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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赐婚萧怀晏和石英


  长风攥紧了拳头,不由得一阵焦头烂额。

这事……他是如实禀告给王爷呢?还是隐瞒下来呢?

王爷现在待云卷的态度,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按理说他熟悉的王爷,不会跟云卷有过多的牵扯,以前的王爷心里只有皇权,人在他眼里只分可用和不可用两种,云卷明显已经是后者了,可王爷还是时刻关注着……

难不成是因为云卷肚子里的孩子?以前看不出,难道王爷也是怜惜子嗣的人?

长风想不出个头绪,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越来越不安全。

惊蛰拍了下他的肩,“想什么呢?喊你都没反应,这么入神。”

“……没什么。夫人要会武的家丁,我去寻就是。”

翌日,长风出了门,左思右想,他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萧怀晏。

碰巧萧怀晏今日回京,长风提前在陵安王府后门等着,直到萧怀晏进了王府,他才悄无声息的摸了进去。

沈碌跟在萧怀晏身后,他已经没了最初的傲慢和高高在上,态度很是恭敬殷勤。

“此次王爷督办矿采一事有功,皇上对您大大褒奖了一番,眼下朝中就属王爷风头最盛了。”

萧怀晏声音懒懒的,“有些话本王不想时时提醒,你自己也该有分寸。”

“微臣明白,眼下是在王爷面前,出了门微臣可是一字不敢说的。”

“父皇留了你一刻钟,问了你不少事吧。”

“都是有关矿采的,微臣按王爷吩咐,绝没有一句不该说的话。”

萧怀晏走到书房前,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余光瞥了眼梁上,沉默片刻。

“沈碌,你先去西上房候着,本王更衣后再去见你。”

“是,王爷。”

沈碌退出了庭院,萧怀晏走进书房,长风从后窗翻进屋内,单膝跪下。

“来的正好。”萧怀晏一边松着身上繁琐的朝服一边说:“本王正想找你。本王离京这些日子,她那里可还安好?”

“夫人一切都好。近日来没有滑胎之兆,郭淮说只要一直这样精心养着,后面便都不会出事了。”

长风絮絮说着云卷这半月来的动向,包括她出入平南王府,和纪舒联合起来做生意,竟连这些事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萧怀晏听得嘴角上扬,轻笑声道:“亏她有本事,能搭上大秦成王妃。”

长风沉默了下来,萧怀晏:“就这些?她单独住在云府,这些日子就没有人去云府找过她?”

长风一咬牙。

“昨日,萧明予去了云府,只是属下那时正奉夫人命令,在外查有关王爷的事,并不在府里。听闻萧明予和萧绪在云府打斗起来,二人一同离开,后头又在巷子里动起手,好在没被旁人瞧见。”

萧怀晏没有说话,但屋内突然就冷了下来,长风后脊生凉,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他壮着胆子说了句:“不过属下听惊蛰说了,萧明予和萧绪都是一厢情愿,夫人并不喜他们二人。还因厌烦他们时常来云府,吩咐属下去多找几个会武功的家丁,看守云府。”

“那两个算什么东西,也配她动心思。”

萧怀晏轻讽了声,脸色总算是回暖了些。

“找家丁……好啊,本王这里有几个可用的人,你后日去西市买回去吧。”

长风道了声是,他脸色凝重,越来越猜不透萧怀晏的心思。

本该就这么退下,临走前,长风心思一动,忽然说道:“王爷,云氏的身子经郭淮调理,胎相已经一日比一日稳健,可郭淮说,她自己身体本就虚弱,还是有极大可能难产,或子存母亡,或子亡母存。”

长风抬眼朝萧怀晏看去,“属下斗胆,请王爷示下,究竟是留子,还是留母。”

二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萧怀晏点漆一样幽深的瞳孔就这么看着长风,半点情绪也无,长风骇的腿都软了,瞬间明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属下该死!王爷恕罪!”

萧怀晏久久没有出声,书房内气压低的仿佛能将人撕碎。

良久,萧怀晏才开口:“她和孩子,有一个出了问题,本王就拿你的命偿。”

“是!属下再不敢了!”

萧怀晏冷笑了声,“不必你在此试探本王,云氏的事,本王自有考量。”

“是。”

“出去。”

长风离开后,萧怀晏脸上的神色淡了下去,他手指摩挲着虎口,凝着屋内一角,目光深深。

直到有人叩响书房的门,“王爷,沈大人还在西上房候着。”

萧怀晏这才回神,大步流星离开了书房。

……

郭淮来给云卷把脉,盖上帕子搭上脉,他干着活嘴里也不消停。

“我怎么看外头多了好几个生脸,夫人不是喜欢清净?怎么又买了那么多人?”

