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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464侠骨丹心筹妙策天家骨肉碎金銮


这日,汴州金祥殿内沉香缭绕。

    朱晃斜倚龙椅,十二旒冕冠下的面色如铅,忽闻阶下禁军统领一声唱喏,惊得腰间玉璽带骤然绷紧。

    那禁军统领说道:“启禀陛下,河东李存勖起兵五万,已破平阳关!”石飞扬随班列跪下,玄霜刃的布柄抵着青砖,掌心传来昆仑镜碎片的微颤。他偷觑朱晃袖口金线蟠龙被捏得扭曲,故意将靴底在金砖上蹭出刺耳声响,待帝王目光扫来时,面上已堆起粗豪笑意,说道:“陛下,末将请战!”

    朱晃冕旒串珠哗啦作响,眯眼打量这个校尉,不紧不慢地道:“郭斌,你有何破敌良策?”石飞扬挠头露出歪牙,指尖暗运昆仑烈焰功,将掌心映得微红,说道:“回陛下,末将没啥妙计,只想着李存勖那小子若见着陛下的天威,怕是要吓得尿裤子。”

    他拍了拍腰间玄霜刃,布柄下的刃身突然发出清鸣,又调侃地道:“再说了,末将还惦记着醉仙楼的女儿红呢,没颗像样的人头,掌柜的可不肯赊账。”殿中响起低低的嗤笑,朱晃却抚掌大笑,龙袍上的昆仑镜碎片随笑声轻颤,说道:“好个嗜酒如命的郭斌!朕准奏!”他掷下玉令,金丝流苏在晨光中划出弧线,又说道:“若能斩得李存勖首级,朕封你为虎贲中郎将!”

    石飞扬接令时故意手滑,玉令“当啷”落地,却在弯腰时对朱友珪眨了眨眼——那是昨夜在郢王府定下的暗号,袖口暗纹翻动间,已将“今夜子时起兵”的消息传递。

    是夜三更,校场点兵。

    五千铁骑如黑色浪潮,石飞扬骑在乌骓马上,任月光在琉璃眼眸中流淌。

    忽有信鸽扑棱棱落在肩头,展开丐帮密信的刹那,他指尖的昆仑烈焰功骤然升温,将信笺边缘灼出焦痕,只见上面写着:“天狼卫陈桥驿血祭,千童男童为引,欲开深渊之眼!”

    “传我将令!”石飞扬将信鸽揉碎在掌心,铁手套上的狼头纹章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厉声道:“五更拔营,目标陈桥驿!违令者,军法论处!”

    铁骑踏碎月光前行,石飞扬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马蹄声。他勒住马缰,见朱惠然一袭素白骑装,正躲在槐树后窥探,鬓间雪梅银坠在风中轻晃——却是朱惠然来了。

    “公主殿下这是要给末将饯行?”石飞扬故意压低声音道,玄霜刃在马鞍旁划出半道银弧,又嬉皮笑脸地道:“若是被陛下知晓,末将的脑袋可不够砍的。”

    朱惠然驱马近前,眼中泛起水雾,颤声道:“郭郎,我……我偷了父皇的生辰八字。”

    她递出描金匣子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又不安地道:“昨夜听见你在梦中喊着‘还我大唐’,那声音……像极了我幼时听过的编钟。”

    石飞扬心中剧震,面上却笑道:“公主莫不是听错了?末将梦中只想着醉仙楼的美酒。”

    他接过匣子,昆仑镜碎片与匣上狼头图腾共鸣,映得她素白裙裾泛起七彩流光,便又嘻嘻哈哈地道:“待末将凯旋,定陪公主痛饮三天三夜。”说罢,便策马飞弛,率领五千铁骑,奔赴陈桥驿。

    陈桥驿的黎明裹着浓霜,石飞扬勒住马缰时,驿馆上空的黑气正如活物般翻涌。檐角悬挂的童男童女手腕在晨露中滴着紫黑血水,每只手腕都缠着吸血蛭,在他琉璃眼眸中映出妖异的光。

    “姥姥的!这帮生禽,真不是东西!”石飞扬怒骂一声,玄霜刃出鞘三寸,布柄上的火漆纹章遇热剥落,露出底下昆仑镜的符文,又大声地调侃道:“弟兄们看好了,哥哥我今儿个露一手家传剑法!”

