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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企鹅帝国,出征!


第328章  企鹅帝国,出征!

    三天后,从京营抽调的六万精壮誓师开拨。朱由检虽然刚宣布要北伐,但是打仗所需的物资其实早就开始筹备了,只是大家都以为皇帝这只是囤积癖作祟,并没有意识到是要主动进攻建奴。

    毕竟当年大家都叫嚣著要与建奴决一死战的时候,皇帝最怂。从天启七年到崇祯五年,已经六个年头了啊,明军基本都是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丢了朝鲜,丢皮岛,丢了皮岛,丢东江镇,下一次怕不是要把京城也给丢了!

    唯二两次主动进攻,都还是袁可立和赵率教擅自做主、先斩后奏的结果,这本身就是非常犯忌讳的,这是打赢了没啥事,如果输掉了呢?!

    大家觉得咱大明将士英勇无畏,却偏偏碰上了个胆小如鼠的皇帝,真的是倒血霉了!大家从恨其不争到慢慢被迫地接受了现实,结果皇帝突然说要北伐,玩儿呢,这谁受得了?!

    京营真正的野战兵力还是只有选锋三大营,其中骑兵发展到了三千,原本由周遇吉带,现在曹变蛟做了总兵官,周遇吉升副总兵,充当曹变蛟副手。

    如今大明的巡抚、总兵、参将等仍旧维持著各自有各自的标营、亲卫家丁的状态,但已经明晰了严苛的上下层级关系。

    打仗的时候,下级必须贯彻上级的命令,就算是不合理的命令,那也得先活下来再说,事后可以以下犯上状告上级,但打仗的时候不可以。民主制是不适应战争的,民主集中制才行。

    从五军营脱胎而出的车营选锋人数最多,标准的六千六百二十七人的完整版车营。按照现在的土豪程度,配备四门贰仟斤中型红夷大炮,二十四门八百斤大佛郎机炮;

    全营步兵  3200人、骑兵  2400人、辎重车夫  512人、各级军官、侍从、杂役  515人、战车  128辆,每车配车夫  2人,车载武器每车配  36斤标准型虎蹲炮  2门;

    骑兵每  50骑为一乘,每乘配备虎蹲炮和  20斤佛郎机炮  mini,骑兵制式装备佛郎机,搭配马刀,可以根据个人需求选配骑枪;步卒人手一杆改进型带刺刀火绳枪,佩腰刀一把,可选配刀、枪、剑、戟等近战武器。

    车营指挥官为黄得功,这位以后的江北四镇军阀,现在单纯得像刚毕业的大学生。江北四镇军阀除了他,其他三个都是反骨仔,另外三镇军纪一个比一个败坏,而黄得功是能让百姓主动给他立祠堂的人!

    并非是魏忠贤的那种生祠,魏忠贤的生祠朱由检也没让人扒,建都建了,拆迁也要花钱,大明不算GDP的,全国各地有魏忠贤的七十多座生祠,有很多魏忠贤本人压根都不知道,只是某些巴结都巴结不到位的蠢货立的。

    朱由检让各地官府用这些祠堂来办学,这也很符合当下的社会风尚,祠堂本来就是用来做学校的,祖宗牌位是教材,魏忠贤的雕像就搁在门口当石狮子,反正也没什么人去拜他,放门口还能被路过的学童挼两把,手动抛光,常用常新嘛。

    第三个就是由神机营改编而来的步火营选锋军了,步火营每营只有  1121人,如今共有三个步火营,总指挥是勇卫营三将之一的孙应元,其中小唐王朱聿键独领一营。

    这还真不是朱由检安排的,一个是他自己也有军功,军帐中攒有贼头三颗半;他还觉醒了精准射击的天赋,射箭歪到天边去,三十步都能脱靶,但却是个神铳手,用直线膛线线膛枪可以百步爆头。

    更抽象的是,这小子被他爷爷,也就是现在的唐王,囚禁了十几年,不能外出,只能看书消遣,朱聿键这小子其实是有点近视眼的!

    他那三颗头半头的那半颗很有分量,当然想升级军功只是一方面,也需要亿点点人情世故。论军功,朱聿键只能算普普通通;论背景嘛,就很吓人了!

    别人也乐得他当这个备兵坐营官,别的不说,上面克扣军饷也得掂量掂量,要知道朱聿键这个宗室子弟是可以直接进宫面圣的,那多吓人呐!

    朱由检没有让曹化淳编撰勇卫营,但原本的勇卫营的三将却依旧得到了重用。朱由检其实是有些佩服曹化淳的,以大明的人口基数,忠心的好找,找能打的也不难,但又红又专的可就太稀罕了,他还一下子找出来三个,个个战功卓著,个个战至于终章!