“那些都是长风买来的家丁,都会武功。”云卷淡淡道:“这京城里的蝇虫太多,总是往我府里飞,我嫌烦,找几个人盯着。”

郭淮会意,近日他也有所耳闻。

“萧明予已有夫人,且与你是叔嫂,的确不相配。可萧绪,我听说倒是个不错的人,自从去岁他回京后一直住在京城王府,帮皇上办事,他很懂经商,皇商的活被他抢了大半,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人了。”

“别说了。”

云卷抽出手,打断了郭淮,“孩子如何?”

“挺好。”郭淮紧接着绕回方才的话题:“夫人也不用太死心眼,人都已经走了,难道要为了这一年的情分一辈子孤孤单单吗?我瞧夫人也不是转不过这个弯的人。”

“这些都是后话,只是眼下离他过世还不到半年,难不成我就要考虑起这些?”

云卷打量着郭淮,眉头微微皱起,“我怎么觉得,你一直撺掇我再嫁,萧兰亭和你是兄弟吧,他若知道你这样定会打死你。”

“我这也是做善事。”

郭淮嘟嘟囔囔,他既是为了云卷也是为了萧怀晏。

萧怀晏现在转不过这个弯来,但不管为了什么,他再这样下去迟早害了自己也害了云卷,与其如此倒不如云卷早日二嫁,也好让那家伙死心,趁早结束这段孽缘。

云卷:“你救了我和孩子,我拿你做朋友,你说这些话我不同你翻脸。不管以后如何,我眼下不考虑再嫁之事,退一万步讲,即便再嫁,也不会是萧明予和萧绪,以后这事你不要再提了。”

郭淮识趣点头,临走时回头看了眼,见云卷正站在佛龛前擦拭萧兰亭的牌位。

郭淮抿唇不语,大步离开。

转眼又过了几日,一封圣旨竟送来了云府,平康帝要云卷伴驾,和其他高门女眷们一起去围场,为皇帝庆贺千秋。

宣旨太监离开后,云卷拧眉坐了很久。

她本不想前去,可皇命难违,加上皇帝特意带她,定也是存了些其他目的的,她若不去定会惹皇帝不快。

临行前,惊蛰和李妈妈替她收拾了好几大包裹的东西。

云卷别过了孙婆婆,本想留下郭淮照顾她,却被孙婆婆严词拒绝。

“那围场里四处是野兽,保不齐出什么差错。我不用他盯着,我自己吃药休息,让郭大夫跟着你,我在这府里才安心。”

郭淮对云卷说:“别担心,我找认识的大夫每日代我来给婆婆请脉,不会有事的。”

云卷只能应下。

出行的队伍如同一条长龙,一眼过去望不到尽头,云卷跟在很后面,两旁是禁军侍卫,前后也是官员亲眷。

队伍行进的速度不快,所以路上虽有颠簸却并不十分难捱,很快就到了围场附近的行宫。

云卷的住处在一处偏僻的小院,很是清静,一路奔波云卷累极了,简单收拾了一番便睡了下来,傍晚黄昏时分,她被屋外的动静吵醒,惊蛰走了进来。

“夫人,皇后派人传话,请夫人去碧霄园用膳。”

“请我去用膳?”云卷眉头皱紧,她和陈家已然撕破了脸,皇后请她前去保不齐是鸿门宴。

惊蛰看出她的顾虑,轻声说:“奴婢打听过了,席上不仅有皇后、皇上及诸位皇子,王爷都在,似乎是家宴,想来不会有事。”

“有没有事的,我也不得不去。”能有什么法子呢,那些人个个都能轻易碾死她,云卷只能是如履薄冰,谨慎再谨慎。

只可惜萧怀晏这个大腿,她现在不敢抱了,否则还能多一重保障。

云卷换了身得体的常服来到碧霄园,碧霄园内很是热闹,皇帝皇后坐在上首,其下两旁坐着各个王爷皇子和世子,也有不少女眷陪伴在侧,云卷被太监引到席间,俯身行大礼。

“臣妇萧云氏,参见皇上、皇后。”

“快起来。”皇帝放下手中酒盏,“你怀着孕,就不要行跪拜之礼了。快入座吧。”

“谢皇上。”