    乌骓马人立而起,驮着他如离弦之箭射向血祭坛。昆仑烈焰功运至极致,马蹄过处霜花瞬间汽化,在地面留下焦黑蹄印。天狼卫大祭司站在三丈高的祭坛上,手中狼头权杖一顿,坛下突然冒出百具僵尸——正是白马驿之祸中沉河的朝臣,个个的胸口上的天狼钉都泛着幽蓝鬼火。

    石飞扬清啸一声:“作鬼作怪,又有何用?哼!”一招“大漠孤烟”使出!玄霜刃在晨雾中划出三尺青芒。最前排三具僵尸的天灵盖应声而落,腐血溅在他青布战袍上,却被他的“昆仑烈焰功”高温瞬间蒸干,留下暗褐色云纹。

    大祭司袖中飞出两条黑蛇,蛇信子带着磷火直刺双目。石飞扬手腕翻转,一招“长河落日”使出!刃光化作半轮残阳,玄霜刃划出完美圆弧,竟将黑蛇绞成肉酱。

    “昆仑烈焰功”高温顺着蛇血蔓延,地面的尸毒滋滋作响,腾起阵阵绿烟。

    “射!”大祭司一声令下,祭坛四周突然涌出千名天狼卫教徒,毒弩齐发如暴雨倾盆。

    石飞扬催马绕坛疾驰,玄霜刃在指间转出银花,又握剑一直一圆,一动一静,一侧一正,一横一竖,一抹一划,一斜一扫,刃风所至,毒弩箭头纷纷熔断,坠地时竟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有教徒掷出淬毒飞轮,石飞扬反手一剑磕回,飞轮旋转着洞穿三人咽喉,血珠在刃光中凝成冰晶。

    大祭司见毒弩无功,怒吼着将狼头权杖插入血池。血色光柱冲天而起,无数冤魂虚影凝成巨掌,指甲上还挂着陈年官服的丝线。

    石飞扬琉璃眼眸中红光暴涨,玄霜刃猛地刺入地面,“昆仑烈焰功”如火山喷发,在祭坛周围烧出环形火墙,火舌舔舐着冤魂,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他又握剑划出“长河落日!”刃光与火光交融,竟将血色巨掌斩成两段。掌心血滴落在地,瞬间化作黑蛇,却被他足尖连点,一一爆成血雾。

    大祭司的狼头面具已歪到额角,惊恐地质问:“你究竟是谁?”

    石飞扬勒马逼近,玄霜刃突然变招,本是刺向心脉的“大漠孤烟”,在接触刹那转为挑向对方颈间的昆仑镜碎片,森冷地道:“记住了,你爷爷姓郭,名斌!”

    “叮!”两声脆响,大祭司的碎片被挑飞,与石飞扬怀中的碎片在空中共鸣,爆发出七彩霞光。血祭大阵应声崩溃,黑气如退潮般消散,露出坛下被铁链锁住的童男童女,他们脚踝上的齿痕还在渗血。

    “陛下救我!”大祭司向驿馆方向呼救,却见石飞扬抛出怀中碎片,与朱晃龙袍上的碎片遥相呼应,竟将汴梁城方向的天空映得通红。远处传来喊杀声,李存勖的河东军大旗已现,旗下丐帮弟子的莲花旗在风中招展。

    石飞扬正要冲向祭坛,忽闻身后传来清喝:“郭郎小心!”朱惠然竟手持素心剑冲来,裙裾上染着血迹,将袭向石飞扬的天狼卫教徒一一逼退。

    他趁机将朱惠然拽到断墙后,发现她颈间雪梅银坠还挂着半截断发——那是昨夜她在寝殿外剪下的。

    “然儿,”他第一次在现实中唤她闺名,指尖抚过她被血染红的袖口,难过地质问:“你可知你父皇的江山,是用多少忠臣的血浇成?”