    周遇吉打得李自成怀疑人生,说要是再有一个周遇吉他就到不了京师了;孙应元打仗太猛,追击敌军的时候中伏击而死,和李如松一个死法;黄得功熬到了南明,在那样的局势下,懵懵懂懂的当军阀,军阀都当不明白,宁死不降清,被队友背刺而亡!

    史家不幸诗家幸,每遭逢乱世,必然英杰倍出,遗憾又幸运的是,朱由检搅局平定了大明的内乱,所以很多英杰没有了出头的机会,还在苦苦的熬资历之中。

    此次复辽之战,从上到下都没考虑过失败,军方的人觉得打完这一仗,可能接下来十几年都没仗打了。

    朱由检没有大规模编练新军的举动,现在军队的所谓精锐基本都是老兵,他们是过过苦日子的,所以会对现在的日子感到满意,会对这一届皇帝心怀感激。

    但他们也担心打完仗以后放马南山,朝廷会大规模削减军费开支,他们又要过那种三天二两顿、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养寇自重这种事情他们倒是没有想过,这也不是他们这种级别的人应该想的。或许建奴刚开始的发展是出于养寇自重,但现在已经玩脱了,建奴的体量大了,不是某一镇总兵官可以单独应对的了。

    军区的老大,对辽作战的总指挥,比如辽东巡抚、经略,蓟辽总督这些倒是有资格,但卢象升是刚上任不久,压根没有生出来这种想法;而袁可立已经快入土了,也没有这样做的动机;

    毛文龙倒是和建奴有点不清不楚的,或许有过养寇自重的想法,但现在的他对建奴的恨应该更多;满桂是单纯的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忠心耿耿;赵率教也老了,他其实是想得最清楚的,跟建奴干架不需要外生驱动;  

    而祖大寿就很难评了,他是个非常传统的辽西旧军阀,可惜新时代没有载他的船,他势单力薄,想搞事也搞不成,审时度势他最擅长,也不可能会在这种时候搞事。

    对于这所谓的,大家认为的最后一仗,大部分的人想法是抓紧机会,多捞点军功,为以后过好日子打基础,顺风仗难得,错过了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遇见了。

    京师除了选锋军可以同体量硬刚甚至略强于建奴以外,剩下出战的四万七人就是很传统的营兵了,每营三千人,全营设坐营官一名,又佐以三名千总,一共有十六营,由勋贵把持。

    英国公抱著朱由检大腿央求朱由检这次北伐一定要让他去,也不知道这届英国公怎么了,好好的大祭司不当,居然不务正业迷恋上了打仗,他都国公了,就算立了军功又能怎样,再怎么样大明也不可能封他做异姓王的。

    但张维贤死乞白赖著不撒手,好说歹说不听,非要复兴祖上威名,朱由检听了都想笑,这老小子祖上有个鸡毛的威名啊,永乐无大将,皇帝做先锋,张玉在洪武年间就一指挥佥事,张辅折戟土木堡,晚节不保!

    不过朱由检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张维贤出征的请求,于是这支含勋量极高的京营队伍就这样出发了,有的是勋爵本人亲自带兵,再怎么样,至少也塞几个勋二代进去。

    朱由检总觉得这一幕好像有点似曾相识,他有点不祥的预感,对于勋贵们的爱国之举,朱由检十分感动,悄悄的告诉袁可立,这些人不听话该打打,该杀杀;

    不要考虑给谁面子,也不要对他们抱有太大的期望,要做好应对溃军冲击本营的准备。袁可立咯噔一下,压低声音说道:「陛下莫不是要借刀杀人?!」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朱由检否定三连,袁可立连连点头说道:「我懂,我懂!」

    京营选锋就是京营的全部精华了,剩下的只能算气氛组,别说边军打不过,可能连卢象升的河北义军都打不过!他们之前过的也还是吃个半饱的生活,军饷很低,还要被上官克扣,怎一个惨字了得。

    朱由检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表现良好的可以进入选锋营,一天三顿,顿顿见荤腥,平时领足饷,战时领双饷,死了三倍抚恤,待遇比边军尤有过之。

    但有的人是资质不行,有的人是思想不行,怕死、怕累,只能依旧留在原地吃草了。不过即使是气氛组,都送去打仗了,朱由检也给了他们足粮足饷,人手一杆标准型滑膛火绳枪,搭配腰刀、长矛;