皇后笑盈盈道:“皇上说今日是家宴。本宫想着,兰亭就跟本宫的亲儿子一样,如今兰亭去了,独留下你们母子俩,本宫理应多关照你们。只是先前得知你独自去了庄子上,知道你怕是想远离京城纷扰,本宫便没再打搅你。”

皇帝:“皇后仁心,实在难得。”

云卷也欠身谢恩,只是长睫敛下的眸中神色全无波澜。

皇后笑道:“入座吧。知道你和平南王妃一样身子特殊,你二人的菜式本宫都另外吩咐过了,都是适合孕妇人的。”

“多谢娘娘。”祁妙和云卷一同颔首谢恩。

云卷落座后,那些眼神才陆续从她身上移开,只是有几道依然在若有若无的盯着她。

云卷假装喝茶,余光朝对面望去,正好撞进一双幽深的桃花眼,那双眼尾微挑的弧度本该带着三分风流,此时却蒙着一层化不开的霜雾,墨色瞳仁深处翻涌着暗潮,藏着锐利锋芒。

云卷手指一蜷。

倒不是被吓到了,而是她记得自己也曾经看过这样一双眼睛,连眼神似乎都一模一样。

萧兰亭,她居然又因为看到萧怀晏想到萧兰亭。

明明二人除了那双桃花眼再没有任何相似,为何她总是会因为此人几次三番想到他。

云卷仓皇放下茶盏,也避开了萧怀晏的注视。

很快,萧怀晏也移开了视线,一直到宴席结束,他再也没多看过云卷一眼。

皇帝因千秋高兴,喝了不少酒,兴致一起,他突然对萧怀晏说:“怀晏,现在你在诸位皇子之中年岁最长。本来今年太子该与温家的大姑娘成婚的,可你这个皇兄还没娶亲,太子先娶了正妃,倒是不合礼数了。”

他眯起眼睛,笑着说:“朕瞧着石家的姑娘石英对你颇为欣赏,这门亲事门第相配,今日朕就给你二人赐婚,今年年下就叫你娶了石英,可好啊?”

皇后和太子皆阴沉了面容,萧怀晏起身行礼,态度淡淡的,“谨听父皇旨意。”

席间纷纷恭贺:“恭喜皇上,恭喜陵安王。”

这时,席间一人站了起来,“皇上,既然皇上在今日给陵安王赐了婚,那臣妇也想沾沾这喜气,斗胆请皇上,给我家绪儿也指一门好婚事吧。”

皇帝看了过去,“广陵王妃,哈哈哈哈!朕险些忘了,朕去年也想给萧绪指婚,可他那时告诉朕他并无此心,怎么,今年就肯给自己找一枕边人了?”

“皇上!”萧绪腾的站了起来,“萧绪还不想成婚!萧绪只想先立业,而后再考虑成家一事。请皇上成全!”

“绪儿!”

皇帝:“你年岁也不轻了,你母妃都着急了,你倒还不急。”

“母妃是盼着有人照顾我,可萧绪眼下只想为皇上做事,为大庆鞠躬尽瘁。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

“倒也是这个理。绪儿格外勤勉,朕很是欣慰。太子,老五老六,你们可都要跟萧绪学学。”

“是!父皇。”

萧怀晏手里端着酒盏,盏内已经空了,他转着把玩,余光望着萧绪,眼底掠过一抹阴鸷之色。

宴席半个时辰后便散了,云卷扶着腰走在回院的路上,宗室酒宴东西个个都好吃的不得了,云卷贪嘴吃的有些多,走着走着肚子涨疼起来,她只好寻个地方坐下。

惊蛰蹲下身给她转着圈揉肚子,惊奇道:“夫人肚子愈发显怀了,奴婢感觉都能摸到他了。”

刚说完,云卷就低呼了一声,她身子一僵,片刻后回过神,欣喜若狂。

“惊蛰,她,她方才好像踢我了。”

惊蛰也激动的不行,“奴婢也感觉到了,可有力了,她一定是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主仆俩欢喜的讨论着,不远处亭台上的阴影中,一袭玄色锦袍静静伫立。

萧怀晏垂眸凝视着水榭方向,宽大的衣衫下,他无意识摩挲着手指,仿佛这样就能隔空摸到什么,他的眼神在云卷面上,竟一寸也挪不开。

直到身后凌霄轻声道:“王爷,该走了。”

萧怀晏才回过神。

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转身时心绪翻涌,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心里那一抹情绪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的确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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