    朱惠然看着他眼中倒映的火光,幻境与现实突然重叠:昨夜她在幻境中看见他为救孩童被暗卫刺伤,此刻他战袍下的伤口正渗出鲜血,与幻境中的血迹一模一样。

    “我信你,”她突然抱住他,柔情地道,素心剑掉在地上发出清响,又铿锵地道:“哪怕你是复唐的逆贼,我也信你。”石飞扬心中一痛,却听见祭坛方向传来大祭司的狂笑声:“没用的!血祭已开,深渊之眼即将现世……”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生辰八字突然从石飞扬怀中飞出,正是朱惠然偷来的命理秘卷。

    石飞扬大吼一声:“开阵!”将生辰八字拍入祭阵。

    血色光柱应声而碎,天狼卫教徒在烈焰中发出非人的惨叫。他抱起朱惠然跃上乌骓马,玄霜刃划出一道弧光,将整个祭坛劈成两半,断口处还在燃烧着昆仑烈焰。

    “朱温啊朱温,”他回望汴梁城的火光,琉璃眼眸中映着初升的朝阳,又调侃道:“你瞧这长河落日,可是你大梁的国运?”

    乌骓马一声长嘶,驮着他冲向黎明,身后是被解救的童男童女,前方是李存勖的复唐大军。

    朱惠然伏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跳如鼓,忽然想起幻境中他说的那句话:“真正的明君,不该让百姓活在恐惧中。”她抬头望向他的侧脸,晨光为那道伪造的刀疤镀上金边,忽然发现,这道疤痕竟比任何美玉都要动人。陈桥驿的硝烟渐渐散去,石飞扬怀中的昆仑镜碎片还在发烫。

    他知道,朱惠然的素心剑,终究还是为他而挥。

    此刻,怀中的温暖,让他在这乱世中,又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汴梁宫墙的琉璃瓦上还凝着血霜。朱晃斜倚龙榻,听着下方朱惠然清脆的嗓音,手中的玉如意“啪”地折断,不悦地道:“然儿,你又来为郭斌那厮说话?”

    朱惠然跪在金砖上,素白裙裾拖曳如霜,鬓边雪梅簪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恳求道:“父皇,昨夜儿臣梦见金甲神人,说郭斌是上天派来护佑大梁的神将。”她仰起脸,眼中映着幻境的流光,又虔诚地道:“神人还说,若用昆仑镜碎片祭天,大梁可享万年国运。”

    朱温盯着女儿眼中不寻常的亮芒,忽然想起陈桥驿败讯传来时,郭斌呈上的“战利品”中,正有半枚昆仑镜碎片。他抚摸着龙袍上的狼头图腾,那图腾下石飞扬用镜碎光刻下的破解符文正在体温下隐隐发烫,斥责道:“然儿,你可知郭斌在陈桥驿,私放了李存勖的密使?”

    朱惠然猛地抬头,激昂地道:“不可能!”发簪上的雪梅坠子撞在青砖上,又解释道:“郭郎说那是迷途的商队!父皇定是听了奸人谗言!”她膝行上前,抓住朱温的龙袍下摆,又撒娇道:“郭郎还说,待天下太平,要陪儿臣去昆仑看雪梅……”

    朱温看着女儿眼中纯粹的憧憬,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在宋州,自己也曾对发妻说过类似的话。

    他挥袖甩开女儿,玉璽砸在案上发出闷响,不耐烦地道:“够了!郭斌掌禁军之事,朕准了!但你若再为他胡言,便去感业寺静修!”

