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465鼎镬机谋藏日月龙庭血溅映残阳
朱友珪又以其父朱温的名义假传诏书说:“朕艰难创业三十多年,为帝六年,大家努力,希望能达到小康。没料到朱友文阴谋异图,将行大逆。昨二日夜甲士入宫,多亏朱友珪忠孝,领兵剿贼,保全朕体。然而病体受到震惊,危在旦夕。朱友珪清除凶逆,功劳无比,应委他主持军国大事。”
石飞扬看到朱友珪在沉思,在拟写假诏书,水平有限,必定会忙到半夜的。
于是,他借此机会,悄然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离去,在城郊密林里,他将事情经过、假诏内容告诉了丐帮长老何全,让何全将消息散发出去。
然后,石飞扬又对何全说道:“你且传我将令:把伪诏抄它三百份,半夜三更贴满汴梁城头。再让人散布消息——说朱友珪强抢民女,连先帝妃嫔都……”
“石大侠高妙!”何全抚掌大笑,连声赞叹,莲花刺青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又说道:“这般一来,朱温旧部定要反了。”因为这几年,石飞扬无法署理丐帮事务,将丐帮帮主之位让给了爱妻凌霜月,故此,何全改称石飞扬为“石大侠”。
石飞扬又低声道:“何长老可知,朱友珪刚赏了我八个美人?”他晃了晃酒葫芦,又调侃地道:“今夜我便要‘新婚燕尔’,这禁军统领的位子,怕是坐不久了。估计三天左右,朱友珪就会干掉我。”
何全会意,点了点头,飘身而去。
当夜,石飞扬回到府中,已经张灯结彩。八个美人环侍左右,皆是朱友珪从后宫精选的绝色。他斜倚在喜床上,看着为首的绿珠姑娘为他宽衣,忽然笑道:“绿珠姑娘这双玉手,可曾为先帝研过墨?”
绿珠脸色微变,手中金簪“当啷”落地。
石飞扬拾簪在手,簪头明珠映着他琉璃眼眸,又调侃地道:“听说朱友珪在偏殿杀了三个老太监,可是为了灭口?”众美人吓得跪倒一片。
石飞扬却哈哈大笑,将金簪插入妆台,嬉皮笑脸地道:“都起来吧,本统领可不爱看美人哭丧脸。”众美起身,赶紧服侍石飞扬去沐浴更衣,然后和石飞扬新婚快乐去。
翌日傍晚,石飞扬和八美疲惫起床,沐浴更衣,一起用餐。忽然,后堂传来拍掌声,丐帮长老李星率领丐帮弟子扮成的乐师,给石飞扬和八美演奏和表演歌舞《后庭花》。
接着,后厨餐厅里,便响起了亡国之音。
乐声起时,石飞扬忽然看见屏风后闪过一抹素白。
他悄然起身,闪入后堂,见朱惠然一身劲装,素心剑斜挎腰间,便调侃道:“公主深夜私闯臣府,不怕朱友珪砍了我的头?”
朱惠然将一卷兵符拍在桌上,玉脸因激忿而泛红,怒斥道:“郭斌!你可知朱友珪要解散旧禁军?哼,你还在这里快活?不知道朱友珪的刀已经架在你的脖子上了吗?真不是东西,你还以为你是朱友珪的功臣呀?”她顿了顿,低声道:“我已说服怀州龙骧军,只等你一声令下,我不懂军事,也没打过仗,你得教我,陪我走好这步棋。而且,这盘棋局,也是你设下的,让凌霜月凌帮主陪我去的怀州。”
石飞扬拿起兵符,指尖昆仑烈焰功微运,将兵符上的狼头纹章灼出焦痕,说道:“公主可知,”他凑近她耳畔,热气拂过她鬓边雪梅簪,又嘻嘻哈哈地道:“昨夜我让人在新兵营的酒水里,下了西域痒痒粉?”
朱惠然“扑哧”一笑,随即又敛容道:“石飞扬,正经些!”她忽然抓住他手腕,难过地道:“我爹……朱温的尸体还在太极殿,朱友珪不让下葬……”
石飞扬抽回手,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惜,沉声说道:“朱温那老贼虽恶,终究是你父亲。此事交给我来办吧,你先怀州等我。”朱惠然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石飞扬回到后厨餐厅,对李星说道:“趁敝帮弟兄们,还在乔扮禁军将士,你将我的八个家眷送到怀州去,让弟兄们陆续撤离禁军。朱友珪应该明后天就会对我和弟兄们动手了。”
李星愕然地反问:“你才当了一天的新郎啊!”