    所有人分到一件减工不减料的铸铁甲,甲片一指厚,编纂方式是迭瓦状坠甲,形制是秦汉时期古老的两裆甲,胸前一面,背后一面,侧面都是漏的,绑根绳前后相连。

    由于是靠重力自然下垂的坠甲,不能绑腰带,整副甲胄的重量几乎全压肩膀上。这种简易铁甲总重达到了恐怖的十八明斤,是全套铁札甲重量的一半,与布面铁甲重量相当,但它的佩戴舒适度和操作性,可以说这款铁甲毫无操纵性可言。

    士兵穿上甲胄,立即会有种鬼压床的不适感,半个时辰肩膀微微生疼,两个时辰腰痛脖子酸,三个时辰,士兵生无可恋,开始咒骂工部设计这副铠甲的人才,说宁愿被射死也不想穿这玩意!

    这款甲胄防护范围小,但它很便宜;灵活性差,穿上以后非常累赘,但它很便宜;狗都不穿,但它很便宜!!!

    其生产的成本基本就等于是材料的成本甚至更低,因为这甲其实可以算是铸炮的副产品,炼废的钢水,车床切削下来的边角料,回收的报废的火器等就是这铁甲的铸造材料。

    由于杂质气泡太多,这甲片虽然是金属的,看起来却有种石材的色泽、质感和触感,由于材料太废,只能增加厚度以增加强度。

    这种铁坠甲的生产成本来到了恐怖的每套三百文钱,列装京营全军也才不到贰万两银子,朱由检都被惊到了,为自己的抠门感到叹为观止。

    除了基本的个人装备以外,这十六营每营能分到二百匹次品军马,虎蹲炮管够,每营再分一门八百斤大佛郎机。

    朱由检表现得蔫坏蔫坏,但本质上还是善良的人,临别前他还是心软了,让袁可立对这些勋  N代能带的还是带一带,有潜力的培养一下,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该撤职撤职,轰回来算了。

    主要是京营的这些普通士兵虽然没有什么出息,但也不应该为这些勋二代陪葬,用兵之道,各司其职嘛。这些差一点的兵就用来守城、运东西、围城、列队壮声势算了,没必要特意关照这些勋贵,但也犯不著故意坑害他们。

    朱由检下诏让袁可立的老搭档,现在的山东巡抚李邦华,赌气回老家的孙承宗、番薯大师徐光启,抽象大师孙元化、兵部左侍郎杨嗣昌、永平兵备副使梁廷栋,御马监太监曹化淳等人到军帐下参赞军务,有建议权,没有指挥权。

    实际上就是给袁可立安排个参谋团,老头虽然经验丰富,但毕竟年纪大了,朱由检害怕他高强度工作被活活累死,也害怕他老糊涂,指挥失误,晚年不祥。

    第一轮十三万兵,实质上是有点水分在内的,京营出兵六万,蓟镇出兵三万,辽西四城合计出兵三万,辽南及东江镇出兵两万。

    至于民夫不用另外征召了,朱由检陆陆续续逮回来二十万和尚,当然很多和尚提前打听到消息跑路了,但还是有不少顽固份子誓与寺庙共存亡。

    朱由检相信他们是真的信佛,黄昏见证信仰的忠诚嘛,对于这些人,朱由检的指示是能不死就往死里用,信什么不好居然信佛,脑子都坏掉了!

    脑疾无药可用,那就超度掉好了,希望他们死后可以回到理想中的莲花佛国!朱由检爱和尚,感谢佛祖,他们给朱由检提供了军费,又赞助了人手,朱由检实在太感动了!  

    那一夜,朱由检与袁可立谈了很久,他拉著老头的手问他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啊,要不要扛个棺材出征啊?!现在金丝楠木不好买,但皇宫那些旧宫殿的柱子是金丝楠木的,可以偷梁换柱给他打一副寿材。

    冬天出征,衣服和木炭要准备好,你袁可立七老八十的,比不得那些气血旺盛的年轻人,要小心再小心啊。虽然最恐怖的努尔哈赤和皇太极死了,但阿济格很猛啊,嗷嗷的,济尔哈朗上次布下天罗地网居然让他给跑了,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啊。

    至于代善、莽古尔泰这种老一辈奴酋,虽然是暮气深重,但过往的战绩不能小瞧啊!他们爱新觉罗家是有点诡异的,努尔哈赤年轻的时候只是路边一条;

    打仗也是败少胜多,四十多岁了还和兄弟骑著马亲自上阵去砍人,但他六十岁起兵,却猛得不可思议,谁知道他的这个二儿子会不会像他那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如今朝廷上下包括军中都有一股骄傲自大的氛围,十分的轻视建奴,他们以为朕北伐也是看不起建奴,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啊。你作为主帅,常年与建奴交战,万万不可大意啊!