    朱惠然踉蹡着退下,雪梅簪子掉在地上,镜碎光在砖缝中一闪而逝。

    躲在殿柱后的石飞扬收敛起琉璃眼眸中的暖意,对身旁的丐帮长老何全使了个眼色——何全袖口的莲花刺青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正是潜入禁军的信号。

    三更的宫墙下,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出城寻找爱妻凌霜月。凌霜月一袭月白劲装立于梅树下,冰魄剑上的霜花遇热融化,滴在石飞扬递给她的密信上,低声道:“夫君,阿旺已带西域丐帮弟子控制陈桥驿粮道,敝帮长老李星的人也在禁军布下三层暗桩。”

    “朱温疑心渐起,”石飞扬也低声告诉凌霜月一个消息,又伸手拂去肩头落雪,本能泛发的昆仑烈焰功将积雪蒸成白雾,又颇为焦虑地道:“然儿今日在金殿为我争执,父女俩已生嫌隙。”他想起朱惠然跪地时发间的雪梅,声音不自觉放柔,焦虑地道:“那丫头中了‘天宫幻影’,怕是撑不了多久。”

    凌霜月将密信折成纸鹤,冰魄剑气冻住纸角,自信地道:“我在她寝殿外布了冰晶阵,若幻境失效,她第一个便会找你。”她顿了顿,看着石飞扬琉璃眼眸中未散的温柔,又解释道:“你可知,阿旺在西域找到昆仑镜的第三块碎片,上面刻着‘深渊之眼,以血为钥’。”

    石飞扬接过纸鹤,指尖的昆仑烈焰功将鹤眼灼出两个孔洞,点了点头道:“朱温的生辰八字在我手中,血祭阵的关键就在他龙袍的镜碎片。”

    他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环佩声,将纸鹤塞入凌霜月手中,果断地道:“然儿来了,快按计划行事。”

    凌霜月急忙飞掠而去。

    朱惠然提着宫灯走来,素白斗篷上落满雪花,柔情地道:“郭郎,我偷了父皇的祭天仪仗图。”她将卷轴递给他时,手指触到他掌心的老茧,质问道:“方才听见你和……和那位姑娘说话,她是谁?”

    石飞扬接过卷轴,故意让昆仑烈焰功的暖意传到她指尖,撒谎道:“是丐帮派来的信使,说西域有雪莲可治你的心悸。”

    他看着她眼中即将消散的幻境流光,忽然摘下她鬓边的雪梅簪,暖心地道:“这簪子旧了,改日我给你寻支昆仑玉簪。”“天宫幻影”不仅迷了朱惠然,也让石飞扬在利用与真情间越陷越深。

    天祐四年六月,朱温祭天前夜。

    石飞扬按剑立于禁军大营,看着何全带领的丐帮弟子将染血的天狼卫令牌放入兵器库。忽然有亲卫来报:“启禀统领,公主在御花园被毒蛇咬伤!”

    他心中一紧,却对身旁的丐帮长老李星使了个眼色。

    李星会意,袖口的莲花刺青闪过,三千丐帮弟子突然拔刀,将兵器库的天狼卫教徒围在中央。石飞扬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飞向御花园,玄霜刃青石板划出火星——这是他与凌霜月约定的信号。

    御花园的牡丹亭中,朱惠然倒在血泊里,脚踝上的齿痕泛着黑紫。凌霜月收起冰魄剑,剑上还滴着蛇血,安慰道:“是天狼卫的七步蛇,幸好我来得及时。”

    她看着石飞扬抱起朱惠然时颤抖的手臂,故意大声道:“只是这蛇毒古怪,怕是要昆仑镜碎片才能解。”朱惠然在昏迷中抓住石飞扬的衣襟,幻境的流光彻底散去,眼中只剩真切的恐惧,颤声道:“郭郎……我梦见父皇要杀你……”

    石飞扬抱着她冲向太医院,路过兵器库时,里面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他知道,李星已按计划将天狼卫勾结禁军的“证据”公之于世。果然,朱晃的仪仗队匆匆赶来,看着兵器库中天狼卫的尸体,龙袍上的镜碎片突然发烫。

    “郭斌!你竟敢私通天狼卫!”朱晃怒吼一声,又指着他怀中的朱惠然,怒骂道:“然儿的蛇伤,定是你这奸贼所为!”石飞扬将朱惠然交给太医,单膝跪地,玄霜刃拄地发出清鸣,虔诚地道:“陛下明鉴!兵器库的天狼卫令牌,正是末将昨夜查获!”