石飞扬笑道:“量大啊!八个新娘一起啊!哪个男人受得了?我从昨夜到现在都没合过眼。”
“哈哈哈哈!”众人滑稽地大笑起来。
李星等人随即依计行事。
两天后,朱友珪的新禁军在新的禁军统领韩汕的率领下,包围了“郭府”,刀出鞘,弓上弦。韩汕跳到屋顶上,大吼道:“郭斌,快快缚手就擒,爷们可以放你的家眷一条生路,让八个娘们给你留个后。”
石飞扬穿着宽松的睡袍,伸着懒腰,走出庭院,打着哈欠,说道:“吵什么吵呀?你是谁呀?滚!”禁军副统领张憨大怒,握着鬼环刀,翻飞而入,施展“白鹤剑法”,以刀当剑,出其不意,一招“白鹤展翅”,凌空刺向石飞扬咽喉。
石飞扬袍袖轻拂,“移花接玉”神功运转,张憨的鬼环刀忽然转移了方向,刀刃深深陷入树干,虎口震裂。他抬头惊见石飞扬肌肤泛起琉璃光泽,如被寒雾笼罩的白冰。“张副统这招,”石飞扬歪头笑道,“比之少林达摩院首座,差了三招‘拈花指’的火候。”
他忽然欺近,指尖点向对方“膻中穴”,真气透体而入,竟在张憨胸前冻出冰花。
石飞扬又教训道:“记住了,偷袭老子之前,要先换双合脚的靴子——你左靴跟的铁钉,在青石板上拖出的声响,比醉仙楼的胡琴还吵。”
院外禁军见势,弩箭齐发。石飞扬旋身跃起,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靴底在飞檐上点出梅花印。弩箭擦着睡袍下摆飞过,他忽然按在瓦当上运功,“帝天狂雷”神功催动,竟将屋瓦震成冰棱,如暴雨般砸向弓弩手。紧接着,又化冰为雷,攻至敌身,如雷般爆炸。
千余弓弩手瞬间被炸得肢离破碎,连骨块都没留下。
韩汕见势不妙,率领三百刀斧手破墙而入。石飞扬落在太湖石上,看着对方刀刃泛着尸毒的幽蓝,忽然大笑道:“韩统领好大手笔,竟用苗疆五毒教的‘蚀骨刀’。”
他掌心银芒流转,天蚕功的蚕丝透体而出,蚕丝缠上第一排刀斧手的手腕,内力如潮水倒灌。那些汉子惨叫着倒地,内脏被绞碎的血沫从七窍溢出,竟在地面汇成冰花图案。
石飞扬踏石而下,施展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扫过,一百三十三名刀斧手的兵器竟被震成齑粉。
紧接着,他一招“斩红尘”劈出,掌风如刀,在晨霜上划出三尺刀痕。
前排禁军的甲胄应声而裂,露出底下绣着的天狼卫狼头——果然是朱友珪借天狼卫之手清剿异己。
院中的老槐渐渐地染成血树。石飞扬看着韩汕祭出狼头令旗,知道对方要施邪术,便运起“邪血劫”神功,指尖血线与院中血迹共鸣。那些倒地的禁军突然呕血,血珠竟在空中凝成冰锥,反刺向举旗的巫师。
“你们以为血祭就能救命吗?”石飞扬的琉璃眼眸闪过冰寒,又怒骂道:“之前白马驿的冤魂,早就在这刀光里等着收债。”掌风过处,狼头令旗被劈成两半,露出旗面“深渊之眼”的图腾。
韩汕惊恐欲绝,忽觉手腕一紧,已被石飞扬扣住“太渊穴”。明玉功的寒意顺着经脉蔓延,韩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逐渐结冰,最终“咔嚓”断裂。
石飞扬将断手掷向敌群,又调侃地道:“回去告诉朱友珪,他赏的八个美人,郭某替他送回西域去了——顺带捎了封情书,说郭某等着喝他的断头酒。”说罢,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前往怀州。
那里的龙骧军该等急了。
是夜,汴梁城传遍歌谣:“郭郎力斩三千甲,雪梅香里换乾坤。”而此刻的石飞扬,正带着丐帮弟兄驰往怀州,玄霜刃在马鞍旁轻晃,刃身上的血痕在月光下,渐渐凝成昆仑镜的纹路。
三日后,怀州城火光冲天。石飞扬站在城头,看着龙骧军将士将刘重霸绑在旗杆上,忽然笑道:“何长老,你瞧这些兵卒,像是刚从烟花巷出来的么?”
