后一点用处。”
“现在好了,他的最后一丝价值也无了。”
烛火在军帐内摇曳,牧老将军端坐在案前,手中捏着牧野的密信。
信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仿佛带着边关的风沙与血气。
“父亲,朝中有变,内奸未除,儿臣恐朝堂不稳,望父亲多加防备。”
老将军的指节微微泛白,眉宇间的皱纹如刀刻般深邃。
他缓缓将信纸折好,收入贴身的暗袋,目光沉沉地望向帐外。
陇西大营的夜色寂静如铁,唯有巡营士兵的脚步声偶尔传来,沉稳而有力。
牧老将军沉默片刻,突然开口:
“来人。”
帐外亲卫立刻掀帘而入,抱拳待命。
“传令下去!”老将军的声音低沉而冷硬,“全军戒备,无我手令,任何人不得调动一兵一卒。”
亲卫心头一震,但未多言,领命而去。
老将军又取出一枚虎符,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目光如炬:
“陇西军,绝不能乱。”
翌日,牧老将军以“操练”为名,召集全军校场点兵。
烈日当空,铁甲森然。
老将军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台下将士。
“近日,军中有人心思浮动。”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雷。
“今日,本将要看看,谁的心......不在陇西!”
话音未落,亲卫已押上三名军官,皆是近日与朝中使者往来密切之人。
“将军!冤枉啊!”其中一人挣扎喊道。
牧老将军冷笑一声,抬手一挥。
亲卫立刻呈上几封密信,信上赫然是这几人与朝中某位大人的私通内容。
“拖下去,军法处置。”
校场上,肃杀之气弥漫。
当夜,牧老将军独自立于沙盘前,指尖点在陇西与京畿之间的要道上。
“若朝中生变......”他低声自语,“我牧家军,绝不能坐视不理。”
他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密信,交给最信任的亲卫:
“连夜送往北境,交予牧野。”
信中只有一句话:“陇西已稳,放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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