    他抬头时,琉璃眼眸在火把下流转异彩,诚恳地道:“至于公主的伤……末将愿以昆仑镜碎片为引,为公主驱毒!”祭天坛上,朱晃看着石飞扬手中的生辰八字,又看看怀中昏迷的女儿,终于咬牙将龙袍上的镜碎片摘下,悻悻地道:“若然儿有半分差池,朕将你碎尸万段!”

    石飞扬接过碎片,与怀中的两块共鸣,七彩霞光中露出祭阵的破解之法。他将碎片按在朱惠然脚踝的伤口上,昆仑烈焰功如暖流注入,蛇毒遇热化作黑气,在碎片上凝成狼头形状。

    “郭郎……”朱惠然醒来时,看见他额角的汗珠,忽然想起幻境中他说的每句话,难过地道:“原来,你一直在骗我?”石飞扬动作一顿,烈焰功险些失控。

    凌霜月突然凌空而至,冰魄剑挑飞石飞扬手中的碎片,惊叫道:“陛下请看!”碎片在空中爆发出强光,映出天狼卫密信的投影——信中写着“待血祭成,便将朱温献祭深渊之眼”。

    朱晃顿时如遭雷击,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上。石飞扬急令士兵去请御医为朱晃把脉,然后便率领禁军,封锁皇宫,封锁消息,又给李星使了一个眼色。从此,李星领着丐帮弟子,乔装成禁卫,贴身“保护”朱晃,不时的给朱晃下点药,让朱晃的病越来越重。

    ……

    汴梁城西,月光透过残垣断壁,在石飞扬琉璃眼眸中碎成银箔。他抚摸着廊柱上剥落的唐宫壁画,指尖忽然顿住——那幅《霓裳羽衣图》的角落,竟有朱惠然幼时涂鸦的雪梅。

    “郭斌!”清喝自月洞门传来,朱惠然一袭素白劲装,素心剑在手中挽出半朵剑花,怒骂道:“你这狗贼,果然怀有不轨之心,为何要让禁军封锁皇宫?你到底想干什么?”

    石飞扬转身时故意撞落檐角冰棱,碎冰在月光下划出弧线,嘻嘻哈哈地道:“公主殿下这剑式,倒像是在给末将簪花。”他晃了晃手中的玄霜刃,布柄上的火漆纹章剥落,露出昆仑镜符文,又嬉皮笑脸地道:“昨夜在御花园,可是末将救了你,也救了陛下!现在,末将封锁皇宫,封锁消息,就是不想让你的几位王兄争权夺利,末将是为公主着想,为陛下着想!”

    朱惠然剑尖一颤,玉脸微红,斥责道:“住口!那都是你用妖法迷惑我!以前,我中了你的奸计,现在不会了!哼!我杀了你这个乱臣贼子!”

    她手腕翻转,素心剑使出“素心劫”,七朵剑花分取石飞扬七处大穴。

    石飞扬不退反进,玄霜刃划出一招“大漠孤烟”,刃光却在触及剑花时骤然变招,用剑背轻轻敲在她手腕的“阳溪穴”,又调侃地道:“公主可还记得,这招该配‘风摆荷叶’之身法?”朱惠然踉跄后退,素心剑险些脱手,颤声道:“你……你……你究竟是谁?”