何全抹了把脸上的烟灰,莲花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赞叹道:“石大侠的痒痒粉果然厉害,三千龙骧军昨夜痒得撕烂了甲胄,今早便跟着朱惠然公主反了。”
他指着远处烟尘,说道:“朱友贞的人已到东城门。”
石飞扬远眺汴梁方向,琉璃眼眸中映着朝阳,一本正经地道:“该让朱惠然公主亮明身份了。”
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烧焦的饼,又调侃地道:“这是陈桥驿童男童女塞给我的,说等复唐了,要吃长安的胡麻饼。”
何全接过饼,指尖颤抖,铿锵地道:“石大侠放心,丐帮弟子已控制了汴梁粮道。凌帮主很称职,很细心,事事抓得很紧,她都没空带孩子。”
石飞扬点了点头,试探地道:“何长老,你看,我若是把我和凌帮主生的孩子,都改姓李,如此,恢复李唐天下,会不会更快些?会不会更得民心?毕竟,李唐天下维持了二百八十多年,人们根深蒂固。”
何全心头一震,颤声说道:“现在找不到原李唐天下子的子孙吗?”石飞扬笑道:“都给朱温斩尽杀绝了。若我们捧其他人当皇帝,这世道会不会更乱?”
何全顿时陷入沉思之中。
许久,他回过神来,说道:“石大侠,老夫以为,可以!为了天下苍生,恢复大唐,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孩子来当皇帝,甚好!李星那边,老夫来给他厘清思路,大侠放心与朱友珪、朱友贞斗法便是!”
石飞扬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
此时,朱惠然策马而来,素白战袍上染着血,素心剑挑起朱温的龙袍碎片,激动地道:“石飞扬,怀州已下!谢谢您,您太有才了,设下的计策真妙!”
她将碎片掷给石飞扬,激动地道:“朱友贞派了人来,说要与我共讨朱友珪。”石飞扬接住碎片,碎片上的狼头图腾遇热卷曲,反问道:“共讨?”
他忽然大笑,将碎片抛向空中,说道:“公主可知,朱友贞的人,昨夜在汴梁城头贴了‘朱友珪扒灰’的告示?”朱惠然一怔,随即笑道:“你又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石飞扬晃了晃手中的玄霜刃,刃光映着他调皮的笑,调侃地道:“不过是让丐帮弟子,给朱友贞、袁象先几个人送了几封信而已。”
朱惠然“呵呵”甜笑,朝石飞扬翘起了拇指。
汴梁宫城的琉璃瓦上凝着血霜。朱友珪的金樽重重磕在案上,怒骂道:“朕破费了那么多钱粮,用来赏赐文武百官,可今天,竟然没几个人来参加早朝,姥姥的,那些老臣子,都疯了!若不是因为朕刚刚登基,朕必将这帮老家伙全斩首示众。”
新任忠武军节度使、暂兼禁军统领韩勍,凑近过来,说道:“陛下,那些没来早朝的人,都是先帝器重之人,他们都怀有二心啊!现在,微臣倒是怕他们暗中窜联,坏了陛下的大事。微臣以为,陛下可以学学先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明面上,陛下对他们毕恭毕敬的,当夜就翻脸,白天客套一个,晚上就派新禁军去做掉一个。”
朱友珪心中一凛,面上却阴险地笑道:“何必那么麻烦呢?等哪天他们都来参加早朝的时候,朕将他们全宰了。韩爱卿,你速去替朕找些人才来顶替那帮老不死。”
韩勍赞叹道:“陛下不愧是玩权术的高手,好!”说罢,转身而去,却一路打着酒嗝,寒心啊!看来,朱友珪比其父朱温还要狠毒!伴君如伴虎,韩勍现在想着早日卸任暂时兼着的禁军统领,赶紧到外地赴任一方大员去。
朱友珪望着韩勍的背影,陷入沉思。忽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一名禁军副将浑身浴血闯入,跪地禀报:“启禀陛下!龙骧军三千人劫了怀州粮仓,拥立……拥立真宁公主!”