    袁可立说:「皇帝你絮絮叨叨说那么多,本质上其实还是心中没底吧?还请陛下放心,老臣不敢打包票说能打赢,但只要陛下没有催促老臣,朝廷的诸公没有捣乱拖后腿,那么老臣至少能先立于不败之地。

    建奴虽然不乏勇猛之徒,但也只是肉体凡胎,三重甲胄也抵不过虎蹲炮的扇面喷射,扛不住佛郎机拳头大的弹丸。

    陛下说的这些情况,臣等又怎么会毫无准备呢,便是搭建雨棚的蜡布也准备好了,小雨不碍事,暴雨他建奴的铁蹄也无法驰骋,而且现在就算是骑兵,咱大明也未必会怕了建奴!」

    朱由检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嘛,老规矩,朝堂上的明枪暗箭朕都帮你挡了,你专心打仗就行了,朕就蹲在京城哪也不去,等你凯旋。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那个孙女最近也怀上了,谈御医说看脉相应该是个皇子。」

    老头听说以后也很高兴,但他却认真说道,他的这个孙女早早就没了爹,孩子她娘不愿意改嫁,悲伤思念过度,在她几岁的时候就走了,所以这个孩子其实是他一直带在身边养大的。

    他的这个孙女不大聪明,性情怯懦,他不求这个孙女能够大富大贵,这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他只希望他死后这个孙女有人照顾、不被欺负,简简单单度过一生就好了。

    「陛下啊,容老臣多嘴一句,陛下就算再宠幸贵妃也得有个限度,应该和皇后诞下嫡长子,如此后宫安定,朝廷众臣也才能安生啊。」

    朱由检汗颜,说道:「在生了,在生了!」但他心中想的是,皇帝难当,比皇帝更难的是太子,这不是简单地说太子贤与不贤,皇帝心胸够不够开阔所能够决定的,这是个制度性陷阱。

    在继承人这方面,既然没办法学习日本的太上皇制度,倒不如学习满清的秘密立储制度。不过朱由检认为无论自己哪个孩子当上了皇帝,这对他来说并非是幸运。

    他拥有先知先觉的优势,这皇帝都当得欲仙欲死、如履薄冰,养在深宫里的小土著在面对这些从题海里卷出来的人精,那些从同僚的撕咬中杀出一条血路的狠人,不得被玩死啊。

    朱由检自己都自信不起来,对培养继承人方面就更加没有信心了,他不指望培养出所谓的贤明太子,而是觉得自己能把孩儿养成个正常人就万岁了。

    毕竟站在天宫看凡人,看谁都像蝼蚁,很容易失去同理心;被前后簇拥,活在谎言编造的信息茧房里,很难保持清醒。

    识人之道,朱由检这样抄答案作弊的也没有什么可以传授的经验。如果非要养出个呆逼,至少希望他是会说「百姓没有饭吃,何不食肉糜?」「此忠臣也,勿杀!」「此嵇侍中血,勿去!」的纯良的笨蛋。

    跟人精玩心眼、弄权就是自取其辱,不如坦诚一点,将心比心之下,只要是个好皇帝,至少会有忠臣跳出来保护他,帮助皇帝打坏蛋,也好过尖酸刻薄,人心尽失,众叛亲离。

    崇祯五年冬,天大寒,京畿雪薄,未能润麦。京营六万大军挥师冬进,前往山海关,为此每名士兵都派发了胖袄、冬靴,这身装备价值六两银子,比他们的甲胄武器还贵。

    穿上胖袄的将士鼓鼓囊囊的像是一只胖企鹅,拉长队列,排整齐,像一群胖企鹅。虽然臃肿,但外边套上那该死的、不知道哪个天才设计的破烂铁坠甲反而很合身,肩膀也不疼了,胖袄被收束了,甲胄的重量分担了出去,但还是有些看不到脚面,灵活性堪忧。

    这是因为他们穿的是新的袄子,棉袄这玩意初极胖,穿著穿著就瘦了,这时候得往里面塞稻草才足够保暖,这也是为什么边军棉袄要年年换新的缘故。

    只是朝廷混蛋,不仅不发、欠发、迟发,发的时候甚至需要士兵出银贿赂军需官,三两的棉袄,只用九钱的料,卖给边兵就要二两银!两头吃、两头骗,朝廷的钱出了,士兵的怨气比鬼都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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