    石飞扬收刀而立,琉璃眼眸映着她发间雪梅簪,坦诚地道:“末将郭斌,也叫石飞扬。”

    他解下腰间皮囊,倒出三块昆仑镜碎片,又激愤地道:“令尊勾结天狼卫,欲用千童男童血祭深渊之眼,这是丐帮在陈桥驿搜出的密信。”

    月光下,密信上的狼头图腾遇热泛出血光。朱惠然看着信中“事成之后,朱温献祭”的字句,握剑的手开始颤抖,惊叫道:“不可能……父皇他……”

    “公主可记得,”石飞扬忽然贴近过来道,热气拂过她耳垂,又愤然地道:“去年元夜,令尊将降卒手腕堆成小山供群臣观赏?”他指着远处梁王府的灯火,质问道:“那灯火下,有多少冤魂在哭?”

    朱惠然猛地后退,素心剑划破他衣袖,却见他手臂上的琉璃肌肤泛着微光——那是明玉功的痕迹,又惊叫道:“你……你还用了什么妖法?”

    石飞扬苦笑一声,运起昆仑烈焰功,掌心腾起赤色火焰,耀武扬威地道:“这是昆仑烈焰功,能融千年玄冰。”他将火焰凑近密信,狼头图腾遇火化作灰烬,内疚地道:“至于幻境……末将后悔了。”

    朱惠然看着他眼中真切的悔意,忽然想起幻境中他为救孩童被暗卫刺伤的场景。

    “你骗我!”她怒骂一句,又挥剑刺来,却在触及他咽喉时转刺廊柱,又颤声问:“那雪梅簪也是假的?”石飞扬接住簪子,指尖在镜碎光中划出雪梅图案,坦诚地道:“簪子是西域于阗国的,那年冬天,末将在雪崩中救过一位迷路的公主。”

    他顿了顿,琉璃眼眸中闪过千年沧桑,动情地道:“她发间也别着这样一支簪。”

    朱惠然怔了怔,心酸地道:“就是那位经常和你在城郊密林里幽会的白衣女子?她是你的妻子?”

    “正是。”石飞扬点了点头道,将簪子插入她发间,又感慨地道:“她叫凌霜月,冰川天女,但是,为了阻止令尊的残暴,她心甘情愿地接纳你,希望你能够和我在一起,和她成为好姐妹!”

    突然,宫墙外传来丐帮的莲花哨。凌霜月凌空而至,冰魄剑上凝着霜花,急促地道:“朱温残部围攻禁军,李星已按计划哗变。”她看着朱惠然,诚恳地道:“公主可愿随我去看一样东西?”朱惠然急忙跟着凌霜月,飞往禁军大营。

    禁军大营的兵器库中,朱惠然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血书,指尖触到一处孩童的血指印。

    “这是陈桥驿被救的童男童女按的。”凌霜月递过一卷名册,难过地道:“他们的父母,多是白马驿之祸中沉河的朝臣。”石飞扬指着帐外哗变的禁军,解释道:“这些弟兄,一半是丐帮弟子,一半是念着大唐的老兵。”他拔出玄霜刃,刃光映着血书,含笑地问:“公主可知,末将为何不用明玉功?”朱惠然看着他琉璃肌肤下隐约的红光,颤声道:“因为……因为你不想让人知道真实身份?”

    “因为明玉功至寒,”石飞扬苦笑道,“而这天下,需要一点暖。”他忽然跃起,右手握着玄霜刃配合左掌一飘一引,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朱温亲卫射来的毒弩尽数转移方向,射向天空之中,又解释道:“就像这昆仑烈焰功,虽烈,却能融冰。”

    朱惠然看着他在箭雨中翩跹的身影,忽然想起幻境中他说的话:“真正的明君,不该让百姓活在恐惧中。”她握紧素心剑,剑尖一扬,铿锵地道:“郭斌,不,石飞扬——你若信我,我的剑,可护大唐百姓。”石飞扬落在她身边,琉璃眼眸中映着她决绝的脸,点头道:“末将信。”