朱友珪手中金樽“当啷”落地,酒液在金砖上蜿蜒如血。他瞬间惨白的脸,又给气得扭曲起来,怒骂道:“定是郭斌那厮搞的鬼!这禽畜,毫无人性,朕待他不薄啊!传旨,让鲁伯傀领骑兵三千、步兵一万,替朕夺回怀州!”
“诺!”副将应令而去。
醉仙楼的二楼雅间,石飞扬斜倚栏杆,看着楼下朱友贞的密使与天狼卫讨价还价。何全扮作店小二,端着酒菜的手在桌面敲出丐帮密语:“袁象先的人已控制开封府,杨师厚的魏博军明日入城。”
石飞扬低声反问道:“知道为何让你劫怀州粮仓?”又咬了口酱牛肉,忽然将骨头抛向街心,一本正经地道:“朱友珪的诏书里,可曾提过龙骧军的军饷?”
何全恍然大悟道:“石大侠,您是说,故意断了他们的粮,逼他们投靠真宁公主?”
“错了,”石飞扬摇了摇头道,又举起衣袖擦了擦嘴,玄霜刃在栏杆上刻下雪梅图案,正色道:“是让他们知道,跟着朱友珪,连天狼卫的残羹冷炙都吃不上。”
他忽然指着街角匆匆而过的车队,低声道:“看见那车辙印了么?天狼卫的粮草,都藏在城西破庙里。”楼下突然传来惨叫,天狼卫密使捂着咽喉倒地,指间还夹着半张纸条:“杀石飞扬,封万户侯。”
石飞扬大笑起身,将酒钱拍在桌上,大声道:“何长老,该让李星把消息散出去了——就说朱友珪要拿龙骧军的人头,给天狼卫祭旗。”
何全激动地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是夜,禁军大营的校场飘着细雪。石飞扬坐在点将台上,看着朱友珪派来的新统领韩勍,故意将酒杯摔在地上,调侃地道:“韩兄,这么快就不认识郭某了吗?”
韩勍手按剑柄,怒骂道:“郭斌,你这逆贼,你私通丐帮,又斩杀三千禁卫,该当何罪?哼!你还敢前来送死?”他身后二十名亲卫突然拔刀。
石飞扬站起身,玄霜刃在掌心转出银花,反问道:“私通?”他忽然指向辕门,又调侃地道:“韩兄可知,门外三千弟兄,袖口都绣着莲花?”
他这次回来,便是来收编禁卫军的。
他要的就是亲掌兵权,亲自掌握一支队伍。
校场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丐帮弟子从兵器库杀出,莲花令在月光下连成一片白浪。
韩勍惊怒交加,刀劈石飞扬面门,却见石飞扬突然矮身,玄霜刃划出“长河落日”,左掌一飘一引,刃光如残阳般将韩勍的刀势引向校场旗杆。
“咔嚓!”旗杆应声而断,上书“大梁”的帅旗飘落,露出下面暗藏的“唐”字大旗。
石飞扬踩着帅旗走向韩勍,琉璃眼眸在火光中流转,厉声道:“韩勍,还记得陈桥驿的童男童女么?他们的血,可都渗进了这帅旗。”韩勍吓得跪地,手中刀“当啷”掉落在石板上,求饶道:“郭统领,末将……末将……当时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石飞扬忽然冷笑道,“朱友珪让你杀的人,可曾有一个是贪官?”他转身看着校场中的禁军将士,“弟兄们,真宁公主在怀州开了粮仓,只要你们放下刀,人人有饭吃!”一帮禁军将士顿时在何全、李星的指挥下,离开大营,连夜前往怀州,投靠真宁公主朱惠然去了。
几天之后,汴梁宫城的玄武门前。
石飞扬带着三千丐帮弟子,打开城门,看着朱友贞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朱友珪站在城楼上,手中握着真宁公主的素心剑,剑尖抵着她的咽喉。
“石飞扬!”朱友珪的声音带着破锣般的嘶哑,质问道:“你以为扶朱友贞上位,就能复唐吗?”
他忽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狼头刺青,仰天吼道:“天狼卫早就说了,李唐气数已尽!”
石飞扬看着朱惠然被鲜血染红的素白裙裾,玄霜刃在掌心发烫,质问道:“朱友珪,你可知你老爹为什么会死?”他忽然贴近,压低声音道:“因为他忘了,这天下,从来不是靠杀人能坐稳的。”朱友贞的箭队突然齐射,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箭矢尽数拨向朱友珪的亲卫。
一阵惨叫迭起,朱友珪的亲卫猝不及防,绝大部分被钉死在城墙上。
朱惠然趁机挣脱,素心剑划出半朵剑花,正中朱友珪点穴的手刀。
石飞扬清啸一声:“朱友珪,你的死期到了!”握着玄霜刃,划出一招“斩红尘”,刀光与朱惠然的剑光合二为一,在城楼上划出七彩霞光。
朱友珪的狼头刺青遇光爆燃,惨叫着跌落城楼,不顾手臂折断,忍痛起身,跑回皇宫之中,但是,朱温的外孙袁象先,已经率领禁军数千人杀入宫中。
汴梁宫城的太极殿前,石飞扬看着朱友珪被乱军包围,忽然对身旁的凌霜月道:“夫人,你说这龙椅,坐着可舒服?”
凌霜月冰魄剑上凝着霜花,看着朱友贞的人冲进殿内,低声道:“夫君,按照你的意思,我已经将儿子改姓李,并让混入丐帮弟子之中,由李星和何全两位长老负责调教他为人处世。”她顿了顿,又说道:“不管这龙椅坐着舒不舒服,咱们的儿子必须坐上去,就只为了天下苍生。”
石飞扬点了点头,看到朱友珪与妻子张皇后在其亲卫的浴血奋战下,已经突出重围,又跑出皇宫,跑到北墙楼下。不过,朱友珪和张皇后准备爬城墙逃走未成,于是命冯廷谔将他自己以及张皇后杀死,随后冯廷谔也自杀而死。
袁象先率禁军控制了洛阳。赵岩则携带传国玺前往东京,请朱友贞赴洛阳即位。但朱友贞却坚持要在东京称帝。石飞扬和凌霜月即赴东京。
是月,朱友贞即皇帝位,追废朱友珪为庶人,并取消凤历年号,复称乾化三年。在朱惠然的劝说下,大梁的禁军仍然由“郭斌”担任统领职务,并兼任东京的城防主将。朱惠然踉跄着扑进石飞扬怀里,素心剑掉在地上发出清响,哽咽地道:“郭郎,我……我看见父皇了……”
石飞扬搂着她,看着朱友贞的龙旗升起。此时,晋王李存勖割据河东,兼并幽州镇,并与成德镇、义武镇结成联盟,以复兴唐朝的名义共同对抗大梁。
而大梁国的魏博节度使杨师厚矜功自傲,控制所管六州财赋,还挑选数千军中悍卒组建银枪效节军,作为私人护卫部队。大梁外有强敌窥伺,内有强藩跋扈,形势非常严峻。
朱友贞遂下旨,让石飞扬与朱惠然成婚,并让石飞扬和朱惠然婚后前往魏博。
婚后,石飞扬和朱惠然来不及继续欢度蜜月,便领着凌霜月、何全、李星、阿旺等丐帮精英来到魏博。魏州城飘着细雪。石飞扬身着团花锦袍,挽着朱惠然的素白绣鞋踏入魏王台,袖中暗藏的玄霜刃布柄上,新刻的雪梅纹与殿内银枪效节军的狼首纹章无声相抗。
杨师厚的铁槊砸在青铜鼎上,溅起的火星映着他胸前九道刀疤,讥讽地道:“郭大人新婚燕尔,不在汴梁享清福,来我魏博作甚?”