    他将一块昆仑镜碎片塞入她掌心,低声道:“这碎片能引动深渊之眼,若有一日……”

    “没有一日。”朱惠然决然地道,握住碎片,雪梅簪在夜风中轻颤,又霸气地道:“我朱惠然的剑,只护该护的人。”

    破晓时分,石飞扬站在宫墙上,看着朱惠然带领禁军打开城门。

    她素白的裙裾上染着血,却将素心剑高高举起,剑尖挑着朱温的龙袍碎片。

    丐帮长老何全驰马而来,朗声道:“帮主!”莲花旗在晨风中招展,又禀报道:“十万丐帮弟子已入汴梁,正在搜捕天狼卫余孽。”石飞扬的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怅惘。

    凌霜月递过一壶酒,轻声道:“我答应朱惠然,决不让你亲手伤她的父皇。”

    石飞扬点了点头道:“处决朱温之事,就交给朱惠然的几位王兄吧!”

    说罢,又转头望向何全,说道:“何长老,速去联络天下义士,只好朱温暴亡,立即举起大唐旗帜,收复河山,但是,每支队伍的统兵主将,必须由丐帮弟子担任。”

    “诺!”何全抱拳拱手,应令而去。

    凌霜月跳到朱雀背部上的帐篷里,更换衣服,乔扮侍女,陪同朱惠然走向皇宫,陪伴朱惠然服侍其父皇朱晃。眼看御医对朱晃的病,开始束手无策,石飞扬便不再封锁皇宫,不再封锁消息。

    乾化二年,朱晃病重,储位之争达到了白热化。

    朱友珪在石飞扬的怂恿下,决定铤而走险,发动宫廷政变。

    六月二十二日夜,月黑风高。朱友珪率领着数百控鹤军,潜入了朱晃的寝宫。

    石飞扬作为内应,早已打开了宫门,率领着亲卫在宫内接应。

    寝宫内,朱晃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看见朱友珪闯进来,大惊失色问:“你……逆子,你要做什么?”伏在旁侧案桌上的朱惠然吓醒过来,但见朱友珪狞笑道:“父皇,你偏袒朱友文,视我如草芥,今日,我要替天行道!”朱惠然怒斥道:“朱友珪,你疯了?你敢弑父?”拔剑而出,刺向朱友珪,却被朱友珪的亲卫握刀挡住了。

    朱晃怒吼道:“朱友珪,你这逆子!我早该杀了你!”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朱友珪一脚踹倒在床上。石飞扬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没有丝毫波澜,默默地退出了朱晃的寝宫。

    就在此时,朱友文的亲信闻讯赶来,与朱友珪的控鹤军在宫内展开了激战。

    凌霜月拔出冰魄剑,斩杀数名控鹤兵,牵手朱惠然,且战且退。不一会,李星率领丐帮弟子杀过来,掩护凌霜月和朱惠然离开皇宫。

    朱惠然离开皇宫,石飞扬便毫无顾忌地大开杀戒了。

    他一声长啸,施展“长河落日剑法”,玄霜刃如同一道孤烟,直刺一名将领的咽喉。

    那将领连忙格挡,却被石飞扬手腕一转,刃尖变向,刺中了他的胸口。

    紧接着,石飞扬身形一晃,玄霜刃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将周围的几名士兵砍倒在地。

    他一边打,一边调侃地笑道:“朱友文的手下也不过如此嘛!”血战异常激烈,宫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石飞扬穿梭在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玄霜刃上下翻飞,每一次出手,都有一名士兵倒下。

    一番血战,朱友珪终于杀死了其父朱晃,控制了局面。

    他自立为帝,改元凤历。

    石飞扬站在血泊中,看着朱友珪登基,心中冷笑道:“朱友珪啊朱友珪,你以为自己赢了吗?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夜色渐深,汴梁城内一片寂静,只有皇宫内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石飞扬站在宫墙上,望着远方的星空,琉璃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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