石飞扬扶着朱惠然坐下,琉璃眼眸在烛影中流转,反问道:“杨节度使可知,”他指尖划过酒盏,昆仑烈焰功将积雪融成水痕,又调侃地道:“皇上昨晚梦见昆仑仙人,说魏博的银枪,该换个旗号了。”
殿中烛火突然熄灭,三百银枪卫如幽灵般合围。朱惠然的素心剑出鞘半寸,雪梅纹剑穗扫过石飞扬手背,关切地道:“郭郎,你昨夜可是答应过,不让血溅我的新裙。”
石飞扬长笑一声,明玉功运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肌肤泛起琉璃光泽。
杨师厚银枪刺来的瞬间,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明玉功真气形成的漩涡吸力竟将枪头引向殿柱,精铁枪杆在寒气中迸裂成冰渣。
石飞扬森然地道:“杨节度使,你这银枪卫的枪头,可是用白马驿忠臣的头骨磨的?”杨师厚的铁槊带着风雷砸落,却见石飞扬身形如鬼魅般飘向藻井,紧接着,石飞扬双掌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带起的气浪震碎十二盏青铜灯,殿内顿时陷入冰蓝寒雾。
凌霜月的冰魄剑从天窗刺入,三十六道冰痕在柱上冻出雪梅图案,又娇笑道:“石大侠,何长老已控制魏博粮仓。”她玉手轻扬,冰剑划出北斗阵,将银枪卫的攻势封死。
石飞扬落在朱惠然身侧,指尖掠过她鬓边东珠,又含笑夺问:“公主可记得,”他看着杨师厚惊恐的瞳孔,调侃地道:“陈桥驿的童男童女,托我问你讨胡麻饼?”
他的掌风突变,双掌劈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直接将杨师厚劈成九十九段,血水飞溅而起,却在瞬间被冷凝成冰块,摔碎在地上。
魏博军大营突然起火。石飞扬站在点将台上,看着变兵们举着“归唐”的大旗涌来,对身旁的凌霜月笑道:“夫人,你在酒窖里下的西域痒痒粉,比当年陈桥驿的更烈几分。”
凌霜月冰魄剑上凝着霜花,望着变兵们抓耳挠腮的狼狈样,调侃地道:“石大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给丐帮弟子每人发十坛醉仙楼的女儿红的。”
忽然,三员大将拍马杀来,正是杨师厚的亲卫统领。石飞扬不想与这些人打斗纠缠,随即施展“邪血劫”神功,指尖血线飞出,三员大将飞马而来,却哇哇吐血,变成三具小猴状的干尸,摔落于马下。
变兵们见状欢呼,推举石飞扬为临时统帅。他琉璃眼眸映着天边曙光,随即对何全道:“何长老,魏博的粮仓钥匙,该交给真正护百姓的人了。”
卯初刻,朱友贞的诏书送到,命石飞扬分割魏博六州。
朱惠然展开黄绫,忽然冷笑道:“陛下这是要学先帝的老把戏啊!”她转头望向石飞扬,发间的雪梅簪子滴着血水,迷茫地道:“郭郎,你说该如何办是好?”
石飞扬摸着玄霜刃的布柄,含笑地道:“公主可记得,当年在汴梁城头,我答应过带你去昆仑看雪梅?”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将昆仑镜碎片按在她掌心,又调侃地道:“但在这之前,得先让李存勖的大军,好好品尝魏博的风雪美景。”
说话间,李存勖的河东军已经杀到魏州城下,石飞扬已带着丐帮弟子在城头布下“冰魄寒狱阵”。
凌霜月的冰魄剑划出三十六道冰痕,竟在城墙上冻出朵朵雪梅。石飞扬站在垛口,琉璃眼眸中映着敌军的旌旗,大声道:“阿旺长老,把杨师厚的密信,射向李存勖的中军帐。”
箭羽带着火光划过天际,落在李存勖面前。信中“血祭深渊之眼”的计划让这位晋王脸色铁青,他抬头望向城头,只见石飞扬的身影在晨光中如昆仑雪梅般傲立。
是夜,石飞扬独自坐在魏王台的废墟上,望着魏博六州的灯火。朱惠然递来一碗热酒,素白裙裾上的血迹已凝成红梅,不安地道:“郭郎,你说这乱世,何时才是尽头?”
石飞扬接过酒碗,指尖在碗沿划出雪梅图案,反问道:“还记得陈桥驿的童男童女么?”
琉璃眼眸中闪过当年的血色,又霸气地道:“只要还有人记得大唐的月光,我们的剑,就不能停。”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
何全的莲花令在夜色中闪烁,带来李存勖仅带几名亲卫要入城拜会石飞扬的消息。石飞扬站起身,玄霜刃在掌心转出银花,侧头对朱惠然说道:“走,去会会这位晋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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